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战战兢兢地跟在安斯艾尔身后,他觉得今日自己怕是躲不过一死了。
刚刚陛下不知从阿尔曼将军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脸色那叫一个暗沉。如果眼神能杀人,大概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安斯艾尔环视了一圈被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的侍从,摸着珍珠耳钉,阴冷地笑了。
“给我准备车子,我要去××医院。”
侍从连忙走上前询问,“陛下是哪里受伤了吗?与其去医院,不如先让御医替您检查一番吧?”
斜睨了眼前怕得像鹌鹑一样的侍从,安斯艾尔只觉索然无味,皇宫里的一切都不值得他留恋。
“我说准备,你只管去准备就行,问那么多话做什么?是想来坐这皇位吗?!”
不再理会那侍从倏然变白的脸色,安斯艾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只是出门游玩了一天而已,怎么就又出事了?
阿尔曼,你是麻烦制造机吗?
好端端的人类,一到你手上就出事,是怎么照顾人的?
小竹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麻烦精,稍稍不注意,就昏迷过去,这身体未免也太矫情了。
这下她不能再继续呆在阿尔曼他们身边了,瞧瞧都照顾得人直接昏迷了,让他还怎么信得过他们。
还是把她接回宫里来吧,如果在宫里呆腻味了,安斯艾尔想,他会很乐意带她出宫去到处游玩游玩的。
至于其余几个的想法,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陛下,车子已经备好,您现在要出发了吗?”小心翼翼地问出这话,侍从不远不近地站着。
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但是也不妨碍自己害怕他。
毕竟陛下犯病的几率太高,谁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因为触怒了陛下,而人头落地。
“走吧。”
他完全是想太多了,安斯艾尔哪还有心情去关心侍从的想法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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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焦急地在急诊室门口走动着,时不时还要张望一下被严实遮挡住的窗子缝隙。
那喀索斯一头秀美的白色长发此时乱糟糟地堆在头上,可他却无心打理。手中紧紧攥着一卷皮尺,眼神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尔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双手抵着惨白的下颌。
从小竹被推进去算起,已经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了,那颗刺目的红灯,一直没有变成绿色的势头。
看了一眼一语不发的阿尔曼,那喀索斯长叹一声,走到他身边,“今天你们不是在约会吗?怎么小竹还昏倒了?”
这话并没有指责阿尔曼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小竹她昏迷的具体原因而已。
“我们在人群中接吻了。”
那喀索斯青筋暴起,他是在问小竹昏迷的原因,对他们约会时的甜蜜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