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什么都不懂。
不过她也注意到,白泽骞刚刚说的是“我”,而不是“在下”或是“白某”。
白泽骞却没留神这一点,两只手各捏着箭的一端,一边旋转着整支箭,一边细细地从左看到右。这箭的尾羽呈柳叶形,比一般的尾羽长,而且松软,只要是会挽弓射箭的人,一看便知这种构造的羽箭不适合杀敌伤人,因为尾羽沉重拖沓,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
而箭头的那个小洞,其实是一个哨口,羽箭快速飞行之时,空气便会被压缩冲进箭尖被挖出的空隙之中,发出嘹亮的响声,犹如空谷吹笛,辽阔旷远。这羽箭飞多远,声音便能传多远。
“白公子可看出什么端倪?”于云笙见白泽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出言询问道。
白泽骞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道:“白某也不确定。”
“不是‘我’么?”于云笙笑问。
白泽骞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又变得局促起来,低着头向外走:“姑娘请随我来。”
于云笙满意,跟在白泽骞后头往外走,她看着白泽骞立体精致的侧脸:“白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白泽骞抬手,指了指前面。
于云笙看去,就见白泽骞所指是院中的一口枯井。井口黑黢黢的,用漆黑的方石堆砌而成,石缝间长出了长长的杂草,但也已经完全变黄枯萎了。
“井怎么了?”于云笙问了一句,抬头看看天。他们今天先是去布行,再是去找土地爷,最后才来到钟府这儿,马车又不比现代的轿车,加上今天布行上新的缘故,人都挤满了街道,有好几次车马连动都动不了。浪费的时间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挺久的了,而此时天色已经昏黑了下来,钟府没有人的烟火气,又久负闹鬼的盛名,因此此时看上去,有些阴气森森的。
白泽骞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于云笙:“于姑娘……”
“我没事。”于云笙无所谓地摆摆手,她倒不是逞强,第一她不信鬼神,其次她前世拍的不少电视剧里都有灵异鬼怪的元素在,那些血浆啊,尸体什么的做的极为逼真,刚开始可能还有些难以接受,但时间久了,也就免疫了。
白泽骞点了点头,但刚迈动脚步,却再一次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