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一回事,你亲口说出来是另一回事。”要不是看过原文,月小白也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若是面前这位再反个叛什么的,那他绝对死的无比凄惨。说白了,月小白相信的只不过是月漠白的个人魅力罢了。
“不恨。”孟天渊认真道:“是非对错属下还是分得清的,即使她是属下的娘。属下只恨当时没有能力阻止一切,如果属下足够强大,也不会让您被逼到那一步。”男人说这话时全身轻微地颤抖着。有些感情一直在隐忍着,并在内里侵蚀着千疮百孔的心。
月小白漠然。他不是没在教中听过传言:前任教主是死在床上的。更准确的说,是死在衣衫凌乱的月漠白旁边。男人眉间那似乎永远都消散不了的冰雪和哀愁不是没有原因的。
下意识摸上眉间,月小白突然明白过来,当初月漠白把孟天渊留在身边折腾,估计也是想恨又放不下吧。他肯定下意识想让自己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何苦呢,你一转身他就在你身后啊。但这样做才算是他月漠白啊。
“天渊,你那天许我的跟随我一生一世的誓言还算数吗?”月小白很认真的问道。今天,他要把那些纠缠不清的情恨两难做个了结。既然月漠白不敢问,他便代替他问出来。
“绝无半点虚言。”
“那我若嫁作人夫,抛了魔教,你会怎么办?”
“教主若嫁与谁,我便嫁与为小。同侍一妻,同处一檐,不离不弃。”就像答案摆在那儿一样,毫不犹豫。
为了一人,甘愿处于人下,他真的做得出来。
月小白早就明白,水悠然是只狐狸,真倾心于他也不过用计谋把人诱拐罢了。谁知道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月小白智商不高,玩不起这么高端的爱情。而月漠白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不离不弃,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所以原著中他才跟了女主,只因那个女人在他看来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抛弃每一个跟了她的人。为此,他可以抛了魔教,抛了尊严,抛了高傲。
但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月小白才不想这个男人受到任何委屈。这个人值得一个真正爱他、体谅他、不会抛弃他的人宠他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月小白轻笑着抬头看着孟天渊道:“你是傻吗?这种情况下应该去抢婚!”说着拉过孟天渊抵上额头,四目相对,再不给双方任何闪躲隐藏的机会:“天渊,你愿不愿意与我同袍?”
执子之手,与子同袍。在此立誓,唯此一人。
孟天渊的那双眼先是布满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被喜悦点亮后又被一层柔情浸透,最后转为浓稠的黑。在那之中,月小白看见自己一双满是忐忑的双眼。
“荣幸之至。”
短短四个字,月小白感到自己一颗仿佛悬在刀刃上的心终于放下。与此同时,似乎两个灵魂终于契合了一般,他感到内心深处那个满是阴郁的自己被安抚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残缺的拼图终于完整,干涸濒死的人终于找到水源,跑偏的齿轮终于拼合,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每一个衔接都完美无瑕。就好像命运原本就因如此,他只不过把偏离的航道又重归正轨。好像有这个人在,剩下的道路就会一直一帆风顺。
月小白环上孟天渊的肩,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了。记住你说过的话,今生今世,我与你并肩,绝不负你。但你若有天背弃誓言,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月小白,不,应该说他月漠白,本就是如此极端之人。而回应他的是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天渊。”
“在。”
“抱我。”
“是……”
从现在起,坦诚相待。你不负我,我不负你。他这次是真的,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第16章
试问,被男人上是什么感觉?莫名其妙就弯了的月小白告诉你,那要看你的攻是什么类型的。他家这位根本就没进去!!孟天渊是个处这种事不用猜就能看出来,毕竟为月漠白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不能怪人家不是。可他月小白也是个处啊!两个处在一起根本就是个灾难好吗?!没经验也就算了,他家这位根本就不肯用力,月小白稍微哼一下就立马不动了。你那里还硬着呢我都替你担心怕你萎了好吗?!
折腾到最后,月小白干脆沾了一点那啥往他的那啥里抹了一下权当完事。让春药这种挨千刀的鬼东西去死!!
除此之外,商铺的考察还算是一帆风顺。有钱赚后魔教教众的那一个个苦大深仇的不高兴脸顿时变成了灿若繁星的菊花脸。见利忘义,有钱不闹事,你们还真是传承了魔教传统文化精髓的好教徒啊。
其实怡春院也算是魔教的产业,是王城的魔教分坛。之前一直是由魔教右护法弥花凤负责,又是头牌又是花魁又是坛主又是老鸨简直是身兼数职。只不过弥花凤嫁了人后就很少管这里了。看着眼前门庭若市恩客络绎不绝的怡春院,月小白森森觉得这里己经失去了分坛的原本意义彻底朝着青楼的大道一去不复返了。
奇怪,他上次来还没这么多人的啊。而且看这么多女人逛窑子果然还是十分看不习惯。
月小白他们走的是偏门,因为来过一次完全的熟门熟路。怡春院暂时的负责人叫秋花,楼里人称秋伯。长得挺秀气精明的一个中年男、人。月小白一边在心里强烈的告诉自己这里是女尊又是青楼纠结名字这种问题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一边盯着秋花的后脑勺吐槽他为什么不叫秋香。
“实在抱歉,不知护法大人今天大驾,也没什么准备,只能委屈您了。”秋花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隔间里带:“最近王城的情报和怡春院的收入账本我会尽快给您拿过来。”
因为自从当上教主以来月漠白就很少出教,魔教以外的业务又都是孟天渊去打理,所以这种分坛不认识月漠白也不奇怪。上一次来就是隐藏身份,这一次月小白也乐呵当一个普通小跟班。看着孟天渊处理公务时严肃刚毅的侧脸,莫名觉得自家男人此时超级帅。
“对了,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为什么这么多人?”孟天渊同样问出了月小白想问的问题。
“啊,因为右护法已经隐退,所以花魁的位置空缺出来。为了争夺这个名头兄弟们已经展开了各种比试,所以这几天引来了格外多的客人。”
“这件事右护法知道吗?”
“已经禀告过并得到首肯了。”
“严密注意闲杂人等和周围的情况,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及时禀报。”
“是。”
终于剩两个人的时候,月小白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孟天渊道:“天渊啊,我突然觉得你当教主更合适呢。”
原本只是带点感叹的调侃话,没想到孟天渊闻言脸色一白,半跪下道:“属下绝对没有此意!”
看着面前跪着的孟天渊,月小白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恼火。他原以为经过那一次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原来他还是只把他当教主吗?!看孟天渊的反应,估计以前月漠白也没少和他产生这方面的冲突。也对,一个是前教主的亲生儿子,一个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小子,月漠白心里会不安也理解。但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大啊?!
月小白原本只是想叫他起来,结果一个伸手鞭子就挥了出去。再反应过来时孟天渊的肩上已经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月小白心下一惊,他根本就没想挥鞭子啊!!就好像前几次一样,身体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做出了动作说出了话,月漠白你要不要这么坑人?!知道你心里不安不高兴,但你这种态度迟早要分手的啊我说!!
孟天渊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半跪在那里。月小白捏着鞭子纠结了一会儿,便直接把人拽了起来。场面真的很尴尬……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找药箱。”
“教主,不……”
“你闭嘴!”
月小白一眼瞪过去,表面看上去分外冷静,但内心已经快哭出来了。这种刚结婚就有离婚风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这里哪里有婚姻咨询啊我说?
就这样,月小白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那间屋子。
虽说的确是认定了这个人不错,月小白也能感觉得出来月漠白是真喜欢人家的,可这两人的矛盾和问题完全比他想象的还多啊。况且月小白自从占了这具身子,就感觉自己的情感越来越不受控制,很多行事风格都不像原来的自己了。月漠白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光顾着脑内风暴,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对这里根本人生地不熟到哪里找药箱啊?!秋花也不见了踪影,周围都是些不认识的小仆。月小白干脆随手拉过一个道:“把你们这里的大夫叫过来。”
请自由想象一下,女尊的青楼里都是男妓,周围服侍的自然也是男仆。这一个个年岁也不小了还扎着冲天鬏跟个哪吒似的,看得月小白只想捂脸。
原本月小白的心情就不好,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嗓音还天生就冷冰冰的,直把那小仆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看一个大男人双眼一红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月小白生生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等、等,不是……那啥……”月小白瞪着眼愣了半天。连女人都没哄过,这让他哄男人难度颇大好吗?!
“公子有什么事吗?”这时候,救星出现了。秋花小碎步的赶了过来,急忙把那小仆揽到身后。
就好像我怎么了他一样。月小白看着一脸老母鸡护仔似的秋花,抽了抽嘴角开口道:“拜托你找个大夫或是药箱来好吗?”语气极尽所能的平和,平和的脸都快抽了。
秋花先是打量了一番月小白,开口道:“护法大人怎么了吗?”
正常人会大方承认是自己打伤了吗?特别是他打伤的还是人家上司。可月小白始终认为他自从穿越到这里已经算不上正常人了,于是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听说过家暴吗?”
看着秋花一张懵逼脸,月小白觉得以后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
纱布一层层的裹在肩上,遮住了狰狞的伤口。幸好不是右肩,否则这几天连剑都提不了了。看着包扎完的孟天渊,月小白发现一个很实质性的问题。别人打的他会感觉很愤怒,自己打的反而一点愧疚都没有。果然月漠白以前打的太顺手了吗?
看着穿好上衣的孟天渊,月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蹭过去。忠犬虽然好,但你要是想让他主动那还是等到他下辈子换了属性再说吧。
“教主?”孟天涯僵着身子任由月小白靠着自己,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些肌肤相亲。在他看来,直到现在月小白的那些告白还像是梦一样。梦的太久,变成了事实后反而更不敢去相信。
月小白没理他,擅自寻求着能让自己内心平息下来的体温和气息。脑内搜索着各种各样的快速恋爱攻略,刷屏了几秒就发现他连恋爱都没有哪里来的攻略?!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生米煮成熟饭来得更快捷点。无力地扒着孟天渊的袖子盯着那层绷带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慢慢来。
“我喜欢你。”先从告白开始好了。
“啊,嗯……”根本就不敢直视过来。
“你不相信我?!”瞪。
“属下不敢!”
“……”
这绝对是一场艰苦卓绝的革命。
☆、第17章
第二天,“经常代替老板来查账的那位哥哥身边跟了一个毫无男人味儿的男子”的事一下就传开了,月小白就吃个饭的功夫,顿时就觉得谁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女人的视奸也就算了,你们一群男人那嫌弃中带点怜悯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即使是大清早,怡春院的生意也没有丝毫冷清的样子,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正门口处那吵杂的声音。月小白一边翻着各项收入数额都颇丰的账本一边感叹这笔钱来的当真不奇怪。要么怎么说情色生意赚钱快呢。
看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得看不下去,干脆拽着孟天渊去了前门,准备围观一下这传说中的南风馆。
弥花凤的品味向来是不错的。这怡春院楼内装饰精巧繁杂,各个小间的名字也别有诗意,花草点缀样样不缺。只是这颜色总是偏向红粉浓艳,弄得好像在办喜堂,下一秒就会蹦出一对新人一样。想了想貌似正常世界的青楼也是这样,月小白就不想说什么了。
其实孟天渊一开始是很拒绝的。正常世界古装剧里不是经常有句台词“你一姑娘家逛什么青楼?”,到这里就成了“教主身为男子到这种地方不太好吧?”。前者的话不是来青楼抓奸就是女扮男装表面上泡妹子实际上被男主泡,再奇葩一点的剧情就是男穿女性向没改过来以为可以占妹子便宜结果还是被男主泡。总而言之,一切不是以后宫为目的主角来这种地方不是秀恩爱就是开启剧情线的。而后者像月小白这样的情况好像还没有多少前辈先驱的血泪史以供参考啊。
“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周围不都是男子吗?”月小白故意曲解孟天渊的话。
“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孟天渊有些心急,奈何嘴笨也表达不出来个一二,干脆挡在月小白身前露出一张委屈脸:“请教主三思。”
月小白挑了挑眉,盯着孟天渊一会儿,对面这人的表情就好像即使月小白马上就会抽过来一鞭子也不会让开而且月小白肯定会抽过来——一看就是被抽太多次都总结出经验了。结果月小白只是微微一笑,上去在孟天渊嘴角咬了一口,趁着对方全身石化的空隙立马绕过去继续往前。孟天渊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愣的摸着嘴角往后一看,人影早没了。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老流氓的月小白也就纠结了那么一会儿,便本着“我的男人我还碰不得了?!”的霸道思想继续自己的征程。可他还没绕过偏门进入正厅便听前方传来一段悠扬的琵琶声,然后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那琵琶便“嘣”的一声断弦了……
站在原地无语了半天,那边撕逼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哎呦~霜怡弟弟平时的技艺连哥哥我都要赞叹几分呢,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不给郑大人面子吗?”
“看蓉樨哥哥说的,我的琵琶为什么会断,哥哥不是更清楚吗?”
“弟弟不懂事,想要闹些小脾气哥哥我也理解,赔个不是就行了何必满嘴胡话呢?”
“哼,我满嘴胡话,你又有几分是真的?”
这一来一往听得月小白直想挠墙,原来撕逼的性别换一下是这个样子,继“姐姐妹妹”之后他再也不能直视“哥哥弟弟”了。
倚在角落里往大厅那边一瞅,正好看见两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一个金丝褐袍,一个青纱笼身;一个傲然蛮横,一个冷若冰霜。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难怪会撕起来。一旁候着的秋花连忙过去救场,低声下气的对着一个身穿靛青色官服的女人道:“都是楼内乐器准备不周,还请大人见谅。为了一把损折的琵琶两个兄弟都能闹起别扭来,真是让大人见笑了。”说完对着旁边那两个带点责备又带点纵容的道:“看看你们俩,不就是把琵琶吗?改明个秋伯给你们各配一把更好的。霜怡啊,手没伤着吧?快让小梅给你看看。”那像是对待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包容宠溺的语气,一下子把一场撕逼变成了小孩儿挣糖。你说谁能跟两个幼稚鬼一般见识?看得月小白简直佩服。
“哈哈哈。”果然那个郑大人爽朗一笑:“这样吧,我给怡红院再进一批银两,多好的琵琶我都给你们弄来,可好?”
“哎呀~大人可要说话算数。”听这声音应该是蓉樨的男子直接就贴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霜怡鄙视的看了一眼,奈何秋花一直在打眼色,只能不情愿的道:“那就谢过大人了。琵琶一到,霜怡一定再为您献上一曲。”微红的双颊,闪躲的眼神,好一个含羞带怯。
经此一幕,月小白突然感觉自己的三观毁了。虽然明白这是女尊的世界,但因为之前一直由月漠白一个男人在整治魔教,再加上待在他身边的孟天渊那么符合他们那个世界男人的标准——长得又爷们又能抗揍的。突然看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他才发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原来真正错的是他。现在看来,魔教真特么是个温室啊,至少没有让他有被雷劈到了的懵逼感,也没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危险。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佩服起一上来就上了那么多男人的蓝雅莲,这特么一点适应期都没有啊!!不愧是混玛丽苏出身的!!
那边的环节已经进入你喂酒来我捏肩、你调笑来我媚眼,这种赤裸裸的秀恩爱还是3p麻烦你们不要在大厅这种公共场合好吗?!关起门来不管是皮鞭蜡烛还是捆绑py都随你们的啊!!月小白看得早饭都快吐出来的时候,不知哪个人挨千刀的对那个大人说了点啥,女人一转头就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然后整个剧情直转而下,朝着狗血八点档狂奔而去一去不回头。
“呦~秋花,你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绝色怎么不告诉我啊?”一双眼黏在月小白身上简直就不下去了。
“什么?”秋花看过来,看清是月小白后整个脸色都变了:“大、大人,这位不是我们楼的,您不……”
“不是你们楼的?那更好办,来人,把这位公子请到府上去。”
“不、不!”秋花赶忙把那些侍卫都挡住:“看我这记性,这新人总是记不住。这不是刚来的嘛,还没□□好怕扫了大人您的兴。要不隔日等调教好了您再来?”
“没关系,我就喜欢烈马。”说着流着口水就要往月小白这里扑。
月小白倒是也淡定,内心两个小人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一个说一鞭子抽过去弄死得了。一个说这是朝廷命官弄死了这怡红院绝对玩儿完。玩儿完就玩儿完吧反正那么毁三观,那么多人呢以后你养他们给他们吃白饭?正在月小白想着以怎样的角度抽过去再瞎编一个怎样的装逼台词让对方相信自己只是江湖上闲的蛋疼的一个小角色来这里围观和怡红院半点关系都没有更合适的时候,孟天渊终于找了过来。好吧,自己人伤着呢还是不要开打了。况且多一个人那不就成二雄双煞了吗?
月小白再开口时,声音已经纤细了很多,一个壁咚就把孟天渊按在了墙上。先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身高是硬伤,然后开口道:“呦~小公子终于肯出来了?可让娘子我等得好苦。娘子这身衣服可是专门为你穿的,感动不感动?”
月小白僵着脸在心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没咬住舌头,拼命地使眼色让孟天渊配合点。奈何面前这位完全不在状态,整个人都傻掉了。愣了半天有些无奈的道:“教主您别闹了。”
可能是月小白长得完全不像女人的原因,那个大人根本不信,仍然在往这边扑过来。此时此刻月小白真不知道自己长得这么爷们儿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干脆利落的扯着孟天渊的领子吻了上去,唇齿纠缠的啃了一会儿,月小白颇感自己真是弯的可以。别人都是因为没女人才变弯的,他是女人往身上扑着才迫不得已变弯的,可见这个世界有多恐怖。
郑大人一看这个场景,顿时脸就黑了,呸了一声:“女扮男装,长得再好看也是变态。品味还这么差。”
前一句听着再怎么难听月小白也认了,可这后半句却忍不了了。立马瞪回去:“哎,我的男人怎么了?这身高,这身段,比这里每个人都强!”
这话一出,不仅女人看他的眼神像看神经病,周围人也都是他没吃药的样子。各个都是“长这么好看怎么脑子有毛病呢多可惜啊”的眼神。
妈的,老子要毁灭这个世界。月小白自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有了身为魔教教主的历史使命感。
“好了,教主。”孟天渊立马把人揽在怀里往后面护。再这样下去非打起来不可。
☆、第18章
“气死我了!”一回到房里,月小白终于爆发。在桌子边疯狂地转圈。今天他被毁了三观不说还要遭受这种待遇,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了,以前月漠白生气时怎么做的来着?哦对,摔东西。月小白看见桌上的瓷杯一把拿起来,盯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又放了下去。算了,冰裂纹的看着怪贵的。
转头看向一旁脸上毫无波澜的孟天渊,月小白不理解的问道:“你不生气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孟天渊看过来:“毕竟母亲膝下无女,我是从小被当成女孩儿养大的。”说到后来脸色微变,有些担心的看向月小白。
“放心,我还没有一提到你娘就要发怒的地步。”月小白知道孟天渊担心的是什么,在感动的同时也稍微有些不爽。走过去盯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现在我们是情人不是什么主仆。好吧表面是主仆私底下是情人。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并不脆弱。”就月漠白那个要强的脾气,被这么像是弱者似的对待难怪会火。月小白突然有些理解那动不动就要挥鞭子的冲动从哪儿来了。
“可是……”孟天渊还是有些不确定。
不给他磨叽的机会,月小白干脆就没理他。直接开了门走出去,去找秋花。有想法就要去做,那些敢瞧不起他和他家男人的绝对要一一报复回来。
于是第二天怡春院歇业。一大清早,各个公子们被自家小仆搀着仿佛怀了孕一样颤颤巍巍的走到大厅聚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那位恩客昨晚有多生猛似的。看得月小白简直眼疼。
虽然不知道月小白要干什么,但他毕竟是左护法带来的人,秋花也不好对这人太多怠慢。况且隐隐的感觉这位的来头不小,左护法既然不反对,那他也不介意由着月小白乱来。只不过虽然他这个负责人没什么意见,底下人却并不那么乐意。
月小白隐隐就听见有人议论着什么“平时主持集会的不都是秋伯吗,今天怎么换了个人?”“看见没就是他。”“我说他的性格怎么那么粗鲁呢原来是个女人。”“昨天在大庭广众下干那种事真是不知廉耻。”“哎呀,瞪过来了呢。”
月小白,冷静,不要和一群娘炮一般见识。
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月小白开口道:“想必大家对于我是谁,我为什么能够站在这里都很疑惑吧?心里也都很不服吧?但是……”呲出一口白牙:“再不服也没用,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是谁。”
此十分欠打的话一出,眼看着底下人脸色突变,一个个张嘴想要抗议,月小白又道:“但是我有权力决定花魁到底是谁。”这一句成功把众人的不满塞了回去。
闻言,秋花震惊的去看旁边的孟天渊,而后者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月小白翘起嘴角,搬了张凳子随意的坐在大厅的戏台上。花魁的事他都听说了。继弥花凤之后最有可能成为下一届花魁的就是昨天的那两个蓉樨和霜怡。无论是从资历还是技艺或是受欢迎度上来说都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最近也正是因为争夺花魁的事各种争锋相对。原本月小白对这种事是毫无兴趣的,他刚开始也只是打算查完帐就走,可谁让这些家伙污了他的眼,不整死他们他就不姓月!!
“当然,花魁嘛,每个人都有可能。”月小白摆出一副黑心星探拐卖小鲜肉的嘴脸:“不要觉得自己底子差不如别人就不敢去想,不敢去竞争。每个人都有梦想,如果不努力去拼一次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眼神真挚语气激昂,就差来一句“听爷的话迟早升职加薪嫁给富二代走上人生巅峰。”
底下的男妓们平时大多被蓉樨和霜怡打压得死死的,花魁这种事根本不敢去想,听了月小白的话都有些动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未到声先至。一身杏黄的男人扒开人群就走了过来。
得,终于忍不住舍得出来了。看着底下一脸不服气的蓉樨月小白仿佛看见了当初的炼琰裳,不由得心里冷笑。俗话说太狂的人可活不久。
“虽然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所知之物浅薄粗陋就来对院中之事指手画脚未免有些力所不及吧?”男人的眼中仿佛燃着一把火,热烈强势的同时满满的都是鄙夷:“花魁的选定不过是些既定的内务事。既然是既定之事,又何必用得着阁下来费心?也就不用再拿到明面上来议论了。”
“公子此言差矣。”面对这等夹讽带刺月小白也恼,不紧不慢道:“花魁不仅仅是个名头,更是代表了整个怡红院。怎么说也要众望所归让大家心服口服才是。”
“呵~心服口服?”蓉樨轻撇的翻了个白眼,看向四周:“你们有谁不服吗?”
一群人默然。
“哥哥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不知何时站在远处的霜怡淡淡的看过来:“出众人之口才叫既定之事,哪有一个人在这里瞎嚷嚷的道理。”
“你!”
“这么说,霜怡公子是同意在下的说法了?”月小白望过去,眸色渐深。有时候啊,这种看上去越是无害的家伙才越要小心提防。
霜怡没吭声,望了一眼过来又转移了目光,也不知看向哪里。
“那么你们的意见呢?”月小白看向众人,见一个个尽是犹豫的神色,便干脆跳下台去拉住了一个小仆。
刚好就是他那天弄哭的那位,现在见到月小白还一个劲地往他主子背后缩,被月小白强硬的拉了出来。拉人的那个开口道:“看看,总是站在别人背后又怎么会被人发现呢?自己的好是需要展示出来的。对自己有些自信。”
“可是……”那小仆连说话都是颤的:“我只是个仆从……”
“仆从怎么了?”月小白其实很想说你们上一届花魁还是我的仆从呢,但还是忍住了。只是道:“铺床、洗衣、做饭,你问问这些公子们都会吗?长期待在他们身边,他们心情不好了还要安慰几句,谁比你们更通情达理呢?对于普通人来说,与其找一个光长得漂亮什么都不会的一尊佛供着反而更想找你们这样贴心的。”虽然月小白的话说的并不华丽,又因为常年面瘫怎么也不可能热情到哪去,但好在话说的实在:“再说了,即使是仆从也是分优劣等级的。除了花魁,你们也可以竞争最佳仆从不是吗?”
“真的?”一双星星眼望过来。
“真的。”月小白点了点头望向四周的人:“众人平等,公平竞争。召开一场花魁争夺赛大家没有意见了吧?”
怎么可能还会有意见,月小白顿时感觉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一个个仿佛数百瓦的灯泡非要把他闪瞎烤熟,火热的仿佛他是什么伟大领袖人民救星一样,似乎下一秒就会立个碑把他供起来。好吧,除了个别人。
“好啊,不就是比赛吗?最终得胜的迟早是我!”蓉樨冷哼一声转头走人。看着他的背影月小白冷笑:知道比赛的项目是什么看你还怎么横。
回身的时候只见孟天渊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月小白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孟天渊敛了敛神:“就是当初凤儿刚被派到这里还未当上花魁时您就是这么对他说的。让他要有自信,不要觉得输给任何人。有些怀念罢了。”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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