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五年之久,在替他们每人生下一个孩子后,我的身体还是亏损了。
以往淡粉色的嘴唇也变得血色全无,头发也出现了根根白丝。身边的男人们还是英俊帅气的样子,而我已经踏上了衰老的步伐。心中自然是惶恐和猜想不断,夜夜都需要很久时间才能睡去。
尽管约书亚日日变着方给我条理身体,我还是整日病怏怏的,没有精神。
今天安斯艾尔的小崽子澄月软磨硬泡着,要我和艾斯艾尔带他去游乐园玩一次。
他今年已经七岁了,遥想当年他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没让我省过心,长大一点后更是皮得不行。典型的叁天不打上房揭瓦,也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谁的性格。
澄月是我第叁个孩子,不上不下,卡在中间,最是得不到太多的关注。
好在他有个宠他的父亲,自打他出生以后,安斯艾尔就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碎了。
我还记得澄月的蛋生下时,安斯艾尔那副抱地雷的模样。眼中又惊又喜,嘴角的笑容咋也压不住,偏偏把孩子低低地抱在腰部,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伤到了澄月脆弱的蛋壳。
那之后,我又用了五个月的时间,这才把他从蛋里孵出来。
这小子白天没有动静,晚上却经常滚到角落里躲着。害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就怕他滚落在地上,小小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也怕自己不小心压住了他。
这些安斯艾尔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有一晚,刚好安斯艾尔在我的房间里休息,我们俩一左一右地把蛋护在中间。ρō㈠⑧ù.)
半夜,安斯艾尔起来发现蛋又不知道滚哪儿去了。他没有惊动我,自己起身寻找,然后就在我白日里休息的躺椅发现了他。
找到时,蛋还在欢腾地在躺椅里打着滚儿,欢快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看到这一幕,安斯艾尔瞬间黑了脸,快步走到蛋面前,压低声音问到,“白天在这里还没玩够,晚上还要继续?小崽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闹腾,妈妈都快得神经衰弱了!小心等你孵出来,你老子我在你屁股上印章啊!”
蛋瞬间怂了,没再敢在躺椅上滚动,安静如兔地乖乖不动。
其实我知道蛋喜欢这个躺椅,几乎每次都是在这里找到他,所以每晚我都会定时醒来,从这里把他带回去。
听到这话,我偷偷笑了,很好奇他们两父子究竟要聊些什么。
看见他老实了,安斯艾尔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才对,我跟你说,你妈妈是我好不容易讨来的,要是被你气跑了,我就把你做成盐焗人鱼。”
我捂额叹息,怎么这家伙还是这副凶残的模样,对自己儿子也这么威胁。
谁知小家伙没带怕的,摇了摇蛋体,只可惜我不知道他和安斯艾尔说了什么,让他脸色变得奇差无比。
“你小子有胆量啊?!还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把你煎了。”安斯艾尔快速地伸手将蛋抱起,咬牙切齿地走进了厨房。
害怕真出什么事,我赶紧跟了上去。
结果,安斯艾尔拿起冰箱里为我准备的鸡蛋,熟练的煎制起来。我才知道,每天早上那颗卖相越来越好的煎蛋出自谁的手笔。
一边煎,一边还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怕了吧?”
蛋又晃了晃,因为安斯艾尔把他放上料理台时,贴心地用衣服给蛋做了个简易的围栏,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会掉下来。
“我幼稚?”借着微弱的灯光,我能看见安斯艾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算了,自己的崽子,再欠打也要忍着。”
悄悄溜回房间,在月色的辉映下,我安心睡去。
小家伙破壳后,蓝色的鱼尾蜷缩在胸前,双手也紧紧地攥着。
面带嫌弃地把他放进了准备好的巨型鱼缸,安斯艾尔口是心非地说:“怎么都随了我,没有一个地方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