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固然是一方面,但是高产的粮种能够通过苏家传播到普通百姓手里,也是她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
老村长在一旁听着,倒是颇有感触,“予安放心吧,青州那边的气候还不算冷,回头这粮种送过去,仔细养地、育苗,收成定是差不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一亩地到底能收多少。
一时间,众人不再说话,皆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水稻一点点被收割起来,脱下一粒粒稻谷……
他们所在的这块地是比较靠近河边的,算是村里肥力最好的地之一了。
十个人下到地里,镰刀挥舞着,小半日下来便将一亩地割完了。
两架脱粒机也没停过,一亩地收割完的时候,脱粒工序也快要完成了。
已经脱好的稻谷被装进麻袋里,然后挑到空地上去称重。
众人连茶水都没顾不上喝,就都围了过去。
一袋袋稻谷挑过去,等在那边的村民们用秤称好,大声吆喝着称出来的重量。
空地旁摆着一张桌子,冯先生和陈泽安正在那记录。
“三十二斤……二十九斤……三十五斤……”
随着重量一一个个报出来,冯先生手里的算盘飞快地拨动,陈泽安正配合着记录。
林长生和林小溪等人都在一旁看着。
只不过林小溪看的是陈泽安记录的一个个数据,林长生看的则是冯先生手中拨动的算盘,手指垂在身边拨动着。
前些日子他一有空就去听算学课,虽然学得还比较浅,但多少能看懂些。
本以为他之前落下不少课,中途去听会很吃力。
但是没想到的是,算学的课教的内容并不算太深,而且每几日便会往回复习,慢慢的,他倒是也能勉强跟上。
实际上,这种情况在各个选修课里都有出现。
按理说,每个课程都应该要按照不同程度进行划分。
但是他们没那么多先生,也没有那么多教室,甚至村民们来听课的时间都不固定。
所以有段时间教学效果并不好。
尤其是算学,别说错过一节课了,便是在课上稍微走个神,接下来可能就听不懂了。
后来姜羽和冯先生合计着,反正短时间内也不要求他们能去考科举,学习算学更重要的是能够尽快培养一些能管事的人。
那么一些深奥的内容便先放一放,就反复把如何计算这事搞懂。
为此姜羽甚至和冯先生聊了一些现代的数学计算。
但是冯先生作为正统的学究,对于姜羽的很多说法,都有疑虑。
不断地追问为什么……
姜羽一开始还能答上来,但是随着冯先生的不断追问,姜羽渐渐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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