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对方这些悍不畏死的建奴冲阵的架势也的确给他这个皇帝也造成了压力。
但朱由检知道自己现在必须镇定,然后问道:“朱由菘呢?他娘的还在干嘛,让他的民夫上去,从医护兵手里把伤员和尸体运回来!我近卫军官兵在苦战,后面的人不能只看戏!”
吴孟明和王承恩忙回头看了看。
“朱由菘呢!难道跑了?是要逼朕阵前斩亲王吗?!”
朱由检正说着,朱由菘就已经带着一队民夫赶了过来,哆哆嗦嗦地站在朱由检面前:“陛下!臣,臣在这里,臣,臣还没跑!”
“快让你的人上去!”
朱由检喝令道。
“是!臣遵旨!”
朱由菘努力控制住自己打颤发软的双腿,开始对自己身后的民夫和医护兵招呼了起来:“快,快!快去!”
近卫军这边倒也没有因为伤亡了一些战兵而溃乱,毕竟有各旗队军法官撑着呢,但火器手排队射击的频率慢了些,也有些杂乱起来,而导致对对面冒死冲过的建奴重甲步兵和重甲骑兵的伤亡要少了许多。
而民夫和医护兵们也在这时候冒着箭雨冲上来解救伤员,倒也使得近卫军这边的战兵更加没有了后顾之忧,而更加有了底气。
而炮兵也还在努力发射着炮弹。
倒也给冲过来的建奴造成了一定伤亡。
不过,现在建奴冲过来的重甲骑兵对近卫军的逼迫极大。
因为这些建奴重甲骑兵的奔驰速度很快。
“投掷轰天雷!”
好在,杨朝庚和苏安这两个近卫军将领在数次实战后,也淡定了许多,依旧从容不定地指挥着战斗。
遭受到建奴重甲骑兵威胁的近卫军将轰天雷抛射了出去,很快就炸翻了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建奴铁骑,给了近卫军火器手更多的反应时间。
使得近卫军得以有效的继续对冲过来的建奴铁骑进行反击。
不过,建奴重甲骑兵还是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且直接朝近卫军撞了过来,并在马上拉弓射箭,企图打乱眼前的近卫军阵型。
但近卫军站在前面的鸳鸯队长矛手所持的都是一丈长的长矛,所以,这些建奴重甲骑兵一来,其坐下战马看见又长又尖的长矛还是有些本能地畏惧。
可这些建奴重甲骑兵还是硬夹马身或直接拔出短刀捅了一下战马,逼得其麾下战马硬嘶鸣着冲了上来。
砰!
一叫乌特尔的建奴重甲骑兵此时就朝杜亭松所在的伍急速而来,且撞了过来,撞在了关大虎的盾牌上,当场撞的关大虎心肺俱碎,整个人直接弹飞了出去。
杜亭松见此根本来不及呼唤自己的战友,只瞪大了眼,而下一瞬,这乌特尔的战马就已经贯穿了他的长矛。
杜亭松只觉握住长矛的手都开始发麻,甚至拔也拔出来。
而这时候,乌特尔则摔了进来,且同关大虎一起摔在了地上。
一时阵营大乱。
杨朝庚这时候拳头捏的很紧,建奴如此玩命的姿态让他也有些紧张起来,但他还是下了指令:“火器手后退一步射击,鸳鸯队展开鸳鸯阵与敌肉搏!”
而苏安则开始亲自走到前面来维持纪律:“敢退者,军法官立斩之,军法官敢退,本官亲自斩之!”
近卫军因此不得不继续坚持着,杜亭松只得弃掉长矛,临时充当其刀盾手,与岳长贵、董伟等一起与敌肉搏起来。
咔擦!
杜亭松先一刀砍了从马上摔下来且摔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乌特尔脑袋一下,然后转身就持着盾牌朝迎面而来的一骑兵撞了过去,与此同时,岳长贵的长矛也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