“你们关系这么好?”罗鸣玉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他们顶多就是稍微亲近点的主仆关系,毕竟两个人身份相差很大。
“嗯。”沈云笑道:“我跟他从小玩到大,是关系最好的朋友。这几天一直没把在缎庄的事告诉叶笙,只是觉得那个铜铃陷害我,可我又没什么证据,掌柜的方兰又那么看中铜铃,让叶笙去突然无缘无故地把人赶走,那以后方兰估计还会觉得我不是个东西。”
“不过,我就算……那什么……嗯……”沈云语气一顿,然后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说道:“……狗仗人势,对,就这个词,我就这么一次,也没什么吧?”
面对沈云的疑问,罗鸣玉哭笑不得,简直无语,“哪有用这种词形容自己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我听别人说过,不就那个意思吗?”沈云道。
“你就是用个仗势欺人,倚势凌人之类的词也比什么狗仗人势好听的多。”罗鸣玉无奈道:“用贬义词来形容自己,傻不傻?”
“哦。”他哪懂那么多呀。
“不过不懂也没关系。”罗鸣玉语气一转,含笑道:“对这些我最是了解,可以教你。”
闻言,沈云干脆拒绝:“不用。”他们又不是很熟。
而且他对读书人的那套也不感兴趣,以前叶笙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学写字他都没兴趣。
罗鸣玉知道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没那么好,在沈云心里,他们估计还连个朋友都算不上,也不再多言。
只是,真的可以慢慢来吗?他的时间好像也不是很充足呀。
“你就那么讨厌我?”他问沈云道。
“没有。”
罗鸣玉也不打算再纠缠这件事,重新找个话头道:“等回了铺子里,如果那个铜铃再找你麻烦,你就以牙还牙,也给他搞点破坏,让他受了教训,就不敢再肆无忌惮。”
说起这个,沈云又忧伤了,他叹口气道:“你说我又没得罪他,为什么非要找我麻烦呢,也不嫌累。这么陷害我,他又能得什么好处吗?”
“原因很多啊。”罗鸣玉对这种事倒是没那么想不通,这世间就爱干些损人不利己之事的人并不少,沈云现在遇到的事也并不新鲜。
他漫不经心道:“可能他认为你出的错越多,在你们掌柜面前越能显得他聪明,也可能是他自己过的不好就想让别人也不好过,或者就是单纯的想欺负人而已。又或者……”
罗鸣玉停住话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或者什么?”沈云不解问道。
“或者,他嫉妒你的美貌。”罗鸣玉笑容灿烂,又十分肯定地盯着他点了点头:“这个的可能最大!”
“……”沈云不语,面无表情地继续越过他往前走。
“我说的是真的。”罗鸣玉跟了上去道。
沈云继续沉默,不过耳根却有些泛红。罗鸣玉眼尖地发现后,无声笑笑。
回到缎庄后,铜铃对沈云满面讥讽道:“嗬,这么长时间才从野男人那回来?”
“关你什么事!”沈云冷冷道。
铜铃气的咬牙切齿,厉声吩咐道:“去后面搬东西!回家之前把新到的丝缎全部搬到库房整理好!”
“这是掌柜吩咐的吗?你怎么不去?”沈云表情不变,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有要去的意思。
他现在再也不会傻到被铜铃指使得去做事了,累不累倒是其次,他主要是怕铜铃故意让他去做错的事。
“你能跟我比?”铜铃再次被气到,用手指着自己,理所当然道:“我是掌柜最信任的人,我的话就是她的话!”
“可我记得这两天掌柜不在,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沈云淡定反驳道,自顾把架子上被客人翻乱的衣服摆好,不想再理会铜铃的没事找事。
铜铃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再次狠狠怒骂道:“我说了,我的话就是掌柜的意思!你得听我的!”
沈云不语,看也不看他。
“狗娘养的!你等着……看你还能再这待几天!”
沈云这时才看向了他,“怎么?你又想背地里使坏?”
“是又怎样?”铜铃冷笑,他一点也不怕沈云去告状,想起之前沈云想向掌柜告发自己反被斥责的场景,他就觉得舒坦。
敢告他黑状,有什么用?
他就不信,还治不了他了。
沈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这个铜铃分明就是有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他像罗鸣玉说的那样把他在自己身上使得招数也在铜铃身上使一遍报复回去,铜铃也不会就这么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