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常棣抱着浑身酸软的楚琏直接去了卧房旁边的净房。
楚琏靠在贺三郎精壮的胸膛前,嘟着嘴生闷气。
贺常棣也就由着她,反正他现在浑身舒爽了,打哪儿都痛快,让着媳妇儿点又没啥。
他一手揽着楚琏纤细的腰肢,一条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微微闭着眼睛养神。
楚琏自己一个人气了一会儿,贺常棣没反应,也觉得没意思,她微微转身,用食指戳了戳贺常棣肌肉分明的胸膛,“贺常棣,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两清了。”
贺常棣睁开幽深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他看了一眼怀中被热水蒸腾的小脸红红的妻子,“什么两清?”
楚琏眼睛一瞪,如果不是在被贺常棣裹在怀里,她这个时候一定要插着腰摆足了气势。
“答应你的要求!我做了!不许再拿这件事威胁我!”
贺常棣觎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谁说刚刚那是我的要求,之前不就和你说了,是惩罚。”
“贺三郎,你别得寸进尺!”
他……他刚可是两次!就算一次是惩罚,那剩下的一次也抵了!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楚琏气的胸口一起一伏,那微微被浴桶中花瓣盖住的一半起伏瞬间让贺常棣沉了视线。
最后可怜的锦宜乡君为了兑现承诺一直到深夜才睡。
翌日,楚琏自然是没能在正常时间起床,贺常棣却天不亮就敢去早朝了。
太子直接被禁足,甚至承平帝还专门委派了大理寺的官员调查那只假凤凰的事情。
早朝上,贺常棣在众位官员之间站的好好的,却总觉得上面有一束犀利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那样让人有压迫感的视线只能是承平帝。
贺常棣虽然在承平帝那里印象不错,但是承平帝平日里可没这么关注他。
贺三郎心里第一时间多了一丝防备。
早朝后,贺常棣居然破天荒被承平帝留了下来。
等到贺三郎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手中捏着一份公函,公函是他和父亲靖安伯共同上奏的,是请承平帝允许他另外开辟府邸的公文。
按照流程,如果顺利的话,怎么也要大半个月才能批示下来,可这才几天,所有程序都已经走完了。
并且还是承平帝亲自将这封公函交到他手中的,不得不让贺常棣多想。
不但如此,承平帝甚至在公函上批示赏了一处京中宅院给他当安远侯侯府……
要知道,盛京城土地寸土寸金,就算是有几代底蕴的勋贵人家也不好随便在盛京城城内置办房产,原本贺常棣和楚琏要搬的宅子已经看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奢华的院子,但是四进的府邸已经完全够他们小夫妻两生活了,宅子大反而空阔。
可贺常棣看了一眼承平帝赐予的府邸,那是一间五进的大宅院,还在盛京城上好的地段,原府是太祖时一个王爷住的……后来那个王爷去了封地这才空置下来,随着一代人一代人的繁衍,两三代下来那个王爷早落魄了,但是宅子却一直空置下来。
这栋大宅院许多高官勋贵盯着很久了,只是握在承平帝手里,谁也不敢主动打这栋宅子的主意,可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落到了贺常棣手里……
连贺常棣都觉得玄幻了。
回到府中,贺常棣将这件事告诉楚琏,楚琏也觉得奇怪。
虽然不知道承平帝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体谅贺常棣,但不管怎样,他们夫妻都得了一栋好宅子。
次日休沐,贺三郎就与楚琏一同去康平坊看了宅子。
因为有了承平帝亲自批下的公函,又专门赐了宅子。
一个月后楚琏和贺常棣就搬出了靖安伯府。
搬走当天,庆暿堂的贺老太君才知道这件事,险些没气的晕过去。
木香站在贺老太君身后,同样不敢置信贺常棣居然会搬出去!
以前她在老太君身边做大丫鬟离的近,还能清楚松涛苑的情况,这下贺常棣和楚琏彻底搬出府,她连接近贺常棣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香整个人都愣了,她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落在刘嬷嬷眼中,让刘嬷嬷对她更多了一丝防备。
整个靖安伯府大概也只有贺老太君和木香不愿意贺常棣搬出去。
靖安伯夫人却是为了贺常棣想的比较多。
如果贺常棣身上没有爵位在靖安伯府住着是应该的,可儿子毕竟是侯爵,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过,以后靖安伯将爵位传给大郎,他还是一样要出去住。
到那个时候,大郎肯定也已续娶,两房如果分配不均会很麻烦。
再说三房小夫妻有能力就让他们出去单过,小夫妻两儿也能自在些。
靖安伯夫妇都看出来了老太君对楚琏不满。
即便因为楚琏之前在庆暿堂直言不讳一次让老太君拎清了一次,可隔着一代人的老太君和楚琏之间到底还是有了隔阂。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嫌隙,哪里是那么好冰释前嫌的。
楚琏是安远侯夫人,日后定然是要自己当家的,还不如趁着小两口年轻让他们多在外面操练操练,若是有做的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靖安伯夫人也能趁着自己忙得动的时候帮一把。
靖安伯也是与妻子同样的想法,他不但对贺常棣是这么想的,等以后贺二郎成亲了,他一样也会让他带着妻子尽早出去单过。
楚琏和贺常棣的新家安远侯府离魏王府不远,若是乘坐马车,不过是一刻钟的距离,不行还可以抄近路,同样一刻钟。
为此,端佳郡主很是兴奋,就连魏王夫妻都跟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