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婶儿眼中闪过羡慕,只是她也知道,这宗妇她却是做不来的,就只是这样漂亮的韩服,精致的点心,还有各色的花茶她就做不来了,还别说主持祭祀,迎接宾客了。
“是呢,我们的宗妇手可真巧。还是祖父眼光好,一眼就瞧中了金氏家族的孩子,要不然被别人家得了去,咱们家也要像这会儿别人家那样羡慕的不行了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就连一向要求严格的裴老太爷和老爷子都十分赞同。
“灿民,你到底怎么了?这些点心都不喜欢吗?”
因为是刚结婚的新婚小两口,所以大家也就善意的让他们俩自己呆在屋子里,只是当敏舒收端了新泡的菊花茶进来的时候,裴灿民还是一副她刚刚离开时的样子,没声没息的,敏舒只能坐在了他的身边,柔和了神色,轻声儿询问。
“老,老婆,你觉得累吗?”
他从来都是知道主持祭祀有多么累,事情是多么的琐碎,甚至还怀着孩子的身子怎么能担得了这样的重任呢?看着敏舒忙来忙去的影子,硬是觉得跟他记忆深处母亲忙碌的身影重合了。
也是一样怀着身孕,也是一样带着点点疲惫主持祭祀,也是没有老公陪在身边,也是从来不曾叫过苦,说过累。只是,真的不累吗?
“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了裴氏第二十八代宗妇。我为了我的家忙碌,又怎么可能觉得累呢?我觉得很好啊。”
这是她想象中的生活,虽然繁琐琐碎一些,可是她真的是十二分的喜欢的,不管做什么都是有例可循的,不管什么事儿都是有既定的规矩的,只要她不要妄想打破规矩,她就能过的十分的满足。
她生来就是按着金家嫡长女的规矩成长的,按规矩办事儿已经成了她深入骨髓的习惯,所以在这样保持着古礼的宗家,她活的如鱼得水,又是她最喜欢的传承世家嫡长媳,又怎么能觉得累呢?
“······是吗?那就好。”
可是敏舒却不了解裴灿民,裴灿民就是再成熟,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刚刚十九岁的孩子,或者说,才十八周岁,他又怎么会像已经二十七岁了的敏舒一样习惯这循规蹈矩的生活呢?他总要青春过一会,叛逆过一把,才会长大。
半夜敏舒觉得身子冷得很,就硬是往身边的人身上凑了凑,迷迷糊糊的把一条腿搭到了身边人的身上,纤细的胳膊也缠了上去,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这才轻吐了口气,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却是不知道被压在身下的人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儿,搂住了一直往下滑的敏舒,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孩子啊,这次你去首尔,虽然有司机陪着,可是还是要多加小心。去了首尔之后就去找灿民,让灿民陪着你去医院,知道了吗?”
“是,曾祖父。曾祖父,祖父,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两位老人看向乖巧的坐在面前的软垫上的敏舒,心中止不住的满意和喜悦。
虽然刚进门的时候举行三月三报春祭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很快就熟悉了起来,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什么事儿也不耽误,不光是族人纠纷,就是春天的耕种,田产账册,家里做酱酿酒,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