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问,我干嘛要告诉他。”但千徽给她把了下脉,“看来你还挺皮糙肉厚的,我以为你得躺两天呢,没想到现在就可以下床了。”
“哈哈,再痛也没有蛊痛啊。虽然可以下床,可是会留疤,人家可不想一身牙印,师傅你再给我一点去疤的药吧。”她给但千徽捶着肩膀求道。
“女人就是女人,总是在乎这些皮相,你师娘就不关心这些。”他有些厌烦,“你该去找路言昭,你这伤是不是为他受的,不去找他这个债主找我干嘛?”
“哎呀,师傅,你就帮帮我吧,人家不好意思去嘛。你看累了还有我给你捶肩捏背,以后我嫁不出去别人会以为你有什么变态爱好,喜欢虐待徒弟呢。”
“说就说吧,我确实虐待。”他哼了一声表示毫不在意。
“你这样我下次就不救了,那你放得下面子救吗,还不是得去找周朗师兄回来。不是更麻烦吗?”方声眠再接再厉地劝道。
最终还是成功让但千徽给她配了一大瓶药,她这次美滋滋回去了。
还好这几日路言昭没再有生命危险,她也不用再去蛇池。
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她和路言昭又长了一岁,如今路言昭已经十六岁,她也已经十五。
路言昭的身形已然逐渐成熟,每日钻研毒物,散发的气质也如毒药一样冷艳邪气,让人不敢靠近。他从来不笑,表情沉静如水,已经熟练谷中大小事务,小的事只需要方声眠过目,大事询问他和师傅的意见才能决定。
师傅也渐渐不再出门,谷中的主人默认转为路言昭。他每月都要出谷,大多是为了完成师傅的任务,对于蛊似乎学有所成,因为他也会让方声眠帮她试蛊。
不过他的蛊总是很霸道,每次都要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像师傅的蛊那样平和,总是让方声眠很痛苦,最后还是死掉了。
与此同时,路言昭又输过两次,为了救他方声眠依然选择代他领罚。有一天,不知为何他知晓了真相。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想干什么?”他进来就掐着方声眠的脖子。
“我从来没有想让你做什么,救你哪里需要什么理由,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你,你不接受就算了,连救你的权利你也要剥夺吗?”她扒着颈上冰冷细腻的手。
“喜欢?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告诉你吧,从你失忆那年比试开始,我就欺骗了你,你的朝春花毒是我下的。”他扯下面具,露出白净俊逸的脸,他的皮肤白如霜花,眉若远山,眼睛清亮。只是他冰冷的眼神嘲笑着方声眠,用清冽的声音质问着这个蠢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