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回事?是请了哪位太医?太医那里又是怎么说的?”
邢夫人听了他问,本来心里便感觉委屈,这时便忍不住边抹眼泪,边絮絮叨叨的说道,“这些日子为了迎接娘娘,阖府的人都跟着忙碌,不要说睡个好觉了,便是连吃顿消停饭都来不及,这好不容易将娘娘送走......”
琮哥儿听到后来,便知道这老太太那里又开始不消停了,也忍不住心里烦闷,但又听邢夫人接着有些期期艾艾说道,“哥儿不知,昨天老爷的做法虽然激愤了些,但也实在是被老太太给逼的。”
“一句‘没人伦’的评语若是被传出去,我和你老爷若达年纪,又怕什么?可是有这样的老子,你们兄妹三个和薪哥儿大姐儿可怎么办?”
“所以说老爷这也是被气的狠了,但凡是个当亲娘的,便是忍心打死儿子,难道还忍心给儿子泼这样的脏水?”
琮哥儿一边听着邢夫人讲述,一边看着自家老爹,人心都是偏的,站在他这边当然只认为自家老爹又受了委屈,心里既替他难受,又是满腔的愤怒,一时间都向着老太太过去了。
但邢夫人接下来的话,却又是让他一阵大惊,“你爹爹其实昨日回来后还算是好的,只有些头晕恶心,只是今天早上请了太医之后,那边、那边传来说是老太太的手脚有些不大好使,这才、这才......”
这可真是个大消息!
琮哥儿听了一时间也有些发愣,偏贾赦那里一听到这话,仿佛受了刺激,本来木愣愣的眼珠子却是回了神一样,一抬头看到琮哥儿,抱着儿子便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叫,“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这阵势,琮哥儿也顾不得刚刚的震惊了,一时间只感到手足无措,而且,老爹这叫的也太凄厉了吧?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呢?琮哥儿现在只感觉满头的黑线!
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环顾了一圈刚刚跟着邢夫人一起进来伺候的众人,转头对着邢夫人道,“太太,你先带着这些人出去!”
邢夫人很显然也是被吓到了,听到琮哥儿的话,知道这是要顾着老爷的面子,连忙点了点头,带着人便往外走,把屋子留给这爷俩。
太恐怖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爷这样,再看下去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被迁怒呢!
这么想着,忽又惊觉自己这做太太实在是有点不够厚道,怎么能留琮哥儿一个人在内屋呢?
心里万分纠结,一会儿想躲得远远的,一会儿又想着该跟儿子同进退,一时间出了外面的房门,却是再迈不动步子往回走,忍着外面的寒风,在院子里面这么来来回回的竟然拉磨一样,转起了圈子。
琮哥儿将人都赶了出去,却管不上人家到底要不要离开,只一边帮着贾赦抚着背后,一边安慰他,让他将情绪尽量放松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情绪发泄出来了不少,也可能是哭的累了,贾赦直到嗓子都有些哑了,声音这才慢慢小了下来,不过,却还是没有完全停住。
一边依然老泪纵横,一边却不叫儿子了,转而向着琮哥儿开始抱怨,“从小到大,我真的忤逆过她吗?
小时候,晨昏定省的时候只有比你二叔更加恭敬勤勉的,偏人家是乖巧听话儿子,我便是那上不得台面的皮猴子?
到了读书的时候,我这里明明年纪比较大,无论开蒙和学武却是都要等着老二一个幼子,偏人家喜欢文,便只请了文先生,我偏爱些舞刀弄枪,便只会在我耳边说些粗鲁,笨拙之类的话,便好像我天生的不学无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