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喊到二,床动了。
“杨砚同学,你……这样搞的我们很难堪。”
杨砚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没能把握好时机,他诚恳的提出意见,“要不我再推回去?”
“……”搬完了床,四人走到院子里,正好享受完冰箱彩电的路辉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我那屋冰箱里居然有冰啤酒!咱们晚上喝点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望舒就觉得饥肠辘辘,他摸了摸肚子,看向导演,“饿了……”
“我也饿了。”其余人也跟着他往导演那看。
终于能宣布任务了,导演开心的不得了,“为了庆祝今天的相遇和未来的相伴,厨房里有我们为诸位准备的丰盛的食材,诸位可以自己动手,制作一桌美味佳肴,尽情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当然,既然在喜洲镇,住在了白族的古宅里,也穿上了白族人的特色服饰,美味佳肴也要是白族特色。”
望舒听到厨房里有丰盛的食材就知道这美味佳肴绝对不简单,“你就直说吧,做什么。”
导演邪魅一笑,“喜洲士八碗。”
喜洲士八碗是白族人的婚宴标配,由八道热菜组成:添加红曲米的红肉炖,挂蛋糊油炸的酥肉,加酱油、蜂蜜扣蒸的五花三线肉千张,配加红薯或土豆的粉蒸肉,猪头、猪肝、猪肉卤制的干香,加盖肉茸、蛋屑的白扁豆,木耳、豆腐、下水、蛋丝、菜梗氽制的杂碎,配加炸猪条的竹笋。
以上,来自百科全书。
在望舒这用四个字就能简单概述。
“我不会做。”
不说不会做,这八道菜的食材,有那么几样望舒见都没见过,而另外四人也全然没有接触过白族菜系的做法。
“要不别吃了……”田艺也一副认命的样子,对不会做菜的人来说,一道菜光是食材的准备就要半个小时,还未必能一次做成,这八道菜,还不得要人命。
看两个年纪小的都丧了,刘帛晨长舒了口气,将袖子挽了起来,“导演有句话说的对,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怎么也得吃好的,杨砚会做菜我知道,路导会吗?”
路辉与他对视片刻,“会切。”
“那就行了,分配一下任务,路导切墩,我和杨砚掌勺,田艺望舒在边上帮帮忙,人多力量大,天黑前肯定能做好。”刘帛晨说着,率先走进了厨房。
古宅的厨房很大,容纳十个人绰绰有余,看的出来有些东西是节目组后搬进来的,一张将近六米长的木桌就摆在厨房中央,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做彩所需的食材。
杨砚上前翻了翻上面的东西,笑了,“还好,没有想的那么难。”
望舒可没看出来,他看桌子上的东西都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没什么高难的技术活,掌勺的怎么吩咐,他和田艺怎么做就得了。
“嗯,也没什么要洗的,你们俩削点土豆,再把竹笋收拾出来就行了。”
听到让望舒削土豆,杨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他们俩没做过菜,土豆容易削到手,我来吧,用不了多少时间。”
杨砚不是干说不练的人,他话音落下就拿起了土豆,顺手抄起菜刀,就那么几下子,一个削了皮的土豆就完成了。
刘帛晨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我的天!你这也太秀了!”
“杨砚……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听到路辉的问题,杨砚削土豆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状似思考。
没有不会的吗?
这个念头闪过后,杨砚开口道,“太多了,数不清。”
可以的。
望舒和田艺是真不会做菜,两个人把能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后乐颠颠的出去逛古宅了。
弯着腰切菜的路辉听到外面的说笑声,长叹了口气,“俩孩子玩的可真融洽。”
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戳了杨砚的笑点,他足足笑了五分钟,直到刘帛晨和路辉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诡异了,他才勉勉强强的恢复正常。
田艺虽然比望舒大五岁,但是性格开朗幽默,能抛梗也能接梗,能怼人也经得起怼,望舒和他玩的确实很融洽。
“真舒服啊……”望舒坐在花坛上,有些昏昏欲睡。
白族很讲究住宅环境的优雅和整洁,他们用毕生的精力建盖一所住房,多数人家的天井里都砌有花坛,在种上几株山茶,丹桂,石榴等乔木花果树,望舒他们赶上了好季节,好时辰,暖阳洒满院中每一处郁郁葱葱,让人坐在这里就不由犯困。
“是啊,好舒服……”田艺倒没有望舒偷懒偷的那么心安理得,他看向望舒,“我们这样好吗?”
望舒慵懒的晒着太阳,眼睛都没睁开,“人是,各有所长,志在四方,你的一腔热血迟早有机会抛洒。”
“我觉得你的发言非常有道理。”
望舒笑了笑,很善良的报答他的捧场,“你要是觉得良心不安,可以发挥你的特长,站在厨房门口给他们唱首歌,鼓舞一下士气。”
望舒这句话看似开玩笑,其实很完美的给了田艺一个打歌的机会。
说实话,现在的歌手,有很多是人火歌不火,或者歌火人不火,像田艺这样曾经歌火人火,现在歌不火人不火的可以说在娱乐圈里绝种了。
不过,只要有实力,翻身也就是一朝一夕。
听到他的话,田艺先是一愣,随即迅速站起身,“对!我也要发挥我的特长!那我去了!”
他一走,望舒终于能躺在花坛上了。
有点硌得慌。
比坐着强。
摄像本不该说话的,可看望舒穿一身白衣服,还躺的不舒服,便不由自主的透漏,“天字房有藤椅。”
望舒一下子坐起来,“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