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大惊。
严绍锡也一脸惊愕:“这怎么可能?”
陆远航也哑巴了。
柳如是则寒着脸道:“没错,就是谋逆之事!我家老爷为清除陛**边之奸臣,不得已支持左逆下江南,只是事败,如今,东厂来拿人,自然合乎情理!诸位还请不要因为我钱家丢了性命,落得个阻挠钦差的罪名!”
“老爷有令!”
这时候,一钱府管家带着两健仆跑了来,将一纸休书丢在了柳如是面前:“柳氏,休书在此,老爷说,你已不是我钱家人,毋得再管钱家事!”
这管家说后就喝道:“把柳如是带走!轰出家门!”
柳如是有些意外,捡起地上墨迹未干的休书,一时泪如雨下,整个人恍惚没有了魂魄,被其下人直接拖拽了回去。
而钱谦益则在这之后气喘吁吁地赶了来,看着东厂的人,说道:“你们若真欲害我钱某,就把罪责告诉给他们!告诉他们,我犯了何罪!我钱某自知上无愧于君父,下对得起黎民,如今却不料还是落到尔等阉竖手里,也罢,今日钱某便脱冠于此,由尔等发落,自留清白于后人来说!”
这时候,郑森只转身问了钱谦益一句:“老师,方才柳君说你勾结左良玉谋逆,可确有此事?”
严绍锡也问了起来:“老师,柳君是您挚爱之妾,她为何自认您参与谋逆?左良玉下江南之事,您真的有参与?”
钱谦益大惊,他没想到柳如是已经承认了他勾结左良玉谋逆事,不由得大吼起来:“她在胡说!她疯了!她这是欲害我!为求自保,所以对我落井下石!”
这时候,王跃冷笑了起来:“钱谦益,柳如是无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都已涉嫌谋逆,我们抓你进京审问,亦无可厚非!”
说毕,王跃就看向郑森等生员:“你们还要阻拦本差吗?”
郑森深呼吸了一口气,颇为颓丧与迷茫地拱手道:“既然事涉谋逆大案,晚生辈自不敢阻拦!”
严绍锡也看了钱谦益一眼,然后道:“钱公勿忧,公道自在人心,虽然学生不知柳君为何言钱公参与谋逆,但谋逆乃是大案,旦有风闻便需过问,学生亦不敢擅断,此案只能由皇上明鉴,钱公欲效于忠肃公(于谦)自陈御前,生死无惧,要留清白在人间,学生深为感佩!”
说完,严绍锡就也退避一旁,不再阻挠东厂办案。
而紧接着,一大批生员皆避在了一旁。
然后,所有生员都避在了一旁。
钱谦益见此露出眼眸中流露出无助之色,他很想说他需要这些生员士子替他继续阻挠东厂办案。
但钱谦益此时也说不出口,因为他自己也说了,他是要学于谦,不惧任何诬陷的。
不过,这些士子明显不是傻子,知道钱谦益如果真涉嫌谋逆,自己再强行阻挠,只会牵连自己的家族。
所以,这些士子很快就都散了,甚至还有些怨恨组织他们来的钱府中人,心想这钱府的人分明是在利用他们的单纯。
王跃因此顺利的带着东厂的人来到了钱谦益面前:“钱谦益,跟我们走吧!”
说着,王跃就让拿下了钱谦益。
而钱谦益则因此正式被东厂捉拿。
钱谦益之家产也被查封,等着皇帝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