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们就会被叫出来在西南角的空场上进行点名,如果明知有人逃跑而不举报的,同一个房间的所有人就会被鞭挞。虽然禁军们现在还不能随意弄死这些俘虏,但是这却丝毫不能阻止他们对试图逃跑的人进行惩戒,有逃跑意向的人会被吊在空场的旗杆上一天以作惩罚。往往被吊上一天的人大多数都会因为脱水陷入昏迷,或者发生脱臼或者骨折的现象,但是却不会死。
这些禁军此时也乐此不疲地在想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折磨这些俘虏,毕竟除了排队去营妓所外,真的没有什么能玩的事情了,更别提前段时间在这些新军的战友们枪口下吃了一个大大的瘪,在这里折磨得这些俘虏生不如死倒也让他们找回了不少面子的感觉。
外加上为了防止新军俘虏们有力气逃跑,阮明方明令俘虏营的管理者每天只允许俘虏们每人喝一碗粥,这样的话俘虏们会因为饥饿而无法有力气造反,只能依照他们的摆布。除此之外,这样也可以给他节约不少养俘虏的成本,他现在又不能派这些俘虏出去干活,所以能让他们少吃点就让他们少吃点。
对于阮明方来说节约了成本,对于俘虏营里的俘虏们来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们一开始进入新军的时候,新军的伙食算得上是最好的,虽然不能每天都有肉吃,但是好歹一个班每顿三个蛋还是有的,白米饭管饱,许多新军士兵在那时就被养得壮实了不少。结果此时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每天一碗粥,而且这碗粥还要被俘虏营的管理者们克扣掉不少,每天喝的粥虽然不至于能照出自己的影子,可是插根筷子进去还是不可能立起来的。这样一段时间下来,俘虏们此时一个个都瘦的皮包骨,走路都没什么力气,有的甚至躺在屋内一角,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眼睛是不是会转动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
屋子里虽然有厕所,但是禁军肯定不会来掏他们这些俘虏的粪坑的,因此里面早就满了,整个俘虏营里到处充满了恶臭和污秽。所有的俘虏们都在后悔,当时有机会跟新军的老兵们一起撤到北桥头镇的时候怎么没有去,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了,估计所有人的命很快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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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营区我们已经侦察过了,跟我们之前拥有的新军营区图相比没有什么区别。”贺亚运打开一张绘制的地图,摊开在桌上。
桌边站着的是北纬、阳牧秦,北纬偏过头去对比了一下两张图,“的确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把西南角用木板搭了个栅栏围了起来。”北纬说着在营墙上指了指,“西南角和西面北面的墙上增加了望台,应该是为了防止俘虏逃跑专门设置的。”
“说起来,我们去救这些人干什么?”阳牧秦不由有些不爽,“当时让他们跟着我们的人撤退出来,他们又不肯,现在被抓起来了,怎么还得我们来救?把我们当什么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吗?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咎由自取,死了就死了吧,关我们什么事情?更何况他们还是……”
“还是安南人是吧?”旁边声音响起,北纬连头都没抬,他知道说话的钱龙舟。
“安南人又怎么样?他们现在是我们这边的,就算当时撤退时没有和我们一块,现在被占城港这么折磨一通下来,绝对是我们的坚定支持者。我们只要把他们救出来,就能得到一支忠于我们的军队。”
“不可能好吧?”阳牧秦立刻就反驳道,“我们这几天潜伏侦察时又不是没有清点里面的人数,这一千多安南军队看守的不过是一百多最多不过一百三十人的俘虏而已,现在因为严重营养不良大多数人连走路都走不了。且不说我们要带上一群人去把他们搬回来,更麻烦的是这些人即使是愿意加入我们,也需要至少两个月的调理才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来,你真的指望这一百多人来打仗吗?”
“你啊……”钱龙舟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年轻人,你还是图样图森破,你只看到这个行动表面上的东西,但是被表象覆盖着的用意你丝毫没有看到,”他说着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份元老院授权书,“执委会都专门下了文件来让你们特侦队协助我们新军来进行救援行动,甚至于在下一阶段的行动中可能还要投入海军陆战队和民兵,甚至于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调用空军的飞机,就以这个势态你难道还看不出后面的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