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相信是你推得人?”秋花死死皱着眉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我生气的是你竟然为了花魁这种东西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
蓉樨闻言一愣,然后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着,泣不成声的道:“你以为我这么拼命的想当上花魁是为了谁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想让你眼中只有我。不公平,明明我比他们都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啊?!”
这下可以确定这人是真醉了,要放平时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秋花颇为无奈的走过去把人揽到怀里,好声好气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谁哭了?!都是因为你!竟然还敢凶我!!”
“好、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你这个混蛋!!”
“嗯嗯,我就是个千年王八蛋。你现在还趴在王八蛋怀里呢。”
“哼~我就趴,你管得着吗?”
“是是,您爱趴多久就趴多久。”
☆、第21章
另一边的房间内,月小白翘着二郎腿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新花魁。看了约莫有一壶茶的功夫才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说吧,真正的霜怡在哪儿?”
霜怡一脸莫名其妙的开口道:“霜怡不懂月公子的意思。”
月小白也不着急,缓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出这个比赛吗?”
“不是为了选新花魁?”
“当然不是。”月小白也不掩饰什么,干脆道:“就只是为了玩儿你们而已。”
“……”霜怡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你看吧,这谁当花魁和我也没关系不是。原本就只是想看出戏解解气而已,却没想到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月小白勾起一边嘴角,眸色渐深:“我也知道不拿出些证据来你就承认了多影响你们间谍的职业素养,我呢也不是不给面子的人。”边说边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的道:“首先,身为一个青楼男妓,整场比赛下来那么多项目你都有条不紊的完成了。而且相比其他人的狼狈你虽不能说是游刃有余但也都全身而退,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难道不说明在下这花魁得的实至名归吗?”霜怡完全不为所动。
“你非要这么解释也可以。”月小白眯了眯眼:“但是装可怜这招用的可是有些过了。”敲了敲桌面:“还记得那把琵琶吗?新换上的琴弦为什么那么容易的就断了呢?虽然轻易看不出来,但是用内力震断的毕竟和故意剪断的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敲打桌面的节奏越来越快,就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一样:“再者,毫无准备被推的人都会下意识双手先着地,而你刚好是腿受伤手却一点事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呢?”
霜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月小白还在继续着:“如果上面这些都不能证明什么的话,也没关系。我就问一句,你吃的那块生肉是不是感觉有些甜?”月小白眼中满是狡黠:“其实为了玩你们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就像蓉樨胃不好不能喝酒一样,这整个怡春院谁不能吃什么,谁怕狗谁体力不好我都是调查过的。至于霜怡,他对蜂蜜过敏的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小梅嘴里撬出来的。”最后一击,实木的桌子轰然碎裂化为一堆木屑。这无声的威胁不言而喻。
不知什么时候月小白已经走到面前,伸手往男人脸上挂了一下。意有所指道:“这人皮面具做得蛮不错的。”
“呵~”震惊过后“霜怡”突然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你这样的人。看来想着能当上花魁就能控制这整个分坛打入魔教内部的我还是太天真了。”
“你觉得这是魔教分坛?”月小白挑眉。
“是啊,你们确实伪装的很好,我差点就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了。”
不,他们并没有伪装。这里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已经完全失去了它魔教分坛的意义。月小白默默在心里吐着槽,特别不想承认自己就是这种分坛背后的boss。
“好吧好吧,我就当你这算是承认了。”月小白又坐了回去,完全不想再搭理这人的样子。
“等等。”被这么容易放过的间谍反而不淡定了:“你不做些什么吗?”
“什么?”
“比如派人把我抓起来严刑逼供什么的?”
“……”月小白汗颜,这特么又来一个:“我要是想抓你一上来就会动手,根本不会支开别人单独和你在这里解释那么一大堆好吧?”
“我可是间谍啊喂!威胁到你们魔教安全的间谍好吗?!你为什么不想抓我?”间谍兄感到自己的身份被深深的侮辱践踏了。
“问出来你是哪个门派的有用吗?”反正这个世界的月小白一个都不认识:“身为魔教,就要有随时被人找各种借口打来打去的觉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才是王道,懂吗?”月小白可是很有身为一个注定会被万人恨的魔头的觉悟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给我解释那么多?”
“为了证明我比你聪明。”
“……”被恶狠狠的鄙视了智商的间谍兄表示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其实月小白不彻底问个明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拉仇恨不想启动剧情线。一般这些间谍卧底总是有着什么不得了的背景,不是江湖上的就是皇宫里的,还总爱挑他们这些魔教的反派来刷级,简直神烦。要么怎么说在古代总拿魔教当反派,走江湖线的身为正派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走宫斗线的扩充领土前先拿这个不服从管教的威胁练练手。一个个刷下来都开了挂似的走向人生巅峰完全不顾他们这些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即使是反派也是人好吗?!他这边把间谍这样那样了仇恨值拉满了那边绝对就有更多理由打过来了啊!
“呵,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间谍兄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请不要说……”尔康手。
“我便是百媚教的人,这次来就是为了打听魔教内部情报的。”
“你无凭无据我为什么相信你?”
“百媚教向来以易容出名,况且我还有令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举到月小白脸前。
请不要强开剧情线啊!!果然命运这种东西怎样都避免不了吗?还有百媚教到底是什么鬼啊?!光听名字就不觉得是什么正经教啊!
“你走。”月小白已经累感无爱了。
这次间谍兄倒是也没犹豫,直接扒着窗户作势要往下跳的样子,回头对月小白道:“虽然不知道你在魔教是什么职位,但我记住你了。回去告诉你们教主,魔教早晚一天会臣服于我们百媚教的!!”说完就直接跳了下去。
“喂!霜怡呢?”月小白瞥了一眼消失在窗口的衣角问道。
“城外的茅屋——”说完便没了声。
月小白望着那窗户愣了一秒,然后立马冲门外守着的孟天渊道:“天渊,立马收拾收拾回教!”
结果直到走出城门孟天渊还是有些蒙,不解的向月小白问道:“教主,为什么我们这次走得这么急?”
“本教主思教之心甚重,多日未回颇感不安。人不能忘本,一教不能少主。唯有坐镇其中,方能平息心中忧思。”
“……”孟天渊默默看了眼做深邃状的月小白:“您不想说可以不说。”自从审问过那个间谍后自家教主好像整个画风都不对了。不过看他根本不想说的样子孟天渊也不多问。
“请等一下!”身后远远传来呼喊声,转过头才发现是秋花骑着马赶了过来。
“为什么青楼的男人会骑马啊?”月小白眯了眯眼。
“教主不知道吗?”孟天渊也看过去:“秋伯并不是男妓啊。虽然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武功他却是会的。”
“……”月小白表示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吐槽了。这种生平经历背景设定以及武力值都莫名其妙不清不楚随随便便的人你们魔教还真敢用。
秋花下马后直接对月小白道:“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总觉得这种情景莫名眼熟啊。月小白一脸正直的对孟天渊道:“我们只是去说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被保证了的孟天渊:“……”
感觉被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的秋花:“……”这算是答应了?
“如果我没猜错,您便是教主了吧?”秋花直接开门见山。
“你也算是怡红院的老前辈了,为什么不认识我?”在这种对月漠白不熟的人面前月小白也就放开了胆子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另一方面也算是对对方的疑问进行了默认。
“除了上一次右护法出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您,为什么我会认识您?”秋花被问得莫名其妙:“在我的印象里,教主一直都是孟前辈的女儿孟怜羽才是。”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教主?”月小白深感哪里不对。
“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一些江湖人士到楼里来,我听闻他们在说前不久魔教内乱魔教教主易位。曾经被魔教重创的门派聚集起来在武林盟召开武林大会要趁此机会铲除魔教。”
等等,前不久的内乱那说的不是炼琰裳吗?怎么就成了孟怜羽被夺了教主之位啊?!那个老家伙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好吗!
“原本我还在担心魔教落入了什么极恶之人的手里,现在真正看到了您的为人,再看到了两个护法对您的态度,我也就真正放下了心来。”
等等,你们可是魔教啊喂!这一副自家老大是个好人真好的正派既视感是什么鬼啊?!
“只是……希望您能善待孟百沉孟前辈。”秋花一脸恳切的看着月小白:“我原本只是一个误遭奸人所害的江湖人士,在濒临绝境的时候被孟前辈救了下来。最初的怡红院其实并不是青楼,只不过是像我这样被孟前辈救下来的无处可归之人被魔教收留的地方。其实对于我们这些在江湖上经历了腥风血雨见识了真正的善恶又无门无派没有归宿的人来说,正派还是魔教并没有区别。我们要的也不过是一个真正能容纳我们的地方。只是在孟怜羽当上教主后孟前辈就归隐了,怡红院也渐渐变了性质成了这样的淫秽之地。和我同时期的那些同伴都失望之极而离去,原本我也是打算离开的,但是却实在放不下这些孩子。他们都是些从小无父无母或是被拐卖过来的可怜孩子,如果我再不照顾些他们……”说到这里,男人眼中已经溢满了痛心与不忍。
“一天是魔教分坛便永远都是魔教分坛。”月小白突然开口:“魔教可不养只会说学逗唱以色侍人的废物。”
“您……”秋花瞪大眼看过去。
“仔细想想那些比赛,无论是伪装、套情报还是随机应变,那些可不是用来讨好什么‘恩客’的。”月小白望向远方:“要想保护自己,就要努力变得强大起来。要想不低人一等,就要有足够的资本。”说完月小白重新把视线放到面前人的身上,严肃道:“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看着那双淡色的眼睛,男人突然感觉有种臣服的冲动。下意识开口道:“秋实华。”
“好,秋实华。本教主现在任命你为怡红院魔教分坛的新一任坛主。本教主只给你三年的时间,让本教主看看你的决心。”
“是,属下领命!”身体下意识的就单膝跪了下去,全身激动得忍不住打起了颤:“定不负教主重托!”
“好了起来吧。”月小白摆摆手:“话说你真的没见过我吗?”难不成月漠白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光死又语言交流困难的宅男?可是怎么说也当了教主好几年了啊。
“因为魔教分坛众多,有些魔教教众可能一生都没有殊荣见到教主。属下这样的并不奇怪。”像是看出了月小白的疑惑,秋实华解释道:“又因为教中的消息一直是严禁外传的,所以即使是分坛也不会知晓教中内部的情况。”
“好吧我明白了。”所以说你这里一点情报都套不到了。月小白眼神死。
“但是如果是像您这样的特殊的瞳色的话,我倒是曾经见过。”男人又道。
“说!”月小白立马又打起了精神。
“二十几年前,孟前辈曾经抱回来过一个婴儿,那个婴儿便是银色的瞳孔。”
“好了你别说了。”月小白残念的打断他。刚刚才开启了江湖线,就不要再扯到月漠白的身世之谜这种未知副本了:“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去吧。”
秋实华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远处的孟天渊,终于道:“如果是用上感情的话,无论怎样对方都会感受到的。”
“感受到?”月小白挑了挑眉:“我都甘心让他上了他还没感受到我能怎样?!”
“额……”对这种冲击性的信息量秋实华感觉大脑有些死机:“您可以试着放一下身上的架子什么的……”
“我对谁都是这个架子。”一口回绝。
“但是您毕竟是真的喜欢左护法的不是吗?”秋实华笑了起来,好像在开导一个闹别扭的小辈一样:“感情一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会让坚冰变成春水,也会让锦缎变成利刃。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幸福的。”
“哈。”月小白从胸腔喷出一口气,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的样子:“那就承你吉言了。”说完便转身朝马车走去。走近时冲孟天渊吩咐道:“调头去武林盟。”
“啊?”孟天渊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家教主这又来的哪一出,只能认命道:“是。”话说刚刚还说“思教之心甚重”现在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要不要这么任性啊。
☆、第22章
江湖是什么?无数本凡是和这两个字扯上点关系无论屁大不大的和影视都提起过,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那武林是什么?恕月小白所知浅薄,好像并没有从哪里看到过什么具体解释。其实武林也不过是旧时杭州的一个别称,即使通过无数人文色彩的修饰加工被赋予了什么不得了的意义,也不过算是些武者的林立混杂之地罢了。江湖和武林,永远是非层出恩怨不断消停不下来的地方,光看看都觉得烦人至极更别说被卷入其中了。
月小白一向是个嫌麻烦的人,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他其实什么闲事都懒得去管。生平爱好是看戏,最爱看的戏便是一群疯狗咬来咬去。可惜月漠白这个魔教教主的麻烦事太多,他现在和人家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无奈只能耐下心去奔波算计一番。
想了半天都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既然魔教封闭消息的本事大到教主都换了好几年了都没人知道,这一次内乱的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而且为什么月漠白要一直向外隐藏自己教主的身份呢?如果自家人不能告诉他的话,那就去听听外边的传言好了,即使再假也总有几分真的参杂在里面。
撩开车帘和赶车的孟天渊并排坐在车辕上,斜靠在车厢上靠了一会儿,嫌不舒服又歪到了孟天渊肩上。被靠的人轻笑着歪了下身子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没一会儿,月小白开口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武林盟吗?”
“教主要做什么自然有教主的道理。”孟天渊充分表达出了善解人意的优点。
“可是我知道我的道理你不知道啊!”月小白转过头去看着孟天渊的侧脸:“心中不安的话就问出来,信任这种东西永远不是单方面的。身为情人和未来的伴侣,我不介意你偶尔闹些脾气撒撒娇的。”
被月小白的比喻搞得很无语的孟天渊微微扭曲了一下眉峰。其实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胸口,可是想要问出来的时候在舌尖拐了个弯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最终只道:“那您告诉我为什么您要去武林盟。”
月小白露出一个这样就对了的表情,开口道:“魔教内乱的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出去了,有不少正派聚集在武林盟协商怎么攻打魔教。”
闻言,孟天渊死死皱了皱眉猛地把马车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月小白:“既然这样教主更应该回教加强防御,为什么还要单枪匹马的深入敌穴呢?”
“谁说我是单枪匹马?”月小白明显在装傻,眨眨眼道:“我不是还有你吗?”
“属下武功不精,恐难以保教主周全。还望教主三思,不要冒险!”男人眼中的担心明显的都快溢出来了。
“噗~”月小白轻笑一声,拍了拍身前的大型犬,顺便又揉了揉头毛:“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见对方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严肃下来解释道:“魔教如今已经元气大伤,再经不起那么多门派的打击了。如今之计只能先从他们内部入手,探探虚实。正派也不过都是些争名逐利的家伙。刚好花魁大赛挣了不少钱,总会找到缺口收买一些人的。”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打的算盘都抖了出来。
其实月小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魔教劳心劳力的,只是下意识觉得魔教一定要保下来。可能也是受到了月漠白的影响,只是这个烂摊子实在太大,收拾起来有些难。
“教主有自己的打算就好,只是能不能答应属下……”孟天渊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不要再拿自己冒险了。”
看来上次他假装被抓去的经历把人给吓怕了。月小白淡笑着答应道:“好。”
这个世界的地区分布月小白不熟,不过武林盟估计也是在南方一带。因为几天下来这四周的河流越来越多,温度也越来越热。直到孟天渊提醒月小白再过一个城镇就到了的时候,月小白很干脆的给自己套上了人皮面具。
“……”孟天渊看着那副长得不可言说的人皮面具有些汗颜:“您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弥花凤那里要的。”半路被人调戏的事他再也不想遇到了。而且这里可是江湖,谁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势力不得了的大麻烦。
摸了摸脸上的假皮,再在镜子前琢磨了好久月小白突然道:“这双眼睛怎么办?”长得好看的有双这种眼那叫有特色,是惊艳。现在顶着这张褶子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白内障,绝对是惊吓。
“这……”孟天渊也有些为难的看着月小白的眼睛。江湖上倒是有些喜欢挡脸的,可这眼睛挡住了怎么走路啊。
“我知道了!”月小白突然福临心智:“用刘海挡住不就行了。”说着便要去拿剪子。
“等一下!”孟天渊当机立断的抓住他的手:“您可想清楚,这头发剪了可是要很久才能长回来的。”说着还看了一眼月小白长至腿根的乌黑秀发。
“只是剪个刘海而已又不会剪多少。”月小白完全就没当一回事:“放心还是齐腰的不耽误你娶我。”
完全没听过这个梗的孟天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小白挣了出去,连忙道:“属下给您买个帷帽还不行吗?”
“那样更、显、眼!”月小白压根就没看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靠近额头的头发剪掉了。隐约的好像听见了谁肉疼的声音。
“对了,你的黑衣服给我一套。”
“是……”完全有气无力的回答声。
到达客栈门口,下马车的时候月小白还一直在摆弄自己的衣领,十分懊恼的道:“你明明只比我高了半个头,为什么衣服可以大这么多?!”
“因为短打不是这样穿的。”孟天渊直接伸手把月小白的衣领扯开,沿着边线整整齐齐的系好,再把外套拉直。最后蹲下身把月小白绑的歪七扭八的绑腿解开又绑了一遍。一整套动作做下来一气呵成,仿佛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做了好多次一样。
看着眼前认真专注的孟天渊,月小白莫名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真是的,连绑腿都不会。头都没打好,以后还怎么学好武功啊?】
【谁说不会绑腿就不能学好武功了?大不了天渊你以后一直给我绑腿不就得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一直给你绑腿啊?】
【嘿,有你这么给老大说话的吗?我将来可是要当最厉害的大侠的,给我绑腿可是小弟你的殊荣。】
【好好,殊荣殊荣。绑好了,咱能去练功了吗?】
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闪现,想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又模糊一片。月小白死死皱了皱眉。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明明应该是美好的回忆,可想起来的时候心中却只有一片悲凉。好像物是人非后剩下的一片荒芜,空旷又萧索。如果说这是月漠白的记忆和感情的话,到底是为什么会如此呢?明明人就在你的面前,为什么还会这么悲伤呢?一个小心翼翼不敢碰触,一个封闭自我独舔伤口。明明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却仿佛永远也不能相互靠近。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竟可以让这两个人变成如今这种关系?这个疑问不止一次出现在月小白脑中,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一股极其阴冷的负面情绪。看来他若不处理好这个,这一辈子都别想安宁了。
这次走进这家客栈,月小白都快感动的哭出来了。没有一个个视奸垂涎的目光,没有随便给人下春药的变态,也没有穿得极其艳丽的娘炮。终于,他终于到了一家普通的客栈,普通万岁!!
孟天渊到前台去打尖顺便订两间客房,可还没等他说要住店,便听月小白从旁边道:“客房就要一间。”
孟天渊莫名其妙的看过去:“盘缠还有很多,您不必……”
“我不是为了省钱。”月小白白了他一眼,只不过被刘海挡着估计效果十分不怎么样。只听孟天渊又道:“如果是为了安全考虑的话……”
“好了订好了我们去吃饭。”月小白连忙打断他,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家这位都可以改姓唐了。
直到吃完饭回房月小白才对孟天渊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俩之间拉近身心距离很重要。”
孟天渊没说话,静等下文。
“所以你和我同床共枕没问题的对吧?”月小白在孟天渊发出异议之前就瞪了过去。
孟天渊果然纠结了一会儿,两边的咬肌鼓了又鼓,最后还是道:“如果这是教主的要求的话……”
“出门在外不要叫我教主。”月小白背过身:“也不要自称属下什么的,敬语更是不要用了。”
“那……公子?”
“你见过这么丑的公子吗?”月小白愤而转身指着自己的脸:“你可以称呼我为老白。”
“……”孟天渊一脸的无言以对。
月小白开始得寸进尺:“来,叫一声听听。”
孟天渊顶着一张便秘脸,纠结了好久才轻飘飘的张嘴道:“老……白……”那个老字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算了,你单叫一个白也是可以的。”月小白也不为难他了。
☆、第23章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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