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看着心里也有几分不自在,同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但是方璧寒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有几分奇怪,那几分异样的感觉让他生不出亲近的心思来。与之相对的,慕离渊反而还和从前样,他也就下意识的亲近慕离渊些。
方璧寒将碗收起来,端着出去了。
于是这路上,两人都鲜少说话,方璧寒只会偶尔进来几次,给苏钰带些有意思的小玩意,了就没有了。
苏钰知道方璧寒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他与你生气,就不会同你讲话,和个孩子似的能和你对上许久。
苏钰也没有在意,只是心里少还是有几分歉疚的。
等到两人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个撑着伞的女子在渡口,方璧寒方才推着苏钰走了出来,她就笑意盈盈的走上来叫了声,“相公。”
苏钰当时就懵了下。
倒是方璧寒,路上都鲜少露出笑脸,此刻见到女子的时候竟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烟儿。”
女子扑到他怀里,双杏眼看向苏钰,“相公,他是谁呀?”
“他是……”方璧寒望着苏钰,“他是苏钰,从小在山里将我抚养长大。”
女子似有所悟,走到苏钰面前,却又几分怯弱的不敢开口。
倒是苏钰先开了口,“方璧寒,你什么时候娶了妻?”
“只是下了聘,还没有过门。”方璧寒说着看了那叫烟儿的女子眼。
烟儿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我与璧寒在次花会上见到的……”
她没有再说下去。
苏钰却能想出,不过是那些折子戏里的才子佳人的相识戏码而已。
苏钰望着神情温柔的方璧寒,心不知怎么就定了下来。
也许是他想的太了吧。
如今两个孩子都成了人,都该有各自的生活了,他只要做完任务,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这么想,那莫名的芥蒂顿消。
苏钰露出自己认为是最温和的笑意,“你叫烟儿是吧?”
女子点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嗯。”
“方璧寒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如今我也没想到能看着他娶了妻。”苏钰伸手入怀,将方璧寒亲手给他戴上的暖玉拿了出来,放进女子掌心,“这东西他早就念着要送给你,托了我保管,现在见了你,正好给你。”
苏钰含着笑看向方璧寒。
烟儿结果暖玉,像是宝贝似的双手捧着贴到胸口,“璧寒,是你送给我的吗?”
方璧寒看着苏钰,袖子中的手指刺破了掌心。
但是他面上还是笑着的,“是。”
烟儿下子扑进方璧寒的怀中。
苏钰咳嗽两声。
烟儿从方璧寒怀中退了出来,双手捧着暖玉,羞怯的不敢抬头。
“我们回去吧。”方璧寒说。
烟儿点点头,“嗯。”
方璧寒抬手招来两个脚夫,交代了位置吩咐他们带苏钰过去,自己则和烟儿乘了轿子。
苏钰莫名的有了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脸上露出几日都不曾展现的笑颜。
而在轿子中,方璧寒的手正捏在烟儿娇弱的脖子上。
“谁准你收了?!”方璧寒手上收紧,烟儿的脸色开始涨红。
烟儿脸色惨白,“教,教主……”
方璧寒伸出手来,将烟儿手中的暖玉拽了出来,这才放开了抓在烟儿脖子上的手。
“教主。”烟儿还有几分心有余悸,缩在轿子的角落里不敢出来,
方璧寒的神色比苏钰这几日见到的还要冷淡上百倍,“我要的,只是你陪我演这出戏。”
烟儿惶恐的垂下头,“是。”
方璧寒抓着手中那块暖玉,突然加重的力道将整块玉捏的从中间碎开……
“缠梦做好了么?”方璧寒突然侧过头看烟儿。
烟儿哆嗦着手从袖子中掏出个白瓷瓶,双手举着递给方璧寒,“教主。”
“怎么只有这瓶?”方璧寒两指夹着白瓷瓶的细颈,将它提了起来,轻轻晃动着。
“回教主。”烟儿咬着嘴唇,“‘缠梦’所需要的药材还缺了味,实在难得,所以……”
方璧寒已经丢了个盒子过去,烟儿解开盒子,里面正躺着块棕褐色的草茎,那草茎宽厚的有人掌大小,并不打眼,却有种说不清的香气从里面透了出来。
烟儿亮了双眸,极珍惜似的将盒子捧到怀中。
“这是最后味的碧玺。”方璧寒将白瓷瓶收了起来,“十日之后,我要酿好的‘缠梦’。”
“是。”烟儿应声道。
方璧寒眉目间还有几分戾气,“以后他给你的东西,你收样,我断你指,收两样,我断你臂。”目光如刀,“听见了没有。”
烟儿吓的瘫坐在地上,叩首不起,“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敢写下章了……原因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