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荷举止失度,是贱妾管教不严之过。”月姬颔首道,“可试问一下,贱妾若真的要作这般的事儿,也该带着亲信的阿归抑或安茜,缘何带着早便不的重用的水荷?何况水荷为人如何,圣上尽可以去漪澜宫中问问,看她说的话是否值的相信。”
“水荷是你的陪嫁婢女,莫非她还会冤枉你么?”贾淑妃冷声道,“本驾原来咋不晓得,懿贵妃也有这般巧言令色的一面!”
水荷也回过神来连连磕头:“婢女所言句句属实……”
“水荷自称所言句句属实,可圣上用心想想,便晓得她的话不合逻辑。”月姬截断她的话,幽幽道:“贱妾膝下有皇三子,深受疼宠,为何要冒险对两个容华连男女都不晓得的孩儿下手?即使成功了,贱妾又能的到啥?”
中宫缓缓颔首,恭顺对皇上说:“贱妾也觉的一人之言不足信,适才水荷提到阿九,圣上不如传阿九进来问问?”
皇上准了,采薇转而便领着两个小舍人进来,显然他们是才从暴室出来,面上还带了些许许轻伤,看着倒不甚严重。中宫取过那包鱼食丢在了阿九面前道:“说,是谁指使你给那些许虾蟹喂麝料的?”
阿九偷眼瞟着月姬,嘴上却硬:“奴婢不知,奴婢实在不知啊!”
“不知?”中宫森冷道,“在暴室才一用刑你便招了,此时还想翻供。本驾亦不合你计较,立马送回暴室便是。”
阿九一听“暴室”三字,吓的全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道:“中宫娘娘饶命,中宫娘娘饶命。是懿妃主儿嘱咐奴婢这般作,奴婢实在不敢不听啊,她对奴婢说,只须奴婢敢不乖乖听话,便要寻个由头杀了奴婢的弟弟阿贵。奴婢唯有阿贵一个弟弟,从小相依为命,着实不敢不听懿妃主儿的话啊!”
尔莹微一挑眉,逼视着阿九道:“此话更说不通了!阿贵老早之前便由于手脚不干净进了暴室服役,也便是比死人多口气儿,咋阿九你还肯为懿贵妃作事?且别说懿贵妃根本没见过你,便是真的晓得你在斋宫,也应当唯怕你记恨她而提防你,咋会将这般重要的事交给你去作?”
阿九被她问的哑口无言,采薇赶紧踢了踢另一个小舍人阿三,阿三立马哭着道:“懿妃主儿,你当日到宗人府找到奴婢,要奴婢作一些许掺了麝料的火烛送到你宫中。奴婢送去之后你打赏了奴婢三十两银子。奴婢只当你是作了自个儿玩儿的,着实不晓得你是去害人呀!”
“说着说着,还是回至了老问题,这包麝料从何而来?”月姬摊手道,“水荷说麝料是贱妾命她从佛光殿搜罗而来,还不止一回,那她身上总该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圣上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