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折腾了一夜,就想着去盥洗一下,可这里又不太方便,低声道:“三郎,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想洗一下。”
“你要洗哪里?”李恪故意挑逗她,“哦,是该洗一洗了,你都出来几天没有洗过澡、没有换过衣服了,昨夜我闻着就闻了出来。”
萧可索性不睬他,嫌自己没洗澡还那这来劲儿。
撩拨不成,李恪掀了帘子出去,不大一会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绞了帕子先给她擦了脸,然后又给她洗了小手,随后眼皮一翻,使出了坏主意,“你还要洗哪里?我给你一起洗了吧!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身子。”
萧可脸上一红,自是羞涩,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口没遮拦,一连喊了三个‘出去’,才把他给撵走了。洗过之后,穿了之前在凝香阁的衣服出来,那套男子服装穿了好些天,心想着一会儿拿到外头去洗一下。
“宣儿过来,我给你洗洗头发。”李恪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把案几上那些沔州的山川地貌、堰渠图鉴书册全给扒拉在了地上。
洗了头发,萧可舒服多了,之后李恪又拿了手巾给她擦干,在一旁细细梳了起来,“饿了吧?今天算咱们有口福,运粮的队伍刚刚到达,待会儿就有白粥吃了。”
提到白粥,萧可如同看见美味珍馐一样,这几天除了干饼就是豆屑杂糠,甚至还吃过田鼠肉,恨不得把那还没做好的白粥一口气全倒进肚子里,“真的有白粥啊!我能喝两大碗。”
话音刚落,宋哲远端着热腾腾的白粥走进来,又摆上一碟子五香大头菜,两人对桌而食,吃得津津有味。
吃罢早饭,李恪去了权长史的营帐,和孟惟怿一起商议重修堤堰的事。
萧可无所事事之下收拾起了屋子,刚把毯子叠好,就看见那件染了血渍的内衫,雪缎裁成,价格不菲,扔了怪可惜,于是和那套男子的衣服拢在一起,拿到营帐后的小溪边洗涤。
没有洗衣用品,血渍不易清洗,揉搓了大半天,还是留有痕迹,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蓦地让人揽在了怀里,这里除了他,再不会有人如此放肆。
“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在这里,我当然要快些来陪你。”搂着她,李恪的双手又不老实,一个劲儿向她的衣内摸索,“突然变勤快了,有些不适应呢!”
“我一向很勤快,你看不到罢了。”话音刚落,就被人扭转了身子,吻又落在双唇之上,手一松,内衫随溪水飘泊而去,再伸手已经抓不到了。
“一件衣服而已,回到安州我给卖十件。”
两人自溪边返回,又搭了衣裳在阳光下晾晒,之后便躲在帐内不肯出来,歪在帷幕里卿卿我我的说了好多体己话。到了正午,宋哲远照例送来了食物,很普通的白米饭炖野菜,李恪盛了一碗,拿到帷幕里亲手喂萧可吃,两人嘀嘀咕咕、嘻嘻哈哈,别提有多快活了。
忆起昨夜,李恪又不老实,抗起萧可就放在了毡毯上,调笑道:“我昨夜都没有尽兴呢!不如我们现在……。”
“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萧可刚直起身子,又给他压了回来。
“青天白日才看得清啊!”正在柔情蜜意时,李恪那里肯放她,“放心吧,哲远在外头守着,没人敢进来。”
“你昨夜都把我弄疼了。”萧可犹疑着不肯答应。
“第二次就不会疼了。”李恪与她耳鬓厮磨着,半推半就之下也成就了好事。
此时,自密林间来了一个人,权长史到处找不到吴王殿下,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于是亲自来了行辕,只有宋哲远一人守在帐外,二话不说,抬脚就进。
宋哲远自是晓得他家殿下在里面干什么,自然是要拦的。
“殿下不在里面吗?”权长史清了清嗓子,说着又朝里面走,“又跟唐璿闲逛去了?”
宋哲远像个门神一样守着,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
权万纪气坏了,“你一个小小参军,居然敢拦老夫,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
“您不能进去,殿下……。”宋哲远面露难色。
“殿下怎么了?你不说我可进去了。”
权万纪一听就知道不好,又要向里面闯,又给宋哲远拦住了。
“殿下跟一个女子在里面。”没奈何,宋哲远说了实话,“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权万纪气得差一点儿就晕过去,捶胸顿足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李恪哪里晓得外面发生之事,意犹未尽,还在跟着萧可腻歪呢!
萧可躺在毡毯上,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想想早上才刚刚盥洗过,现在算是白洗了,“三郎,你帮我打盆热水来。”
李恪却觉得麻烦,“怎么你又要洗,难道晚上还想再洗一回。”
一听晚上他还要,萧可被吓坏了,“你有完没完,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