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把宫樾带去休息时,宫樾一进殿就哭了出来,挣扎着从宫女手中挣脱出来,想要跑掉又被宫女拉住,宫女看他哭的很凶,心中很是不解,连忙温声问道:“小世子,是奴婢弄疼你了吗?皇上命奴婢带小世子休息!”
宫樾还未从地牢的阴影里走出来,心中只是十分害怕黑暗,双目也有些呆滞无神,宫女便连忙将此事启禀了皇上,皇上召来太医为宫樾诊治,太医来给宫樾做了很长时间的检查。
“皇上,小世子这是受惊过度引起的失语症,所以才说不出话来,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大,被关在地牢里太久,因而又对黑暗产生了恐惧,患上了黑暗恐惧症!”太医将诊断结果如实说了出来,听完皇上也有些愧疚和震惊。
“不能说话?黑暗恐惧症?为何朕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可还有医救你办法?”皇上看着宫樾目光惊恐的躲避着自己,心中顿时生起满满的愧疚感,自觉愧对苏青与陈渊希,懊恼自己当时太过冲动,把宫樾一个孩子关进了地牢。
“这两种症状确实存在,臣也只是在古书典籍中见过,臣从未医治过这种症状,而且这两种症状是不能用药物救治的。”太医说完,皇上更是有些烦躁,也没想自己一时会把宫樾害成这般模样,不由得俊脸有些阴沉发黑。
“此事是朕不对,朕太过冲动害了宫樾,你们去将殿里点些烛火,把大殿给照亮着,多在殿外留些人看着,不管如何太医都要尽心医治,不得有半点怠慢!”皇上看了看宫樾,现在也只能尽力补偿他,更何况他也答应了林清婉会好好照顾宫樾。
皇上考虑到林清婉刚刚还见了红,所以暂且还不打算将宫樾这事告诉她,避免她情绪不稳影响胎儿。
陈渊希掉入悬崖后,也不只苏青他们在寻找她,顾长风也像苏青那般,疯了似的到处寻找陈渊希,岳悌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停的在陈渊希掉入的悬崖下寻找,就差没掘地三尺把她给找出来。
“顾长风,你别找了,陈渊希要是能找到就早找到了,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寻找她,就不怕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坏了吗?”岳悌一时没看到他的身影,便猜想到他肯定又在悬崖底下附近找陈渊希。
“岳悌你闭嘴!你要是不想帮忙找到陈渊希,你可以先回去,我的事从来都轮不到你管!你有什么资格制止我?”顾长风俊脸冷漠决绝带着怒气,眸光阴沉泛着杀意,一副不找到陈渊希誓不罢休的样子。
“顾长风,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别忘了陈渊希是苏青的妻子,你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她到底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苏青他们都开始放弃了,你何必在这里执迷不悟呢?”岳悌拦在他面前,不让他在继续寻找,脸上带着丝丝心疼。
“滚开!你不想找就自己回去,我做什么关你何事?哪怕是死我也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是谁对我还重要吗?只要她是陈渊希,我就必须找到她!”
顾长风面色冰冷,语气不屑恶劣,心知这么多天找不到人,陈渊希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没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心里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终究还是不肯放弃。
“顾长风,好一个只要她是陈渊希!”岳悌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心里难过伤心欲绝,反而笑了起来,“就因为她是陈渊希,所以你就可以连命都不要?起初我还傻傻的以为你是因为她是苏青的女人,所以你才这样不顾一切的要找到她,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你喜欢她对吗?哪怕你明知她是苏青的女人,你还是喜欢她!所以当你知道陈渊希掉入悬崖,你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你比苏青还不要命的找她!她心里可有你?”岳悌笑出了眼泪,精致清秀的面上带着苦涩,“我还不是心疼你?我陪着你不眠不休的找,你是个傻子吗?你就看不出我喜欢你?”
“呵,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心里都是陈渊希,又可曾还有我的半分位置?我也想接近你,你却从来逃避我。”岳悌眼泪横流的终是说了出来,顾长风俊脸越发阴沉,眸中带着复杂的神色,一时沉默无言。
“是我自作多情的跟着你来到大元,现在我想回西楚了,你来送送我可以吗?”岳悌转而又装作开心的笑笑,却还是难以掩饰面上的悲痛,顾长风听到她要回西楚,并不做任何挽留,俊冷的面上没有任何神情。
岳悌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苦涩的破涕为笑,笑容牵强难看:“算了,陈渊希还没有找到,你还要继续寻找她,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回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