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我劝说,他才改变了这个想法,让你有空时尽快过来,他可以报销往返车票。
这是穷我的想象力也想不到的事啊,我的眼界扼杀了我的想象力,哎,真是为你们感到骄傲。看来,我也要加强努力,才能赶得上你上升的速度。
你忠实的革命伴侣伯绍
写完信,他立即出去找了个邮筒放了进去。
樊香并不知道这一切,有了沈首长的话,她关系既然都要调动了,回来后没再去裁缝社上班,先把买的面料都做成了衣服,这才拿出从省城带回来的木耳做起了试验,按照程序做好后密封在玻璃器皿内。
到周末时她拿起一瓶酒及一盒烟送去给了严主任,得到杜苇送的一瓶罐头。
她走之后,杜苇对严主任道:“樊香为人可真讲究,去了省城一趟,还记得给你带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她的为人处事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农妇。”
“她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严主任把发生在省城的事告诉了老婆。
“电台上的新闻你也听了吧,现在樊香要成为省里的一面旗帜了。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是按常理能推断的。”
“沈首长说了,让我做好服务,保证樊香能做出更大成绩。我也从樊香那里受惠不少,以后接下来我就会忙了,会有不少来我们这里参观的人。”
杜苇说:“怪不得陈正雷把他两个孩子都认樊香作干妈了呢,我那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想,他们两口子还是很聪明的。哎,我们孩子大了,不好意思用这种方法,不然我也想这么做了啊。”
“她人很通透,这样的人得用真心才能换来真心。我们现在已占有很大优势,她在我们清水县嘛,以后维持好关系就行。”
被讨论的樊香骑着自行车已到了大街上,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人吓了她一跳,忙跳下了车避到一边。
这个人脸上身上都是灰土,裤子像在地上打滚了了一样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上身光着,只在胸前挂了一个巴掌大的领袖像章。
樊香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肉也在疼,因为那枚像章是别在肉里的,被别着的位置,还在流着肿水。
这个人却像不知道疼似的没有一点难受的表情,只嘴里一直不断说:“我完全忠于领袖,我是领袖的好孩子!哈哈,我是领袖的好孩子!”
说一句,他还举起手用力挥动一下,就像樊香一直在吃饭前向领袖做汇报一样。
听他声音,樊香仔细辨别了下,才看得出来这正是李向阳。原来只听王婧说他疯了,却不知道成了这个样子。
她把自行车又向一边移了移,李向阳像没看到她一样走了过去,只留“我完全忠于领袖,我是领袖的好孩子”这句话在耳边回响。
李向阳再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麻烦,这本是让人挺高兴的事,可看到他那样,樊香也不禁心有唏嘘。
直到回去看到孩子们可爱的笑脸时,才把心情转换过来。揉揉这个的小脑袋,摸摸那个的小脸蛋,不禁说:“三个好孩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小宝贝。”
原来虽然被妈妈夸,可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程爱华及爱红都有些脸红,只有程爱军不管那么多,“妈妈,你是我们的大宝贝。”
“哎呀,你们娘几个可真肉麻”,樊妈妈说是这么说,也不由凑趣,“你妈妈是大宝贝,外婆是什么?”
程爱华及爱红两个人想说,可那句宝贝怎么也说不出口,光一想就让人心里发烫。
程爱军皱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外婆,你是我们的老宝贝!”
“噗!”大家都被他这一句惊到了。
一家子宝贝开心后,樊妈妈到底又说樊香,“爱华的例假已过去了,在一起住了这么多时间,你的怎么不见来呢,是不是又怀孕了?”
当然没有怀孕,她已经让花朵儿扫描过了。听到她说没有,樊妈妈的皱起了眉头,“你去找医生看看怎么回事,这关系到女人身子是否有问题。”
樊香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后世女人们例假基本不准,想要孩子也很难。她早就习以常,却忘了在现在这个时代,她这样的才不正常。
虽然这三个孩子很好,她也想再要一个她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她)嗷嗷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可以亲手摸摸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可以照顾这个宝贝慢慢成长。
看她有些心动,樊妈妈又劝道:“女人的病很多因为这个而来,自从你晕倒醒过来,虽然看着表面是好的,谁知道内在怎么样呢。现在你有空,也有条件,还是去让医生看看为好。”
妈妈的话很有道理,原来是天天忙着改善生活,一被提醒,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思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滋长出来。
连精子提供者都是现成的,程伯绍相貌堂堂,品性良好,智商在线,连遗传基因从现在这几个孩子看来,也是很优秀的。
樊香第二天等几个孩子上学后就去了县医院做检查。
检查后她懵了,她身体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怎么不来例假?原主之前都有一段时间没来,她又来这里几个月,加起来可是不短的时间了。
被她追问的医生吭哧了半天,“你这可能是闭经了。现在不少女人提前闭经,进入更年期,那就不会来月经了。”
即使以樊香的涵养,也忍不住想骂一声粗话,去她姥姥地提前进入更年期,这个身体过完年才36岁好不好,当她一点儿生理常识都没有吗?
并且,进入更年期是因为身体机能下降,而明明她各项指标都非常好,比一般人都好,怎么可能呢?
看她要发怒的样子,医生也觉得很无辜,明明身体一点问题没有,还能是什么情况?
樊香无奈回家,知道结果樊妈妈还责怪自己,“都怪我,你去省城前应该提醒你的,不然你正好还能在省里医院检查一番。”
樊香突然想起了那天半夜程爱军肚疼的事,当时她要去县医院,程青山说公社里的房医生水平更高,结果真是,当时他就看出程爱军不过是肚子里有蛔虫。
看到樊妈妈比自己还急的样子,樊香安慰她,“最起码我身体没问题,咱们公社有一个下放的医生水平很高,我去找他再看看,不行就再去省医院。”
樊香到公社时,房医生正在大桌子后看书,听到有人叫头都没抬说:“开病假条的要有大队证明。”
“是我,房医生,我好几个月没来例假,想请您帮我看看我身体到底怎么了?”
“伸出手来,我号号脉。”
樊香伸出了左手,房医三根手指搭了上去,慢慢眉头皱了起来。号了半天又让她伸出右手,还有些郑重地拿了一个医枕,让她把手放在上面。
樊香心提了起来,“房医生,我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在收线了。生孩子已提上女主日程,孩子爸爸还会远吗?
樊香的问题来自于一个突破天际的脑洞,不知道有人能否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