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邱如墨捂住自己的腹部,趴在薛润生赤|裸的胸膛之上,,埋怨地嘟囔道:“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要怀上了。”
“怀上了便好生歇息着,莫要劳顿。”薛润生倒是很欢喜地说道,“我也不喜欢你天天出门抛头露面,何时,在家带带孩子也不错,大夫这事实在是累得很。”
“也不会累,我喜欢的说。”邱如墨摇了摇头,对薛润生说道,“对了,会试是什么时候?”
“再过上一个月。”薛润生算了算,对她说道,“韩蕴不是也要参加武试,是同时举行的。”
邱如墨点了点头,对薛润生说道:“这些日子你苦些,过些日子便好了。”
“嗯。”薛润生点了点头,揽着邱如墨又睡了一小会便又去读书了。
一晃,时日已过了一月,这日乃是会试的日子,邱如墨早早起床为薛润生穿衣准备笔墨纸砚,送他去会试的地方,静静地候在门外,目送薛润生进场,跟其他参加会试的家属一样,满怀期待地期盼着自己的亲人一举高中,荣华一生。
邱如墨静静地在外面等候到所有人都离去了,还舍不得离去,到最后站得腿有些酸了,才慢悠悠地离去。
邱如墨一路上都神情恍惚,不知不觉又走到西洋医馆门前,本来今日告了假,但是还是走到了这里,罢了,刚进屋,便看到脸色阴沉的薛三爷薛懿,薛懿一看到她便走到她面前,对她说道:“嫂嫂,救救留香。”
邱如墨有些吃惊地看向薛懿,一向是淡然处之的三爷居然会露出这般表情。
薛懿顾不得那么多,拉着邱如墨便上了轿子,不消片刻便来到城郊处的一处老宅子,顺着蜿蜒曲折的明廊曲径,穿过垂花门,他们终于来到了许留香所居住的阁楼内。
一进门便闻见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邱如墨忙跟着薛懿上了楼,看着躺在病榻上的许留香,邱如墨也微微吃了一惊,忙走了过去,为她诊断,看来许留香操劳过度,长时间营养不良,又因为怀孕而身体虚弱,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状况。
邱如墨叹了口气,对薛懿说道:“你究竟让她做了什么事情?”
“我……”薛懿压着牙,不再言语……
邱如墨对薛懿说道:“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我现在为她医治。”
“可需要准备些什么?”薛懿忙关心地开口问道。
“去我西洋医馆拿我的药箱来,刚才来得急,忘了取了。”邱如墨冷下脸对薛懿回道。
薛懿一听这话,便急急忙忙地离去了。
邱如墨见屋内没人,便进了医药空间内,取了注射器和药物,先给许留香打了退烧针和营养液,毕竟她现在处在低烧状态,身体虚弱得很,又是孕妇,不能轻易用药,只能用这种见效快的肌肉注射。
之后又准备了点滴,等着薛懿回来以后便给许留香打点滴,薛懿看来确实将许留香放在心中,这么快就将药箱取来了。
刚一进屋递了药箱的薛懿便被轰出了屋子,被命令不许进来,除非她有需要,薛懿对邱如墨的医术颇为信任,没有异议便出了屋。
邱如墨虽然打心底不喜欢许留香,但是还是给她医治,毕竟她现在不是薛泫云的姨太,腹中骨肉怕是薛懿的,也算是薛懿的爱侣,所以她便前嫌尽释,为她专心医治,打了点滴后,便躺在一旁的软榻上等待着点滴结束,估计得一个时辰,这许留香久病不医,就这么熬着,现在病来如山倒,体内的孩子也是个负担,才会弄成现在这副惨模样,当初遇上她时应该拉住她……
但是那时候对她实在不待见,所以根本没想治她,毕竟城内医馆那么多,不寻她还能找别人,哪知道她就这样不治了,真是死心眼的女人。
邱如墨一边气恼地想着,一边也同情这样的女人,怕是嫁入薛府,嫁给薛泫云也不是她自愿,所以现在她假死就算是逃脱薛府,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跟薛懿在一起,比她境遇可悲许多。
邱如墨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在古代就难逃这般悲催的命运。
想来自己也算是幸福的女人,现如今,哪个女人能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即便是公主郡主,也是要被指婚嫁给皇命之人,若是遇上好人倒也罢,若是遇上一个花心的男人,即便是能用权势困住对方的身,怕是也能得到对方的心,古人富贵人家的男人留恋风月不少见,好在薛润生没有这般的坏毛病,对自己也算是专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