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可以,谁敢动她的荷包,那就都别想好了。
回到世子府,夏霖芷将那个新买的帕子还给了贺衍,心中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公主有心了。”贺衍拿着那个手帕,心中苦笑着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帕子虽然经常换,但也从来没缺过,谁能想到堂堂公主竟然将还帕子这件事记了这么久。连贺衍自己都已经把这事忘了。
“世子的伤怎么样了?可有好些?”夏霖芷按照系统的要求,多与贺衍亲近,以求得他能在危急时刻不要放弃她。
贺衍看了看自己手上新换的纱布,那种程度的伤,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已经没有大碍了。”
元羽道:“你别听他胡说,手筋断了一半,哪是说好就好的。”
元羽似乎很喜欢拆贺衍的台,但出奇的,贺衍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元羽说的。
夏霖芷想象不到手筋断裂究竟是什么感觉,估计随便动动手指头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吧。
“这么严重吗?你当初怎么不说,也不找个医师给你看看吗?”夏霖芷说道。
此刻,元羽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很赞同夏霖芷的话,甚至还告状道:“我跟你讲,他这个人死倔,我天天都叫他找个大夫治伤,他就是不治,每天就拿着他那治跌打损伤的药往那么深的伤口上涂,一点用都没有,现在笔都握不住,还在这里逞强。”
贺衍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好了,别说了。”
元羽看出他有些不耐烦,现下就算自己心里也憋着气,胆也不敢继续惹这个家伙了。
他对元羽的耐心一直都比对其他人多很多,所以元羽也经常这般在他的忍耐极限上来回横跳。也不是他偏要作死,只是有的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让这个顽固偏执的家伙好好爱护一下自己。但是看到他快要爆发,也只能讪讪闭嘴,只能再找个时间说服他去好好治伤。
夏霖芷可不希望自己的保护伞是个漏洞的,还有她天生具有的那些同理心,让她觉得贺衍这样拖延着伤害自己的身体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行为。
于是真诚的关心道:“世子还是要多为自己的身体考虑,若是这伤好不全,落下了后遗症,再遇到危险的情况,世子也多了一份危险不是吗?”
自从夏霖芷来了世子府,元羽就发现他再也不是整个世子府里面得到贺衍耐心最多的人了,眼前这个奇怪的小公主成功抢占了他头名的位置。
贺衍温和地道:“公主教训的是。”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叫医师。”
贺衍道:“不劳烦公主了,我会找时间的。”
元羽太了解他这个主子了,这么一句话,就相当于他们两个人的苦口婆心都变成了放屁,他指定不会想起来去找大夫。
元羽正暗自摇头,感慨着贺衍究竟什么时候能听一点别人关心他的话,就听夏霖芷坚决道:“不行,现在就得看,拖一刻钟都是多一份风险。”
元羽小声的“哇哦”感慨,看来这小公主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做事雷厉风行。
终于有人能管住这家伙了。
元羽心中暗喜,他从来没见过贺衍对着皇帝以外的人这般乖顺,对于这种小花猫制住大老虎的场景,他甚至希望能每天都上演几次,给他平淡乏味的生活添几分彩头。
贺衍无法,只好任夏霖芷去找医师了。
那是夏霖芷来世子府之后,皇帝专门送过来照顾夏霖芷身子的专用御医,没有公主发话,便就只给她一个人看病。
等到夏霖芷走后,元羽讲那个用包裹着暗器的手帕掏了出来,递给贺衍。
“这是今天偷袭公主未遂的暗器,我看不出这是哪家的东西,好像不是南国会用的武器。”
贺衍接过那飞镖,用手擦拭了几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东西,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
“怎么?世子知道这是哪里的东西?”
贺衍冷笑,眼中的戾色呼之欲出,“自然知道,这东西,也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看到元羽的疑惑,继续说道:“这是汗元的毒镖,我家的东西。”
“他还以为当初刺杀我不成,我也没有多注意这个奇怪的暗器,却不知道我早就将那东西捡回来做了收藏。这没来路的东西,就算是用他杀了皇帝,也没人知道出自谁手。但是他算漏了,算漏了那个只有七岁的小不点,把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东西,当成了奖励自己活下来的军功章,永远的收藏着。”
元羽并不知道贺衍以前还有这般多惊险的故事,他一直以为,贺衍这古怪的性子只是因为家乡的人将他送来南国当质子所致,但是随着他与贺衍相处的越来越久,他才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愿意待在自己的母国,甚至一度感谢他那对愚蠢的父母听从了小人的谗言将他送来这里,才方便他建立起了如今的基业。
“既是汗元的东西,为何是冲着公主去的,就算是杀不了你,也应当冲我来才是啊,杀了公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万一被皇帝知道了……”
贺衍摇了摇头,暗笑道:“那老家伙一点都没变,终究是老子把小子吃的透彻,看来世子府里出了卧底。是时候该肃清一下这些人了。”
元羽听到“肃清”这两个字,心头为之一颤。
这家伙,又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