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咱们可不能让咱爹被奶她给拉走。我寻思着要是换成是我,不管咱娘如何对我,我还是舍不得她受苦。”
对!
绝对不能让她爹被她奶给拉走!
关平安吐出一口气,手脚麻利地将灶台上已经煎好的另一条鱼也倒入锅里,撒上一戳盐巴倒入些许掺了水的大酱。
盖上锅盖之后,她往天佑身边凑近,“哥哥,要不我给奶她做件棉袄,咱们试试爹他的态度如何?”
“还有棉花?”
“有的。”
关天佑迟疑地看着她,“跟娘她咋说?我担心咱们一说实话,咱娘一转身就立马跟爹他全抖个光。”
别说!她娘还真会这么干!关平安苦吧脸,随即小手一挥,“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跟爹他实话实说好了。”
整得这么麻烦,脑壳疼~
关天佑哑然失笑。
他压根就没意见,反正妹妹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再说以他兄妹俩人的道行未必就骗得了他老子。
唉……还是太闲了。除了逗逗妹妹,好像没啥好玩儿的。景年兄都出去了老半天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齐景年也确实回来了。
不过人家是先去了队院找他的关叔。
要说款爷,还就是这位主。
去时马车,回时马车。
身上是粘不到半点泥印子。
硬是将一身大棉袄二棉裤穿出公子哥的范儿。
“叔,给。”
简单的两个字,他递交出来的一张纸却有千斤重。
见状,关有寿不悦地蹙了蹙眉。
从头到尾,他就压根没想牵扯到这孩子。不说齐家上下的目的就是希望在危难时能保住这个孩子。
就是他。
他自己也不想齐家掺和太多他家的私事。万一查着查着,查出事关他身世的蛛丝马迹来,又是桩大事。
“叔,除了我爷爷,没人知道。”
老子就怕你家的老狐狸好不?
齐景年歉意地笑了笑。
实在是被逼无奈,否则他也不会借住他祖父的手。说到底就薛大山的能力还摸不得某种层次。
“我是以我的身边突然出现蹊跷的陌生人员为由,我爷爷就进行了调查。他老人家是管后勤这块,查起来毕竟方便。”
关有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翻开了手上对折了再对折的信纸。果然是田胜利的生平资料。
但也是这份资料,要是没有齐老爷子将对方几次服役队伍一一作了标明,于关有寿来说就是看了也摸不着头脑。
“我爷爷他怀疑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关小竹,而且还非常有可能是梅老专门安排他过来。”
关有寿的目光再次落在其中一行曾任职某某某警卫员的上面,闻言他心不在蔫地点了点头。
“这事就到此为止,往后别打听了。”关有寿叮嘱完,从口袋掏出盒火柴,点燃后将这张纸烧成灰烬。
想想,他又不放心地用脚碾压几下灰烬,等与泥泞的土泥巴混完一团,关有寿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有些事已经不能再查了。
就当对方为三丫头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