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什么都不在意,甚至连死亡都不能撼动他吗?
剑抵上苏钰的胸腔,带来死亡的冰冷。
苏钰缓缓闭上眼。
在剑锋刺入皮肤的瞬间,祭台下传来阵模糊的声音,像是被捏住喉咙的野兽所发出来的那样。
苏钰睁眼就看到目光绯红的苏枉言拔剑冲了上来,神情已经有了狂乱的有些混沌,杀机直指的对象就是池墨。
池墨只是瞥,然后抬起头来……
苏钰自然知道现在池墨的武力值已经到达了什么恐怖的地步,跟疯了没两样的苏枉言都被他抓住过,后来要不是他让阮梦琳送了簪子刺激了他下让他强行挣脱,怕是现在还被池墨不知道要关久。两人旧恨相加,自然是不会善了的。
苏钰见池墨要动手,即刻上前步挡住苏枉言的剑势。
苏枉言见苏钰,收剑不及震的胸腔内阵气血翻涌,他抬头望着苏钰,纯粹嗜杀的眼中浮现出点哀怜的意味,“为什么要回来?反正你不在了,他也可以当国师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苏钰面上没有丝动容,“我是国师,依照神谕而行。”
“我管他什么神谕,我现在就要带你走!”苏枉言眸光亮的可怕。
苏钰与池墨并肩而立,苏枉言却只看得见苏钰,上前几步去抓苏钰的手腕,却冷不防被苏钰掌中的根针刺破了掌心,幽碧色的针尖泛着不详的冷光,明显是淬了剧毒。
苏枉言在针尖刺破掌心之后就感觉到身体内奔涌的内力滞的异样,但是他还是没有松手,反而将苏钰的手抓的紧。
苏钰挥开他的手,就像拂开粒无关紧要的灰尘那样。
苏枉言怔怔的伸着手,还保持着那个被甩开的姿势……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将他拿下。”苏钰说。
祭台两边的神侍走上前来抓住苏枉言,苏枉言提气内力将他们震开,随即丹田内传来的刺痛让他青着脸呕出口血来。
“只要你不妄动内力,是无事的。”苏钰说。
苏枉言却哀求样的看着他,“曲觞,我不闹了,你跟我走,谁做国师都好……就算,就算不要这个祭祀仪式,他都能当国师啊……”
苏钰背转过去,手微抬,“押下去。”
得令的神侍抓住苏枉言就往下面押,苏枉言提剑开始反抗。
那些神侍大都有定的武功,和苏枉言还能耗上段时间,而苏枉言却因为苏钰下的毒而不得不分神去压制体内的变化,但饶是如此,苏枉言也越战越疲。
苏钰下的那味毒叫‘丝笸箩’,能压制习武之人的内力二十四个时辰,在这个时辰里不能妄动内力,负责会伤了肺腑。
苏钰从回到皇宫开始就从系统的位面商店里兑换了藏在掌心中,只等着苏枉言来自投罗网。
现在将苏枉言抓住了,他做的第二个计划才可以实施。
苏钰重新走回到祭台中央,池墨再度举起剑来。
剑,刺穿了苏钰的左胸膛。鲜血下子将身上染红。
被押下去的苏枉言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那剑是刺在了他身上般。
而苏钰只是默默的,默默的给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
妈蛋,才开始初始设置的时候,还好给自己的心脏设置到右边去了!而也因为上次凶残的挑断筋脉事件把苏钰给吓着了,系统回来就赶紧把痛感值调到了最低限度的1%,现在池墨剑捅过来,就如同感冒的时候戳针样,只是微微的痛。
苏钰感觉不到痛楚,但是他的伤口依旧是存在的。所以他捂着胸口跪了下来,血顺着他的手臂低落在祭台上,将中央的最后块图纹补全,池墨在那里,抓着剑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刺出的姿势,他的表情冷淡而扭曲,简直就像从深渊里挣扎着爬出来的魔,看着自己最憎恨的东西在面前毁灭。
“我恨你。”又剑刺下。
远处的苏枉言发出阵不似人类的尖叫,尖利的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刺破。
鲜血涌了出来,池墨将剑拔了出来,“为什么要让我看明白这个世界?”
剑锋从苏钰的背部透穿过去,每次刺入都是对着心脏的位置。
他是那么的憎恨这个人!
“我恨你——”又剑落下。
苏钰躺在血泊中,乱发下看不清他的脸。
“啊啊——!!”苏枉言捂着眼睛了起来,身旁押着他的几个神侍‘砰’的声在他身侧炸裂开些,鲜血碎肉迸溅了他满身。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滑落出来,但苏枉言却像是没有察觉到那般往祭台上面冲去,悍不畏死的姿态仿若搏命般。
他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脸的戾气简直就是堕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