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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潜兄,关于你之前说的,桃花门负了镜门……”
我跟天潜单独一个房间,这种事要谨慎一点,我不希望除我之外的别人听到。要是传出去了,搞不好桃花门的无辜被害又会被舆论扭转局势,我看古代和现代同样讲究舆论嘛。只不过传播是没有现代传播那么广。
天潜说:“桃花掌门跟镜掌门之前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他们就门派的生存方式,产生了分歧。”
又是这种好友啊,好兄弟,因为某件事产生分歧。但是想想也正常,再好的兄弟,都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想到一起去吧,详见墨从申和墨奈何。所谓朋友,在我看来也只能共同相处一段时间,可以是几个月,也可以是几十年,但是总会变的,朋友总会离开你。
天潜说:“因为一件事的打击,让他们对好坏的定义起了疑问,做出了不同的选择,镜门选择了隐匿于黑暗中,而桃花门选择了出世。”
我:“这个事可没任何人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天潜说:“我爹以前是镜掌门的弟子,他是离开镜门后跟我娘相识,生下了我。”
我:“这么说,你不姓天?”
天潜说:“当然,玄风和明月听起来也不像真名,武林中用假名的人多的是。”
我:“你真名是什么?”
天潜:“……”
我:“你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吧?”
天潜:“怎么?这么感兴趣?”他摸上我的脸:“加入天合帮的话,我就告诉你。”
我:“……”
想想我这个武林盟主也挺厉害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又扶持墨成众又扶持天合帮,把墨门给打走,知情的觉得我是为正义而战,不知情的觉得我是在泡男人,为后宫铺路。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懂的都懂不就好了。
我:“天潜,天合帮,是真的替天行道吗?”
天潜:“当然了,我能听到上天的旨意。”
对于我这个无神论者来说,这是很奇幻的东西,我不太相信,神啊仙之类的。
天潜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这个人身上,红线很多呢。”
我:“哎,这你直接看,都看得出来了,我俩不也是吗?”
天潜翻过我的手,说:“不是,是死亡的红线。无数次靠近死亡,无数次接近死亡,但这并不是凶兆,相反,在你身上是吉兆。很有意思。”
母亲,救救我,我好难受,呼吸不上来。
我:“骗人的吧?我在这里只死过两次,一次是为了墨成坤,一次就是失忆。”
其实我心里知道天潜不是骗我,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算命先生说我这个人命中劫数特别多,我妈因此去庙里求了平安符。要是平安符真有用,我就不应该穿越到这里,不,能够摆脱母亲的控制,何尝不能算一种幸运呢?
天潜:“天意就是天意,是不会撒谎的。”
我:“那,上天有告诉你,天合帮会成功吗?”
天潜说:“失败。”
我不能理解。
我:“知道注定会失败,又为什么要向前呢?”
天潜:“可能想成为第二个天吧?”
我:“什么?”
我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楚,他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野心。墨成坤是为了振兴家族,天潜这是与神比肩,格局就更广了。
就搞得我越来越云里雾里,我问天潜是怎么看上我的,天潜说,是上天的旨意,我说,天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如果他让你为了天合帮去死,你干吗?
我知道我很钻牛角尖,天潜也不比我差,他说大概,我说:“那可不行,会让人放弃生命的,绝不是什么好神仙,如果那样,我就把天也杀了。”
天潜说:“你不想看天杀戮,所以用杀戮解决杀戮吗?”
我可不想陷入哲学的思考当中,于是我给了他一个吻,说:“别管天了,脑子里偶尔也只记得我吧?在天也不知道的地方,瞒着他做些事,看老天爷生气也很有意思。”
我知道,我是回避了一些东西,不想去碰触,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很危险。我只想用爱来逃避一切,也希望别人只记得我。其实我贪心得很,我希望是在现代遇到他们,不过在现代,就一定要进行选择了吧?我到底是爱哪个……
跟天潜做很舒服,因为他很直率,这跟朱砂又不一样,朱砂很会勾引男人,大抵是之前学的技能吧。不过天潜就是因为直爽才没有那种温情。
我跟左少…没有做过,因为左少说我技术很差,还不如他自己一个人解决。
…
诸君,我知道这很丢脸,你们大概很想看我让左少欲罢不能吧,但我目前没有这个实力。在床上不被他踹下去就不错了。
我就是在床上被他踹下去的。
练过了,我连挨打能力都上升了,听我说,做一个攻先得扛得住人打…
“那我们的相遇也是命中注定吗?”
', ' ')('天潜:“不是哦,仅仅是我对你感兴趣。而且你在那个时候,放过了我。”
在可以杀死天潜的时候,风月庄主放过了他,当时天潜一身狼狈,浑身是伤,只要杀了他,天合帮就群龙无首了。
宋元:“我不认为天合帮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天潜,你证明给我看吧。”
还没来得及反应,宋元就骑上了马,调转路线,飞奔而去,锦鲤派和破寒派的人追随着他,谁也不知道宋元在这里放过了天合帮的首领。
我…还是搞不懂风月庄主,说他专一吧,他处处留情,说他花吧,那他也没必要纠缠墨成坤二十年。虽然继承了他的记忆,但我又不是风月庄主本人,我还是弄不懂,他为什么要救天潜。
天潜:“我想创造一个没有黑暗的门派,一切都是透明公开的。”
真是理想主义…但是风月庄主何尝不是理想主义,啊,所以会救天潜吧,就算这么大了,还是能怀揣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知道自己会失败,还是要向着目标靠近。
这份向死而生的心,让我(风月庄主)很是喜欢。
知道人的生命会终结,知道自己做什么,都会迎来死亡,但是在迎来死亡之前,好好地生活。
这才是生命吧。
“那你会迷茫吗?会孤独吗?”我问。
天潜:“有过两次,第一次是我没法像明月公子一样练成音喜的曲子,我只能练音悲。”
这里的音喜音悲就是一种,精神攻击的武侠小说说法。不过,在来这里之前,我从未看过哪本武侠小说有这个概念。
天潜:“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并非什么光明磊落之辈,但是,因为实在练不好音喜。我就跟自己说,如果出发点是好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促成了好的结果,都能让人接受。”
天潜:“第二次,则是被你怀疑…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可能还会进行下去,但是,对象是你,就是不行呢。”
因为我说,让大家记起悲伤的回忆是卑鄙的功夫吗?
不过照这么说,天潜不是用不了音悲了。
天潜:“我也会用剑,我想你不会觉得我只会玩箫吧。”
“…”
我确实很没见识地那么想了,虽然墨成坤很全能,但我还是偏执地认为这里的人都只有一技之长。
我:“我还有事问你,那么,你认为桃花门无辜的弟子都该死吗?”
天潜说:“这很难说,许三少是替他的师父向桃花门掀起了一场报复。但是报复是永无止境的,一个人对一个人施加了,双方就会不死不休。矛盾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那么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即使我是武林盟主,也不能说我就代表正义,即使我说我要贯彻侠道,但在别人的眼里,我可能就是个傻子。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做。
我:“但我还是要杀许三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懦夫,为了让花自飘和小师妹不再枉死,为了对得起花时雨,对得起自己身为武林盟主的身份。”
天潜笑了:“有气魄。但我没法那么容易就被你说服,我至少得亲眼看看许三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那么,你还会不会对墨成坤出手?”
天潜耸耸肩:“我就是不太喜欢他,长得就很阴暗,喜欢一些奇怪的东西,你要勉强我,我肯定做不到。”
我:“你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吧,敢伤他,我一定会杀了你。”
天潜说:“你还真双标啊,墨成坤伤罗应笑的时候,你可就没这么执着。”
我:“…”
我愣了一下,说:“那个是…”
这么想想,罗应笑也一直容忍墨成坤对他做施虐的行为。风月庄主似乎是惩罚过墨成坤,不过那真的是惩罚吗?
我不是风月庄主,我觉得水要端平。
于是我找到墨成坤,严肃地跟他探讨了这个问题,墨成坤说:“什么,罗应笑只是在你面前表现得很乖,你这人真容易被外表骗啊。”
我:“…”
墨成坤:“就知道你不会信。”
我确实不信,墨成坤害我很多次,我知道的情况下就至少袭击了罗应笑两次。反观罗应笑,他被我看见对墨成坤下手,基本都是墨成坤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我怎么可能怀疑罗应笑,我只可能感激他,并且永远喜欢他。
墨成坤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装作无所谓地说:“你不信就不信。”
什么,我居然觉得他这样很可爱…而且他的话语里好像带着一点失落。
我色心大起:“那个…你要是多用这种语气,我可能会相信哦?”
服了,我又被墨成坤打,墨成坤说,随便你怎么想,然后就一个人走了。我开始意识到金身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东西。
我就跟天潜商量,很遗憾天潜也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工夫,墨成坤也不知道,朱砂说:“我有印象。”
该说朱砂跟踪我还算是好
', ' ')('事吗?至少能帮我找方法恢复武功。
朱砂:“好像是跟金火派有关,就是那个前任武林盟主,怒子相的门派。”
那我不是要去见怒厄?我对怒厄的感觉跟对左少没什么区别。当然怒厄跟左少有区别,怒厄是很容易生气的美人,左少他属于…云淡风轻的帅哥。我觉得左少是懒得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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