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次三番地下来,宁一诺和丁唯一的堂兄,表兄们关系就不咋滴,隐隐地较着劲儿呢。
别人灌酒这种事情,宁一诺才不管面子不面子,男人不男人的呢,他还未成年,就是不喝,至于掏钱付款的,该是丁唯一攒饭局的时候,宁一诺也是大方的紧,吃吃喝喝的几千块一点儿也不含糊地就掏了,可轮到别人,想让自己当冤大头,他才不搭理呢。
丁家小一辈的年轻人们几次三番地没在他身上占着便宜,这心里还真就有些不痛快,找了场子想以多欺少,可惜的是,宁一诺这些年手头上的功夫就没撂下过,脸上挨上几下,看着狼狈不堪,可到底内里如何他自己心里清楚,可丁唯一的几个堂兄,表哥的就吃了大亏,宁一诺打人练的就是技巧,他年纪小,力量不足,可不就得出巧劲儿?
一点儿的伤口都看不出来倒不至于,不过三五天之后才会青青紫紫的,对比一下宁一诺的狼狈,这几个人简直欺人太甚。
丁唯一看见了两回,就找自家大伯,二婶,姑妈,阿姨的哭诉去了,她的男朋友给堂兄、表哥欺负了,而且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打人不打脸,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年纪小,爸爸妈妈都不在京城,原以为哥哥们会护着自己的,可谁知道,他们就想着欺负自己,没辙的话以后她得离着哥哥们远着点儿了,再不行就得告诉爸爸妈妈了。
丁唯一这么轻轻地哭诉上几句,纨绔子弟们就得遭殃。
连个小姑娘和乡下小子都搞不定,果然是一群废物!
宁一诺对于丁唯一告状这事儿完全赞同,甚至有些主意就是他给出的,就算是他没吃亏,可还是觉得憋屈的很,这好好儿的日子不过,凭什么非得和他们一起瞎胡闹?
是,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可自己和丁唯一不过是谈谈恋爱,这不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么?丁家的长辈们都没出面,这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自己面前咋呼。
最后,由着丁唯一的大堂哥出面,替自己的弟弟,表弟们向丁唯一和宁一诺俩赔情道歉,都是些混账小子不懂事儿的,一一就大度地原谅他们吧。
丁唯一的这个大堂哥人模狗样儿的,段数比他的那些弟弟们高了不知道多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之类的,宁一诺纯粹当没听懂这些机锋。
丁唯一尽管听懂了,不过谁让她是姑娘家,年纪有小呢,扮嫩正当时,所以也不不搭话茬儿,也不赔情道歉,将大堂哥给晾着了。
原以为自己出马,宁一诺和丁唯一好歹地能给几分面子的堂哥脸上的微笑也维持不下去了,这顿饭吃的是不咸不淡的,还真没多少的滋味儿。
这之后,丁唯一的哥哥们就消停了不少,不大会天天地找丁唯一来请客吃饭了,也不找她出去玩儿了。
宁一诺找了个空日子,带着宁一诺去看了几场演唱会,有自己的偶像,也有丁唯一的偶像梁静茹。
小姑娘两眼亮闪闪的,显然是对于这样的惊喜满意极了。
他17,她17,风华正茂,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岁……
宁一诺的这份儿生日礼物显然是极合小姑娘的胃口的,而且也还不像别人那样俗气,玫瑰花,烛光晚餐什么的,想想都没意思透了。
出身决定眼界,这在一定程度上很有道理的。
丁唯一见识了太多的这种俗套的桥段,所以心里极为地不以为然,宁一诺也不愿意抱着玫瑰花去女生宿舍楼出风头,所以就想出了这个法子。
两人都很满意。
02年结束了,03年马上就要来了,期末考试的阶段,是全校学生学习最为认真刻苦的时候,尤其是在高校,这段儿时间图书馆,各大24小时的阶梯教室都是爆满状态,大家都是极为地刻苦,就想着将知识都塞进自己的脑子里,最后加上些好运气,涉险过关就最好不过了。
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还真没有多少的时间来学习的,这也是常态。
宁一诺的几本笔记就给大家瓜分去复印了,不管咋样,先将这些东西弄明白了再说,他们帮上刻苦的大有人在,然而总还是有些迷信心里的,总觉得宁一诺的笔记权威,这可是各科老师都赞过的,按着他的来肯定没问题。
宁一诺自己也是无语,不过也不拦着,随着他们好了。
期末考试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今天考一门,下周考两门这样的频率,倒也给大家留足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有些课程老师直接布置论文,不考试,单单是参考资料就有十几本,单是看书找资料的就能将大家给逼疯了。
不过这种形式显然更受欢迎,不论如何,不考试呀,作为应试教育的受害者,只要不考试,大家怎么着都能接受。
想想也是可怜哟。
尽管是理科生,不过并不代表这些人就是书呆子了,各种的诗词信口拈来,甚至不少人自己写出来的诗词也是有模有样的,押韵这是最起码的,讲究个典故啥的也不是太难的事儿。
藏龙卧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宁一诺的年纪小,成绩又好,平时也不多事儿,大面上和大家的关系都挺不错的,毕竟都是大学生了,就算是瞧着他有看不惯的,可也不会表露出来就是了。
不过竞争倒是一直都存在的,和国外知名学府的交换生名额,奖学金的名额这些的可都是有数儿的。
这可不是讲究谦让的时候,大家各凭本事,可让人觉得痛心的是,就败在这个各凭本事上了。
宁一诺的成绩简直就是个bug。拼成绩,还真是有些难。所以不少人对着他的观感就很复杂。
宁一诺对于这些是门儿清,不过装作不知好了,只要没人捅破,大家维持面上光鲜就成。
期末考试结束,开始放假。
宁一诺自然是要回去的,丁唯一也是一样,她要回去陪着爸爸妈妈过年,不过走之前得到老宅,叔叔伯伯,姑姑阿姨家的晃悠一圈儿,省的给人家说她没礼貌,没教养的,一准儿就会牵扯到丁妈妈的出身上。
这些人闲的没事儿干,就知道满嘴胡沁,她也没辙,只能自己先做好了,省的他们找到借口说嘴。
老爷子倒是不想回去,过年这种事情,和自己也没多大的干系,舟车劳顿的,回去干吗?
宁一诺劝了几次,他都是摇头,大城市过年还热闹呢,老爷子和几个同样孤单的朋友们约好了要一起跨年,宁一诺最后只能点头了。
不能兼顾,他这心里也是挺自责的,不过将老爷子从老家带出来,他不后悔就是了。
最起码这平时的时候有自己陪着,况且他也想让老爷子度过那个坎儿,多活几年呢。
自从堂哥的意外之后,宁一诺的这心里就存了畏惧,命运难道真的是不可改变的么?
这样的忐忑还没地儿说去,所以老爷子说了自己不愿意回去的时候,宁一诺就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
这次丁唯一非得体验一把火车的滋味儿,宁一诺也不拒绝,两人排了四个小时的队买到了卧铺票,得亏是幸运,剩下了最后的两张卧铺票。
这个时候丁唯一已经有些后悔了,然而还是硬撑着,既然她非得这样,宁一诺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两人提前一天将行李托运,然后轻装简行,等着上火车了。
见识了一把电视里的春运,丁唯一震撼到了嘴巴里能塞进去颗鸡蛋了。
车厢上也不安静,丁唯一就有些睡不着,下了床铺和宁一诺俩挤在一起腻歪,听着音乐好久之后才算是睡了过去。
这么狭窄的空间,宁一诺遭罪了,忍的实在是辛苦,他在想,这么忍下去,是不是有朝一日,他在某方面就有些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