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对劲。
既没有劫后余生的恐惧不安,也没有苏醒后的庆幸,甚至看见有人被粗暴对待,也一脸的平静和无动于衷。
诡异,太诡异了。
“阿尔,小竹的情况出现了一些问题。”约书亚一边在心中猜测,一边推开好友的房门。
为了能在小竹醒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他们都搬到了附近的酒店住下。
这里人多眼杂,阿尔曼不好直接出面,只能日夜都躲在房间里,什么事都由约书亚和伊斯兰两人接手。
慌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反正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怎么了?小竹她还没醒吗?”
“不,”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安斯艾尔一眼,虽然很不喜欢他,但还是需要他来解释一下,“她已经醒了,但是样子很不对劲。”
听见小竹醒来,阿尔曼松了口气,但又听到她的样子不对劲,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是让他来和你解释吧,我进去的时候,所有的事都已经结束了。”
露出身后的安斯艾尔,不出意外的,阿尔曼变了脸色。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提起安斯艾尔的衣领,带着无边的愤怒问他,“你到底对小竹做了什么?”
收拾好心情的安斯艾尔也很不爽,挣脱阿尔曼后,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领,这才施舍一般地回答,“我什么也没做啊,她醒来以后,就是那副模样了。”
“那她病房里,那个受伤的人类是怎么回事?”一牵扯到小竹,约书亚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似乎失去了作用。
安斯艾尔笑笑,顶着两人吃人的眼神,拉开凳子坐下,“我不是说过吗?她要是敢不醒,我就一天杀一个人类。就是可惜了,今天才是第一天而已,那个人类也没被杀死。可惜了,可惜了。”
这不负责任话一出,阿尔曼面沉如水,“所以她一醒来就看见了受伤的同类?!”
见到阿尔曼不高兴,安斯艾尔稍微好受了一点。别人不高兴,他就高兴,怎样,他就是这么阴阳怪气!
“不哦,人类是她醒来以后,我当着她的面伤的。”
又是一阵惊雷,阿尔曼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安斯艾尔了。
“谁让她不理我嘛~还要做一些让我生气的事情。我也只是一时心急,才不小心伤了那个人类而已,要知道,他对我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不小心’里有多大的水分。
身为将军,阿尔曼觉得自己的压力真大。
“那时候,小竹她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有。”安斯艾尔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非常正经地说,“她让我去她看不见的地方,把那个人类杀死,因为她不想让人类的血液,污了她的房间。”
下一秒,安斯艾尔又不正常了,他捧着脸,满是迷醉地说:“啊~这么冷冰冰的也好可爱,与她被吓到时的样子不分伯仲。要是她不随便扔掉我送她的礼物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阴冷无比。
约书亚搓了搓寒毛直竖的手臂,愈发地头痛,有这么个皇帝,这个国家迟早要完。
阿尔曼瞬间发现了症结所在,“她,好像不那么怕我们了。”
约书亚听后,脸上一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安斯艾尔给打断,“她不怕我们了?这可糟了呀,我还没和她玩够。”
像是被打开了关键的按钮,约书亚猛地明白了阿尔曼话里的意思。
小竹是依附着他们生存的,有意无意都会对他们产生畏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