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灵惜叹了口气。
虽然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什么都不做,等着被他们抓到的强。于是三人立刻找了个地方乔装打扮了一番,等到再次出现已是三个蒙着脸,灵惜也从之前的倾国倾城变成了佝偻着背,脸上裹着头巾,而且浑身长满疮痍的老太太。
三人对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该来的总会来的,洛云逸和云如鹊搀扶着灵惜一步一步来到城门处。
“什么人?为何蒙着脸?”官兵一脸凶狠地拦下了他们。
“这位官爷,您离我母亲远些,她有传染病,别把您传染咯。”洛云逸拉住这个官兵,然后将灵惜的衣袖和额头的碎发撩起,让他能够看见那些疮痍。
这个官兵本来只是半信半疑的退后了两步,等到看到那些脓包甚至有些还破了,立马捂着用衣袖鼻子,摆手让他们离自己远些。
“官爷,我和我媳妇带着母亲来离国找一位老太医看病的,这不看完了就带老母亲回去了。”洛云逸讲得一本正经,让那个官兵深信不疑。
“走吧走吧,没事儿别带着你母亲瞎晃。”官兵连忙嫌弃的让他们离开。
于是洛云逸连忙点头哈腰地搀着灵惜带着云如鹊向外走去,等到快看不到城门口的时候,几人不禁加快了步伐,逃也似的离开。
等他们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时候,听到了后方的许多马蹄声和跑步声。原来是那些官兵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好三个人,怎么想怎么可疑,于是马不停蹄地追来了。
“不好,一定是他们发现了。”灵惜连忙卸下烦人的头巾,带着两人向远处跑去。
人怎么能跑的过马呢,没过多久,既然就被逼到了一处山崖,还没等灵惜与他们周旋,云如鹊脚下的石头就松动了,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三人原本都相互搀着,这样以来却纷纷追下了山崖。
那些官兵向下看去,只能看到那些遮人眼的云雾,连崖底都看不到,心想这三人怕是连尸骨都不全了,于是便带兵离开了。
身在汤潮的蓝挚初听到心腹带来他们坠崖的消息,心中不禁慌乱,想到那个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慌乱的女孩,他绝不相信她会就这样离开他。于是他亲自带人找到了那处悬崖,下旨活要见人,死……他不会允许她死的。
经过一行人长时间的寻找,终于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三人。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还能活着,显然是那些高大粗壮的树枝起到了用处。
看到那满是伤痕的纤细身影,蓝挚初瞳孔一缩,颤抖的用手轻轻托起她,就好像是托着一个瓷娃娃,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碎了。
“把另外的两人也抬回府。”抱着手里的人儿走了两步又补充了一句:“动作小心点。”
她在乎那两个人,他自然不会将他们视若无睹。
到了摄政王府,蓝挚初连忙让人给他们看了伤,然后吩咐下人好生伺候洛云逸和云如鹊。至于灵惜,有他亲自照顾。
下人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蓝挚初接过,生怕她烫着,又轻轻将药吹凉一些。可是喂了灵惜几勺药,都只是从她嘴角流下,愣是一滴都没喝进去。
给她把嘴角的药擦掉后,蓝挚初心中不由得生出挫败感,他任何事情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唯独碰到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总是乱了分寸。
支开下人后,蓝挚初竟一口将药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下一秒便将自己的薄唇附上了那张柔软的小嘴,用舌头抵开了她的皓齿,将嘴里的药推进了她的嘴里。
“看来以后还得用这个法子,你才肯乖乖喝药啊。”见灵惜终于把药喝下了,蓝挚初这才心满意足。
而这边睡在客房洛云逸作为一个男人,恢复力自然比灵惜要好。他醒来后发现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不禁有些心慌。匆匆地起身出门,想要去寻灵惜和云如鹊。
哪曾想出门就被拦住了,洛云逸不知救了他们的是敌是友,心中又很是担忧,就想先将这些人打倒,再去寻人。结果一群人便打成了一团,由于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屋里的蓝挚初。
只见蓝挚初黑着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何人在我府中放肆!”本来他正在屋里看着灵惜睡觉,谁知就听见一阵打架声,看着灵惜微微皱起的眉头,只能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在打扰她的好梦。
“给摄政王请罪,云逸只想知道我姐姐现在怎样了。”洛云逸之前见过蓝挚初,所以也记得他。
毕竟是他先动的手,人在屋檐下当然得先请罪,何况姐姐和云如鹊现在还生死未卜,只有见到他们人他才能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