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蓝挚初之间将一纸休书甩在海仪的脸上,冷然道:“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半点干系。”
海仪呆楞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蓝挚初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抓住人就要解释。
“院长,我错了。”海仪泪盈眼眶,楚楚可怜地看着蓝挚初,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不该不知分寸,不该私自进你房间。院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听到海仪的这些话,蓝挚初侧过身将海仪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拂去,淡然开口道:“你错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很多需要我一一让你回忆起来吗?”
闻言,海仪微微一楞,被泪水花了的妆容下有片刻失神。
“院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海仪试图勾起一抹笑容来,却在看到蓝挚初渐冷的面色不禁一下子噤了声。
蓝挚初从书桌上抽出一副画卷慢慢打开,放到海仪的面前。海仪一见那画像上的人是自己,有点儿心虚地讪笑道。
“这副画像是根据卖黑蛇的人的口述描绘下来的,我派人调查黑蛇一事,顺藤摸瓜查到了黑市卖蛇人那里去。”
闻言,海仪的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身子要稍微靠在门前才堪堪稳住。
“院长,你要听我解释。”海仪急忙抓住了蓝挚初的衣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蓝挚初皱眉看着此刻衣冠不整、妆容花掉的海仪,冷声道:“够了,海仪姑娘,往后还请你自重。”
“你还需要解释些什么呢?”蓝挚初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却是冷笑着看着她,“我不需要留你这样的人在身边。”
海仪抬眸一不小心就望进了蓝挚初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眸子,眼神顿时暗淡下去,抓住蓝挚初衣角的那只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见此,蓝挚初头也不回地就转身离开,只留给海仪一个坚毅离去的背影。
海仪一下子像失去了全身力气般,跌坐在了地上,掩面而泣,泪水一滴滴地沾湿了衣襟。
此时的她衣襟半开,精致的妆容花了,连一身红白袄裙都染上了尘土,神情暗淡,面目无光,狼狈不堪。
而蓝挚初出了房间,便抬步向书房走去,夜深人静,一路上隐隐约约还听到些许花间虫鸣。
蓝挚初走进书房,将门也一并拉上,移步就坐在书桌前,看着铺满整张桌子的纸张,不禁神情恍惚。
鬼使神差般的,蓝挚初拿起笔就在一张白纸上写上密密麻麻的字,等到字布满了整整一页纸,他再一看时,怔住了。
只见整整一页纸上都是他方才写上的左兮灵的名字,蓝挚初一想到左兮灵就想到她与那翩翩公子亲昵的一幕,不禁气得甩袖将书桌上的东西打落了一地。
而另一旁的海仪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眸子骨碌碌地转了转,最终目光停留在放在桌上的一壶美酒上,忽然灵光一现,心生一计。
*不成,就下药!强行将蓝挚初推倒,到时候俩人生米煮成熟饭,也就再没有什么理由被蓝挚初推开了。
想到这里,海仪勾起一抹笑容来,兀自走到桌前将那一杯美酒一饮而尽。
红烛摇曳,红衣美人,对窗而饮,眼底荡漾出微醺的醉意后的妩媚,像是想到了什么,嗤嗤地笑出了声来。
“哼,左兮灵你就等着吧,这次我一定让蓝挚初跟我在一起,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怎么得意。”海仪的心里真的是被左兮灵气的有些狠了,她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选为蓝挚初的侍寝丫鬟了这会儿还会被左兮灵压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