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搅,搅得她狂燥不已……情绪就开始渐渐地不受控制……时时的偷窥,时时的打探,真到今天,知道齐灏夜宿勤园……
她知道,失去了这个机会,她将再次回到原点……是生是死,也就这一回……就象很多年来,她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闯进了松贞院一样……冷冷的冬夜里,她脱下衣裳,赤裸地站在镜台前。
白皙的皮肤,高桃的身体,起伏的曲线……顾夕颜,哪里比得上她……她是一朵盛开的花,而顾夕颜,却是一片即将调零的叶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勤园的台阶,有五级……
贞娘轻轻地摸了摸整齐的鬓角,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用棉絮角布裹着的醒酒汤,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笑容,轻轻地叩上了勤园正屋的大门。
呼呼的风雪声中,立刻有人来开门。
“贞娘,你怎么来了?四平诧异地道,然后掂着脚看了看她的身后。
他在看谁?以为是翠玉吗?
贞娘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四平,是少夫人让我来地,说是爷喝多了,让我带了醒酒汤来。”
看着贞娘那精致的妆容。四平张大了嘴。
少夫人,是不是糊涂了,贞娘。可是个寡妇啊!
四平望了望贞娘手里蓝花角布,轻声地道:“您等等。我去通传一声!”
耳房里,炕烧得热热的,齐懋生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衫,弯身曲膝地侧躺着。
四平进屋,轻声喊了一声“爷”。
平时喝个几斤都没有什么问题,今天在齐潇那里只喝了两盅,就觉得不对劲,摇摇晃晃地回来。却在下马地时候摔了一跌,而且还吐了……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心里突然觉得好受多了。
夕颜,是很讲干净的。不管天气多冷,都要沐浴,就是自己,也跟着养成了这习惯……
现在这个样子,不如就歇在勤园吧!
就是夕颜知道了,也能体量地吧!
好象找到了理由,他头昏脑涨地回到了勤园。
可真的躺了下来。却又没有一点点睡意!
今天,当着夕颜拍了桌子……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端姑姑应该会劝慰她地吧……
听见四平小心翼翼的声音,齐懋生就闭着眼睛轻声“哼”了一声。
四平就笑道:“少夫人派了人来……说是给您端了醒酒的汤!”
齐懋生猛地睁了眼睛,嘴角有了笑意:“少夫人派人来了吗?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