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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走出屋门,走远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他听见屋内那女人满是怀疑的话语。
最后听到男人痛呼道:“我的心口好痛......”
他暗下眼色,低着头勾了勾唇,然后又悄悄地走远。
李云帆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抬头望向远方,脸上浮现出了怀恋的神情。
他抬起手,摸了摸心口处的位置。
这里,是他的心脏...
这颗心脏的跳动声,很有规律,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跟着跳动,他不由苦涩地笑了笑,心脏在这里。
可他却是不属于它。
但他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李云帆来到墙边,藤蔓缠绕着墙壁,他站在藤蔓之下,伸出手摸了摸,手心传来微凉的触感,他轻笑,笑声低沉,很是凉薄,带着丝丝缕缕的忧愁。
令人震惊的是,藤蔓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着李云帆的手指,藤条分散成细细的藤丝,一点点钻入他的手中,与他融为了一体。
这诡异的一幕,若是普通人看到了必会大叫一声“怪物”,然后连滚带爬地逃跑。
但李云帆却很舒适似的,笑得令人背心发凉,身上的青紫也逐一恢复正常的,
屋内
宁弦意嘴角抽了抽,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道:“我的心口好痛......”
说完之后,他闭上眼睛,“啪嗒”趴在桌子上晕死过去。
“喂喂喂,你别死啊!”南浔急得就要去掐他的人中。
手伸到半途中,手腕被宁弦意抓住,她还以为他没事了,暗暗松口气,抬眼却见他眼中满是戏谑。
她顿时怒了,“你耍我?!”
宁弦意起身朝房间外走去,一边说道:“我刚刚可是真晕了!”
“你骗鬼呢吧!”南浔冷声道。
宁弦意停下来,欲言又止,“算了,你待在这。”
“我不!”南浔跟上他,扯着他的衣袖,“你想做什么,你耍了我就让我待在这?你得给我道歉!”
“放手!”
“不放!”
宁弦意嫌弃地扒拉下她的手,“烦死了。”他整了整衣袖的褶皱,“都皱了!”
南浔看着他嫌弃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就笑了,她得瑟道:“活该,真臭美。”
宁弦意横眼看着她,冷哼一声,“懒得和你这等泼妇计较。”
“呦,一开始有求于人时,南姑娘叫得是一声比一声亲,过河拆桥了就喊泼妇了,都说女人的脸善变,我看你们男人才是变脸大师,小女子甘拜下风啊!”南浔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谁不也是装作大家闺秀似的,现在不也原形毕露?我怎么记得大家都传南家大小姐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可你怎么半点沾不上边呢?”
宁弦意冷嗤一声,鄙夷道:“可见这传闻也不可信呀。”他仗着身高,狠狠点着南浔的额头,“钱大公子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若是娶了某个母老虎,还不知要被折腾成啥样呢!”
“说谁母老虎呢!你才母老虎!你全家都母老虎!”她打开他的手,叉着腰瞪着他。
“我指名道姓了吗?”宁弦意勾唇一笑,挑衅道:“我没有啊。”他摇着被打开的手,又指向南浔,“谁应了,就是谁咯。”
南浔一口咬上去,却被早有防备宁弦意躲开了,“小狗儿。”
南浔气得牙痒痒,“不道歉是吧?”
“嗯哼。”宁弦意耸了耸肩膀,“能奈我何?”
南浔扑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叭”的狠狠亲了一口。
宁弦意愣了一下,旋即脸色大变,他推开南浔,“不知羞耻!”他用力擦着脸颊,像是要搓掉一层皮。
南浔看着他乐得笑弯了腰,“哈哈哈我戏弄我,我调戏你,就算扯平了。”
结果,她转眼看到站在门外的李云帆,没有表情的脸让她一下子就怂了,她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立刻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他,"李大哥,你来啦。”
李云帆瞬间绽开笑颜,但似乎有几分尴尬,“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没有,绝对没有,李大哥你不要误会,只是玩闹,玩闹罢了。”南浔急忙摆手。
李云帆恍然,点头道:“你们两位的关系可真好,真让人羡慕,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怪冷清的,呵呵。”
南浔哈哈干笑了两声,宁弦意嗤笑一声,揽住她的肩膀拉到怀中,狠狠拍了拍她的背,微笑着说,“是挺好的。”
“咳咳...咳!”
南浔瞪了他一眼,暗暗用指尖掐他的腰部肉。
“嘶~”
李云帆不明所以,问道:“这是怎么了。”
宁弦意咬紧牙关,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多谢李兄关心,我们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哦,对,我已经
', ' ')('收拾妥当了,你们随我来吧。”
李云帆领着宁弦意和南浔去了另一个院子,这院子居然...不是那种传统木制的,地上是水泥,墙上铺着瓷砖,顶上挂着水晶灯。
让南浔误以为自己又穿回了现代呢,按理说这些东西民国也有,可出现在这么一座木制老建筑里,给人一种浓重的违和感。
“你们可以先去休息,或者四处转一转,稍后饭菜好了,我给你们端过来。”李云帆说。
“好的,谢谢李大哥,真是太麻烦你了。”南浔不好意思道。
李云帆笑着摇了摇头,“不麻烦,阿南姑娘不必客气,这都是应该的,如果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一番寒暄后,南浔眼看着他走了。
心中的怀疑又不免淡了淡,她烦恼地开口道:“我会不会误会李大哥了,感觉他虽然有点奇怪,但人的确挺好的,毕竟谁没点儿秘密呢?待人热情,看着就招人喜欢。”
“招你喜欢?”
南浔白了他一眼,又说道:“你非要来这是干嘛?调查调查,人都没了这么久了,能查到什么?”
“与你何干?”
南浔坐在桌前,实在忍不了,一拍桌子道:“我说你转来转去看啥呢?转的我头都晕了,好好坐着不行吗?”
“啧,我发现你和我那个手下很像。”宁弦意看着南浔一脸认真道。
南浔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女的,他男的,哪儿像。”
宁弦意勾起唇角,点点太阳穴,“这里面,都是烂棉花。”
南浔闭眼“呸呸呸!”
宁弦意赶紧躲开,“肮脏。”
“这里如此富丽堂皇,和整个梨园庄的风格迥异,若是他自己喜欢,特意装饰就该住在这里才是,但他却住在另一间老房子里,那里虽然尽力打扫了,却无法改变里面的家具的陈旧,放着这么一间屋子不住,住那里是为什么?”
南浔想了想,说道:“可能...习惯了呗,懒得搬咯。”
宁弦意点点头,“嗯,是个理由。”他靠坐在桌子上,“可你记得?进入这梨园庄,经过小阁楼时,那里全是灰尘,他说无人居住,所以没有心力打理,这很正常。可这里,不也是无人居住?”
“切,那他刚刚不就是来这里打扫的嘛。”南浔撇撇嘴。
“朽木不可雕也。”宁弦意深吸一口气。
“你到底什么意思,要说不说的勾得人心痒痒,这有什么问题吗?”
宁弦意揉了揉额头,“那你觉得你能用不足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一间满是灰尘的房间打扫的像现在这么干净??”
南浔恍然!
有了这个切入口,她重新打量整个房间,发现真的很干净,干净的不正常!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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