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再让他以为她要打他，那就玩脱了。
她可是没忘记，刚才从他手里抢塑料盖子的时候，他差点给了她一拳。
要不是她反应快，迅速递上吃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她怕是也要折一只手臂了。
她现在有点明白了。
他大概只有一些本能，知道吃饭，有点怕人。
但是一旦有人让他误以为要打他，他就会失控。
无力反抗的时候就恐惧，有力反抗的时候……
呵呵，请看石延正。
算了，脏就脏点吧，反正……
姜羽看了看他的头发和衣服。
反正也没有哪里是干净的。
带着石延直回他那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还是细细叮嘱一遍。
然后退出去，帮他关上房门。
姜瑶：“老母亲你好。”
姜羽：“……呵呵，从我上班第一天开始，我当过太多人的老母亲了，低调，低调……”
姜瑶挑眉：“所以有人喊你妈？”
姜羽默然：“……还真有！”
当教师三年，被学生喊妈的次数不下五次。
比如上课的时候，有学生举手：“妈，这道题我没听懂！”
姜羽：“嗯，乖儿子，下课来找我，为娘细细讲给你听。”
比如课后辅导的时候，学生激动地说：“妈，我写完了！”
姜羽：“嗯，为娘甚是欣慰，你可以回去了。”
还比如说，怀揣着新编的理由，到办公室和我解释的：“妈，我作业落家了。”
姜羽：“嗯……让你亲妈给你送来吧！”
……
一开始还觉得好笑，次数多了，她就明悟了。
其实老师在那些学生眼里，就跟任劳任怨又冷酷无情的老母亲。
是一！毛！一！样！的！
甭管你多年轻，反正你当了老师之后，会迅速地看起来像孩子他妈……
两人在院子里说了两句话，石延正就出来了。
小厨房离他们屋子不远，刚才的动静他有听到，只是怕吓着二弟，才等到现在出现。
“小羽，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我喊你一声大哥，你的弟弟不就是我的弟弟吗？呃……也有可能是哥哥？
不管是什么，难道以后我有什么事，石大哥你们不会帮我吗？”
石延正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帮！当然帮！”
石延正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姜瑶，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他会把她们当做家人来对待的！
……
太久没有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睡觉了，这一夜，院子里的众人都睡得特别的沉。
就连姜瑶也比平日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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