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只是巧合?那晚她看见的那伙人是摄政王的人吗?
纠结了一番之后,她被裴砚宁想吃桂花糕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一手牵着人去买桂花糕了。
没过多久,京城却开始戒严起来,其中缘由倒是不难查问,说是摄政王要搬回京中府宅住了。
薛婵几乎立时将此事和那股奇怪的味道联系起来,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但是并未作出行动,多的只是问京城百姓, 摄政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啊,摄政王爱民如子, 可是大好人。”
“若不是她, 我们这些百姓哪儿有活路?”
“之前听说摄政王病了, 我们还去送鸡蛋探望过,结果人家不但没收,还各送了一贯钱给我们。”
“这么说这个摄政王倒真是不错了。”裴砚宁道,“不过咱们在西南的时候怎么有那么多人抹黑她的名声呢?”
如今到了皇城脚下,听到的说法与他们之前听说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个反贼,一个是爱民如子的忠臣,两句话中间不知隔着多少条人命。
入夜,裴砚宁一边看着薛婵烤山鸡,一边问:“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害她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闻到的可能是火.药,而且那晚你也瞧见,整整七八箱,万一发生爆炸威力可不小,届时出事的恐怕不会只是摄政王一个,周围还有那么多住户。”
裴砚宁忧心道:“难道阿婵想插手此事?受伤了怎么办?我......我不想你去。”
“到这儿来。”薛婵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裴砚宁膝行过去,却不坐在她身边,一下子钻进她的怀里,轻轻“哼”了一声。
“直接去救人自然危险,不过可以把此事提前告诉那个摄政王,看她如何处理此事了。”
这位摄政王既然爱民如子,一定不忍看到周围的百姓因她而受到牵连,倘若她置若罔闻,只顾着自己周全,薛婵也可以后续再做打算,还能摸清这个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品性。
于是饱饭过后,薛婵将裴砚宁安置在一个妥当之处,连夜翻进了摄政王别苑。
这处别苑修得十分复杂,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绕了三圈才寻摸到摄政王的住处,眼看四下无人她便推门而入。
本来以为既然是摄政王的卧房,那里面怎么也是廊腰缦回百转千折,然而薛婵一推开门,正对着门的卧榻上就坐着一个女子,也不点灯,就这么一个人黑漆漆地坐着,四目相对,一时都没说出话来。
薛婵下意识往背后一靠,整个人后背都贴在门板上,沉吟了一声正想着要说一句什么话。
可里面坐着的人居然很冷静,她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开口竟是:“是你?”
薛婵一愣,这会儿也开始注意打量起榻上随意坐着的长发女人。
她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一头乌发却是异常柔顺,薛婵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出声确认道:“凌千雪?”
当初山中一别,她自然就将此人抛于脑后,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相遇。
二人皆是无言相对了一阵,最终是凌千雪先开了口,道:“坐罢,当日一见,你也算救过我。”
薛婵应声坐在一把椅子上,摸了下鼻尖,道:“若你就是摄政王,我有一事同你讲。”
凌千雪看了过来,示意她说。
“京城西侧有一条长街,街口是家裁缝店,你可有印象?”
凌千雪点点头,那是她回府的必经之路,自然知道。
“几日前,我在城郊瞧见一队人马运着七八个大木箱走过,初步推测里面装的应该是火.药,这些火药可能就被埋藏在了那条街,不知是不是针对你。”
凌千雪听完露出些许诧异,后来又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点了下头,道了声:“原来如此。”
一见她这样,薛婵便知这又是与凌千雪有关的私人恩怨了,也不知道与当初那伙黑衣人有没有关系,她没有兴趣追问,更没有兴趣掺和。
沉默了一会儿,凌千雪又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来了京城?你那两个侧室呢?”
薛婵瞥她一眼,道:“我来找东西,我只有一位夫郎。”
“哦......”凌千雪微顿,“你们住哪儿?”
“就不远处的树林子。”
“......”
半个时辰后,薛婵和裴砚宁被一道请进了这处京郊别苑。
“她们是不是坏人啊?”裴砚宁担忧极了,“刚刚她们来抓我,我都要吓死了。”
薛婵摸了摸他,“没事,就算是坏人到时候也有办法对付。”
听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凌千雪没好气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们一眼,就算是真的心有怀疑,也不用当着她的面说罢?
总之最后,两个人被安置在一处厢房内,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了。
“这房子真大呀。”裴砚宁眨眨眼望着周围,“就这一间,抵得过当时咱们四合院那三间了。”
薛婵点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我还是喜欢咱们那个小院子。”裴砚宁一下子钻进薛婵怀里,愈发地想念起崔钰来。
她们现在是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可却不知道现在崔钰哥她们处境如何。
“别担心。”薛婵摸一摸他,“我们会和她们相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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