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声道:“无妨,你说就是。”
苏麻喇姑这才再次急忙说:“回太后,刚刚玲珑派人去找新月格格,结果在她的床上只发现两只枕头和两封信。奴婢派人四处找过了,都没有发现新月格格的踪迹!”
“什么!”太后震惊了“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能藏到哪去了?你再派人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哀家找出来!”
这时凌雁想到那信,便给硕塞递过一个眼神,硕塞领悟,对太后道:“太后,不如先月格格的留书吧!”
苏麻则连忙递上信:“太后,这两封信,一封是给您的,一封是给小世子的。”
太后接过其中一封,沉了沉气道:“你派人接着去搜,然后去把克善叫来,把另一封信给他看。”
太后说罢,便撕开了信封去看信了。凌雁和硕塞在一旁无所事事,太后没说让他们走,他们便只有等着。
凌雁此时其实已经基本确定,新月应该是如原著一般逃跑去了战场,只是她却仍旧大吃一惊。因为她实在想不通在这戒备森严的深宫内,新月究竟是怎样得知努达海战败的消息,又怎样逃出去的。
原著中写新月私奔去战场时给太后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把自己和努达海相爱以来的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而现在太后虽然早已知道他们的私情,但新月留的那封信依然是洋洋洒洒的好几页。
太后一页页认真的翻看着,眉间越皱越紧,看得凌雁越发的紧张起来。
而此时克善也被苏麻喇姑带来,看着给他的那封信了。
新月留给克善的信很短,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克善只看了几秒,便瞪大了眼愣了会,然后便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姐姐她不要我了,她说她要去战场上和努达海死在一起!她要和努达海一起死,她不要我了!呜呜呜”
克善这一喊,现场所有人都惊住了。早已猜到的凌雁也做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而上座的太后,听到克善的话,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于新月的长信也不再去仔细看了,而是迅速翻到了最后。只瞧了一会,太后就忍不住大怒道:“好一个努达海身陷危难,愿到战场与努达海一同粉身碎骨!她还真当自己痴情刚烈,哀家则是棒打鸳鸯的无情人了!这么不识好歹、胆大包天,当真以为哀家就奈何不了她么!”
太后发怒中一把推下了桌上的茶杯,摔了一地稀里哗啦。
凌雁几人见太后盛怒,都不敢应话,却越发的凸显的克善的哭闹声响亮烦人。
太后瞧着克善旁若无人的大哭,立刻气得大怒道:“来人!”
外面几个宫女太监连忙应声进来。
太后指着克善道:“把他给哀家拉出去,还有他那两个下人,一并送回去严加看管。要是再有哪个跑去了战场,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太监宫女们连忙战战兢兢的应着,拖走了还在哭闹的克善。
殿上终于安静了,但太后的怒气却并未消散。
太后大声对苏麻喇姑道:“看来哀家管这后宫还是管的太松了,打击之下竟还有人敢给新月传递消息。如今她能逃了出去,足见这后宫还是有长了本事的人的,居然连哀家的命令也敢违抗!苏麻,你立刻给哀家派人去查,哀家要立刻知道新月已经走了多久,走了什么路线。最重要的,哀家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放她出宫!”
苏麻喇姑领命派了人去后又回了来,俯身对太后道:“太后,奴婢想起一件事,不知和新月格格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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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侧头看她,眼中利光一闪:“你讲。”
苏麻喇姑沉声道:“今天奴婢在宫门处瞧见了皇贵妃的马车,皇贵妃前日奉皇命前去大觉寺礼佛,今日才回。而前些日子,皇贵妃也被罚去雨华阁抄经”
苏麻喇姑说到这里,意思已然很清楚了,太后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握着信的手攥得死紧。
终于,她松开了手里的信,扔到地上,然后对硕塞和凌雁道:“你们二人回吧,哀家看来要去贵妃那里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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