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依旧咄咄逼人,看着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茶楼,不咸不淡的说:“大嫂啊,也不是弟妹多嘴,咱们苏家历来都是采蘑菇为生,也都养活了家里的人,大嫂你又何必折腾,学人家经商开什么茶楼,这下好了吧,一个客人都没有,一天两天还好,这日子长了,可别叫家里接济。
赵氏的嘴巴一张一合间吐出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扎在婉君身上。
婉君没有搭理她,直接一个人上楼,关上门休息。
赵氏看婉君并不搭理自己,觉得无趣,也就闭上了嘴巴。
没过多久,就有从京城来的太监造访小镇,这件事对于镇上的人来说,可都是新鲜事。
后来听他们说,陆家被人谋反被抄家了,昔日走路都恨不得八抬大轿,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陆家人,如今已经成了街头巷尾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些曾经巴结陆家的人,眼看着依附的大树倒了,纷纷想办法与陆家撇清关系。
苏家的茶楼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婉君的脸上更是绽放着笑容。
老树盘根,陆家的百年基业真的就这样被连根拔起的消息很快传遍小镇,成了小镇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消息灵通的说书先生更是把整个事件描述的绘声绘色。
“你们听说了吗,就是这家店的苏老板在狱中收集的证据,告倒了陆家人,替小镇除了一害。”一个客人坐在桌前,轻轻放下茶盏说到。
“真是风水轮流转,你看之前陆家人那叫一个嚣张,差点把这苏家茶楼挤兑的关门大吉,这回呢,看他们以后怎么嚣张。”一个客人附和道。
陆家人仗着有权有势,在小镇上更是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早就声名狼藉。平日里百姓没少收到气压,只是无奈没办法与之抗衡,只能忍气吞声。
陆家被除掉之后。苏家茶楼的生意更是空前红火,有些老主顾喜欢茶楼的菜式氛围,有些人听说了苏青的事迹,更是慕名而来。
当清晨的阳光爱抚着大地,茶楼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婉君更是早早的起床,对着镜子梳洗打扮。人逢喜事精神爽,婉君虽然忙碌,但是面色红润,白皙的脸上透着几分绯红,就像茶楼红红火火的生意。
“苏青,你看着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店里的人手不够,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婉君,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只是我含冤入狱,你一直为了我的事情忙前忙后,现在我出来了,你又要为了生意操劳。”苏青拉着婉君的手,看着婉君如削葱的指尖出现了老茧,很是心疼。
“苏青,我有一个想法,你看隔壁镇上的赵家茶楼,比咱家的茶楼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天的流水更是多的让人眼红,我想去那里看看,学习一下茶楼的经营之道。”婉君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青的眼睛,一字一句都是商量。
“好,我这就去准备,你先在房里休息一会儿。”
说干就干,苏青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往怀里揣了些银子,直接下了楼备车。
婉君收拾好下楼。去茶楼吩咐好,交代好茶楼的厨娘和店小二,匆匆去街上跟苏青汇合。
阳光明媚,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婉君听着街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伸手掀开轿帘,向街上张望。
“苏青,你看。”苏青顺着婉君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小货郎,推着一个小推车,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拨浪鼓,小荷包,糖葫芦,各种蜜饯果脯,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苏青收回视线,很是宠溺的看着婉君,虽说妻子做事情向来成熟稳重,可是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马车在官道上徐徐而行,路面平坦,马车没有颠簸,走的很平稳。
谢婉君这些日子确实过得太累了,劳心劳力的,没多一会儿就靠着苏青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