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也瞧不出来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晓之前三奶奶和三少爷好似赌气了,如今这件事又突然跳出来,自家主子不会糊涂的脑子一抽,真以为这件事是三奶奶做的吧?
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就连坐在后头马车里的喜雁都知道这件事了。
她一瞬间脸色煞白,她想起楚琏在请王妃和郡主尝点心时说的话,喜雁双手紧攥,心中默想着,到底是谁要害她们三奶奶!
小夫妻两很快就进了靖安伯府。
在照壁后,马车停下,贺常棣从马上翻下,长腿迈出两步走到马车边。
直接一把掀开了车帘,顿时就与楚琏微微惊愕的眼神对上。
因为天色已暗,又是在照壁后,马车旁边被贺常棣高大的身躯挡住,让人根本就看不清马车内的情形。
楚琏一对上他深浓的眼神就是一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变得好起来。
“你真认为不是我做的?”
贺常棣摇摇头,脸上的冷色融化了几分,他温柔地帮着楚琏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为什么?你就真的这么相信我?”楚琏倒是好奇了,这件事,一般人都会想着凶手是她吧,况且他们刚刚还冷战了。
贺三郎突然倾身在她唇瓣落下一个轻吻,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我的琏儿可没这么蠢。”
说实话,楚琏听到这话还是很满意的,证明他这个夫君并不愚昧,心中还是有她的,她的那些付出并不算白费。
楚琏狡黠的一笑,却并没有将自己的底牌现在就告诉贺常棣,她对贺三郎的考验,不过才刚刚开始。
贺常棣突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琏儿,为夫要你陪着演一场戏。”
如今敌在暗他们在明,这一场戏就让那些人自己跳出来!
喜雁从后头马车下来时,就见到三少爷站在马车边冷着脸离开,来越苦着张脸回头不断对她使眼色。
喜雁盯着三少爷笔直挺拔的背影,心里却凉飕飕的,难道三少爷并不相信她们三奶奶?
这么一想,喜雁的脸色瞬间苍白,等反应过来,就见楚琏掀开车帘正准备下车。
她忙眨了眨眼睛,忍住眼里的酸涩,上去扶楚琏。
走到散发着朦胧光芒的灯笼下,喜雁才瞧清楚自家主子脸上苍白憔悴,本就一张巴掌大的脸因为黛眉紧蹙、脸色煞白,显得更小更娇弱了。
喜雁心疼极了,何时见过自家生活肆意的三奶奶这个样子,她眼眶热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这情形和他们当初在英国公府何其相似。
怕自己情绪影响了楚琏,她连忙在一旁低声劝道:“三奶奶,你快打起精神来,您不是说了吗?您做的那糖渍山渣并不是用山楂做的。”
楚琏虚弱的朝着喜雁扯了一个笑。
若不是此时还扶着楚琏,喜雁都要捂嘴大哭。
她虽知道这件事与三奶奶无关,但是三少爷不相信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三奶奶!
楚琏虽然浑身无力,脸色不好,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靖安伯夫人的院子。
此时,院内灯火通明,花厅内坐满了人,就连被禁足多日的邹氏也在。
上首坐着靖安伯夫人和老太君,老太君旁边是贺莹母女,至于邹氏,她坐在靖安伯夫人身边。
大哥贺常齐正站在一旁与老大夫说着什么,缪神医将药箱放在一边,坐在下首,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水。
☆、第二百四十章:诬蔑
第二百四十章:诬蔑
等到贺常棣走近灯火通明的花厅,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他玄黑的长袍,笔直的身姿,从黑暗中走来,在他们眼里,还真是像一尊可以主持公道的司法大神。
贺常棣俊脸微沉,容颜冷酷,他有如实质的目光在花厅中的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他才在花厅中央站定,仿佛是在等着这一花厅的人给他解释。
自从贺三郎身上有了爵位后,他在靖安伯府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
原来就有些憷三少爷的,如今更是噤若寒蝉。
贺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看着贺常棣,一时间都是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靖安伯夫人心中更是带着一丝愧疚。
坐在一旁暗中一直隐忍观察的邹氏见两位长辈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心焦难耐,机会可是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了!
花厅里忽然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世子夫人邹氏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紧接着就垂泪哭泣起来。
“三弟,你还年轻,又如何知晓你大哥的苦处,以前是我不对,没为你大哥考虑,如今好不容易你大哥有后了,眼看着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能呱呱坠地,现在说没就没,怎能不叫人心痛!这孩子虽然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毕竟他出世也要叫我一声嫡母。”
这番话一说完,邹氏好似终于压抑不住情绪,伤心的哭泣起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失去孩子的是她呢!
贺常棣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他薄唇微抿,出口的声音如啐了冰,“大嫂这是何意?”
邹氏暗中朝着与贺常齐站在一起的大夫使了个眼色。
她用帕子抹了抹落在脸颊上的泪水,深吸了口气,努力打起精神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三弟,你们年少夫妻,又在北境同甘共苦过,所以大嫂明白你定是护着三弟妹,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就算是你,也不能为她辩解!“
楚琏站在花厅外将大嫂邹氏说出口的话听的一字不落,她在心中冷笑,邹氏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也不怕把自己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