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吴叔啊!要不要我们一块儿出来吃点啥啊!”吴敬民一愣,这贺亚运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好赖发的纪念币上都是见过这小子的,“你一个军警部门的跟我一个运输部门的套什么近乎?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贺亚运丝毫没有被点破了的尴尬,连忙说道,“吴叔啊!今天那个张元遭遇了一场车祸,把汽车撞坏了,现在搁在堆料场岔路口这边,能不能麻烦……”
“什么?他把车撞坏了?”吴敬民差点没跳起来,但是随后又愣住了,“汽车不都在我这里吗?他拿什么车去撞的?撞什么样子了?人有事吗?”
“人还好,没啥大事,”贺亚运笑眯眯地说着,心里暗道,“元老是没啥事,袭击的土著倒是撞死了两三个,其他的不是重伤就是轻伤,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的。”
“他撞的是什么车啊?要我过去拖车是吧?”吴敬民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那个紧张得脸色煞白的归化民司机,时不时还用手指头朝他指指点点的,吓得那个司机满头大汗淋漓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是的呢,吴叔,您瞧现在整个东方港运输部门的车都是归您管的,”贺亚运连忙说道,“拖车这事情我们警察可做不了,我们没有拖车呢。再说了,这撞坏的是他们重工业实验室自己手工打造的一台车,您这拖回来也可以看看,可以给那帮闭门造车的家伙提出合理化建议嘛,您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了,随便看一眼给点建议都够我们这帮小年轻吃上大半年了。”
“我也没有拖车啊!”吴敬民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至于要我开卡车过去给你拖车吧?汽油算谁的?”
“这个没事的,我之前跟执委会请示过了,他们会批二十升汽油过来,麻烦吴叔了!”贺亚运的话还没说完就叫吴敬民打断了,“我说小贺,你坑我啊!从停车场到堆料场岔路口少了说也有七八公里,来回就是差不多二十公里,还要拖车,少了!”
“别啊别啊!吴叔,您可是老司机了,说起怎么开车省油整个元老院里除了您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不是?再说了,现在不是扎紧裤带闹革命么,您可是老一辈无产阶级呢,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这些不都是阶级弟兄来的,您就行行好……我等下请您吃野味。”贺亚运的高帽子一顶又一顶的不要钱一般往吴敬民脑袋上丢,让老吴一时间都呆滞了片刻,并且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打动了老吴的心,“野味?什么野味?”
“肯定是好野味,”贺亚运一副神秘的口气跟吴敬民说道,“我们上回出去拉练,正好在刘家寨附近遇到了一个猎户,住在山里,每天都能打到不少野味的,这几天估摸着应该会出来到农贸市场来卖野味,我这不是上次跟他预定了野味的,让他记得帮我留着,这时候去时间刚刚好!”
吴敬民心里顿时就跳了起来,在旧世界里他就是个出了名的吃货,尤其是在一些大山里的路上,经常能够看到当地人拿着各种野味在路边兜售,这些野味他一路可吃了不少的。到了新世界之后,他原本的癌症忽然莫名其妙地好了,心里最大的压力一扫而光,潜藏在心底里的吃货之心早就蠢蠢欲动了,但是却苦于东方港里打不到什么野味,每天到食堂的时间又不算早,能吃到的除了海鱼就是淡水鱼,真是吃得自己都快变成鱼了,现在被贺亚运一勾,顿时馋虫上脑,甚至顾不得那个归化民货车学员在那里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当即跳起来就朝着停车场里停着的货车冲了过去,把那学员吓得魂不附体,见到师傅雷急火急地跳上了那辆只有元老才能开的货车一个漂亮的倒车就朝着大门口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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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野味?”吴敬民有些不大乐意地用筷子挑了挑桌上的菜,“兔子?”
“是啊!可不是吗?您瞧这兔子肉!真的全都是瘦肉!”贺亚运有些兴奋地一边夹着兔子肉往嘴里塞一边含糊地说道,“味道真不错,汤哥的手艺就是没得说的!”
一旁的汤帅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吴敬民有些不乐意地样子,朝着他努了努嘴,“吃啊!老吴,兔子肉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时候真心不容易吃到!”
“可是兔子肉这……”吴敬民夹了一小块嘟哝道,“我还以为是穿山甲这些呢,”说着就丢了这一小块到嘴里。原本没当作什么美味的老吴忽然间眼睛亮了,“这味真不错!你怎么做的?”
汤帅此刻的脸上骄傲的神色几乎要掉出来了,有些不无得意地说道,“咱们中国菜想要好吃,还不就是要多放油,咱可不是那种靠味精来增加口味的低劣厨师,哥们全靠的是手艺!”老吴点了点头,“以前我在贵州山里的时候兔子肉可没少吃,但是哪里有这样好的味道嘛,”一边说着他又夹起了好几块连连往嘴里丢,一边嚼一边道,“喵的要是都有你这手艺,我也不至于刚才还不想吃。不错不错!好味道。”
贺亚运有些傻傻地看着面前这个吃货迅速地开动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兔子肉选了个精光,吴敬民吃完了有些满意地咂咂嘴,“味道好,就是份量少了点,”说着他望着还在发愣的贺亚运问道,“那个猎户今天就只打到一只兔子?”
“啊?”贺亚运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怎么可能?一个兔子能卖多少钱?我今天可是花了三块现大洋买来的野味,要是一只兔子,那得比大象还大才行。”
桌上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着贺亚运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几个吃得满嘴油光的特警连忙提着几个笼子走了进来,贺亚运炫耀地说道,“除了这几只兔子,其他的可都是活的,绝对的活蹦乱跳!”
吴敬民和汤帅朝着笼子里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望向贺亚运异口同声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