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内捏着他胸前的红豆。他心中一紧,刚刚钱通上车的时候他还有些神智的,不会是那个禽兽吧。他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当下大急。
而正当钱通得意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之时,忽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然后自己便被扔下了马车,撞到了路旁的石块,人事不省,可怜他衣不蔽体,不知明早被人看见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玉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能说话能动了,当下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谁帮得他,总算公子没事就是大幸了!若不是现在情况不明,他真想将那个钱通吊起来狠狠抽他几鞭子,再找十个八个男人上他,竟然觊觎他家公子,简直可恶!
马车回庄的时候已将近亥时,官家齐泰一直在门口等着,见到马车回来,立刻上前去迎接。
“齐伯,赶紧准备醒酒汤,公子喝多了。”
玉书说着,小心翼翼地背着肖君宴下了马车。
“早就准备好了,你赶紧先送二公子回屋,我去厨房拿。”齐泰说完,往厨房去了。
玉书扶着肖君宴回了春风阁,刚把他放在床榻上,肖君宴就吐了。玉书瞧着被自己公子吐得一塌糊涂的床塌和地板,抚额。得,这屋子估计公子今晚也不能住了,再看看浑身污秽的肖君宴,任命地替他脱去外衣,这才拿着脸盆出去。
肖凛锋进屋的时候只有肖君宴一人浑浑噩噩地躺在床塌上,屋子里一股难闻的浊味,他皱了皱眉,走近肖君宴,待看到床上和地上的污秽时,一张脸更是变成了黑炭,这些个下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就任由他躺在这儿。
其实他自己压根儿忘了从一开始就没往春风阁安排过下人,这些日子也都是玉书在照顾肖君宴,玉书出去打水,屋子自然就只剩肖君宴一个人了。
再看床上的肖君宴,脸色晕红,娥眉紧蹙,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颤着,红唇微张,敞开的衣襟隐约可见细致白皙的锁骨,肖凛锋的眼神黯了黯,刚刚听影卫说了钱通的事,他心中自是恨那钱通不识好歹,竟然敢动他肖家庄的人。不过,他眯了眯眼,看着肖君宴,竟有些说不清的心绪萦绕在心头,觉得莫名的烦躁。
肖君宴朦胧间觉得有人靠近,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眨了眨眼,“肖凛锋?”
肖凛锋沉了脸,道:“谁教你的,这么没有规矩,连大哥都不叫了,嗯?”
“你少骗我,你才不是我大哥,我没有哥哥的。”肖君宴摇着头,嘟起嘴不高兴道。
肖凛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心中拐了一个大弯,明知道不该跟醉鬼计较却还是忍不住轻喝道:“这才出去见了几个人,就翅膀硬了,等过几天你是不是想说自己不是肖家人了!”
“我本来就不姓肖,我姓花。”肖君宴嘟囔道。
“嗯?”肖凛锋危险地眯起了眼,俯身捏住肖君宴的下巴,冷声道:“我是谁?你是谁?”
肖君宴痛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吸了吸鼻子,乖乖道:“你是大哥,我是肖君宴。”
“嗯。”肖凛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扫了眼这脏乱的屋子,将肖君宴抱起来走出房门。
“庄主,您这是...”齐泰拿着醒酒汤刚到春风阁,就见肖凛锋抱着肖君宴出来了,疑惑道。
“拿到我房里吧。”肖凛锋看了看那醒酒汤道。
“是。”齐泰也不敢多问,便跟着肖凛锋去了紫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