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云笙……”
“我自己没问题。”于云笙笑笑,“我会小心看路的。”
白泽骞点了点头,长剑挂在身侧,将木权背到了自己背上,三人沿着来时的小路,离开了这疑云缠身的翎山。
一个壮硕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后走了出来,竟是那天在钟府门口和白泽骞发生争执的黑屠户。
他确认了一下白泽骞等人不会再回来后,才跑到了那深坑边,拖着下巴看了一会,突然呵呵狞笑了一声,将身上的布衫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绞成一股绳子。
黑屠户将布绳的一头绑在坑边的一棵树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双手握住另一头,踩着坑壁缓缓向下爬去。
他还没走两步,突然听到了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完蛋了……”
伴随着重重的砸地声,半晌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土坑里传了出来,回荡在山林里,惊起数只青雀。
“救命啊!”
……
祥蕴轩门口的那个小学徒听见传来的铃铛声,抬起头就看见木权在白泽骞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立刻丢了手里的凿子,冲过来讲老者接过。
“师父,你怎么了!”小学徒紧张得额头都是汗,他转头对白泽骞怒目而视,“是不是你们……”
“阿祥!这两位是师父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说话的!”木权呵斥住了小学徒,回头十分歉疚地道:“抱歉,这孩子年龄还小,性子急了些。”
白泽骞抬手:“无妨,前辈赶紧进屋找大夫看看吧。”
那小学徒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了人了,抱歉地看了一眼白泽骞,见后者没有计较的意思,方才放下心来,将木权扶回了商行里。周围的许多学徒工人都满脸急切地上前询问,有几个则是直接跑去清安堂请钟大夫了,可见老者在祥蕴轩里颇得人心,地位也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