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时暴突的眼球。
能让白泽骞如此失态,如此疯狂,真不知他遭受了什么。于云笙一边想,一边心疼白泽骞。明明他已经很难受了,却还是那么快的收敛好内心的苦楚,而且还倒过头来担心自己的情绪。
于云笙擦干净嘴边的脏污,接过小翠儿递上的浓茶漱了漱口,嘴里才好受一些。她指了指那个不能用了的花瓶,对小翠儿道:“这个拿去倒掉,别让其他人看见。”
白泽骞心理压力已经够大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吐了,岂不是更加担心?
“小姐!”小翠儿直替于云笙委屈,脸皱成了苦瓜。那种事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也得让老爷知道不是?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吗?等五六个月身材明显了,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啊!
于云笙根本不知道小翠儿想歪了,还以为她只是担心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请大夫来,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赶紧去倒了吧……”
小翠儿还想说什么,但看于云笙一脸疲惫,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小姐已经够苦命的了,自己不能再不听她的吩咐了。虽然心里十分不赞同于云笙瞒着怀孕的选择,但是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
等小翠儿出门后,于云笙又喝了几杯茶,觉得舒服多了。她甩了甩头发,把脑袋里那些血腥场面甩了出去,小声感慨了一句演戏和实际果然不同,以往她在剧组里还拿道具血浆玩得两手黏糊糊来着……
小翠儿端着花瓶出了院门,沿着墙边走,一路上都躲着人,每到一个拐角,都会停下来观望一番,确定不会被人碰上之后才敢走出去。
这手里的东西,可是证据呀!
小翠儿屏着呼吸想。
“呼!”终于走到了后院院门,小翠儿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跟着,也没有人注意,松了口气,结果一回头,就遇上了一个铁塔般的身影。
鸭胗就好像肉门神似的堵在了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小翠儿被笼罩在阴沉沉的黑影之中,咽了咽口水,把手里的花瓶往身后藏。
鸭胗盯着她,小翠儿也梗着脖子和她对视,其实手心已经湿透了。手里的花瓶口被汗水一沾,变得滑不溜秋的就要脱手,小翠儿只能用手指死死地扣着,指尖生疼。
“你,你干吗去!”小翠儿硬着头皮质问了一句。平日不是鸡腿儿就是鸭胗,,她俩都喜欢找自己的麻烦,结果今天好死不死落她手里了。小翠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被发现了,就说这花瓶是自己偷的,准备拿去当铺换钱,万万不能被人知道小姐的孕事。
房间里,于云笙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