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叹口气:“你先下去吧,我得要好好想想。”
邹子文不动,旋即泫然若泣地哑着嗓子问:“你要赶我走吗?”
楚玉一瞪眼:“出去,少来这一套,我没想好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邹子文吸吸鼻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出门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唐英,邹子文脸上一片平静,哪里有什么泪水。
“郭蒙在外边等着你。”唐英提步进去,路过邹子文身边时冷冷地说了一句。
楚玉正一手扶着额头杵在几案上发愁,见了唐英进来,忙招呼她坐下:“这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就怕长此下去,后患无穷。”
唐英看着一脸愁容的楚玉,步态悠闲地走到她旁边坐下:“你是愁他不该杀人,还是愁他杀的那人是无辜者?”
“不是啊,我是愁他手段太稚嫩了。”楚玉揉揉脑袋:“现在林木刚出现在我面前,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有个直接的结果,中间一点法子都不想,典型的没脑袋。”
唐英也没想到楚玉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只能道:“他还小,总该好生教导的。”
楚玉呻.吟了一声:“教小孩好难啊,比算计旁人都要难上三分。”
唐英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只是楚玉的想法想来与她不一样,她也弄不明白。
“算了,暂时将他放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对的我直接给他掐灭了。”
楚玉站起来伸个懒腰,趿拉着一摇一晃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楚玉看着邹子文走路似乎有些不太利索,也只当他昨天晚上被训了后心里难受没睡好。
郭蒙见着后对邹子文一咧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考试已经结束了,陆怀安也终于轻松了,在家里睡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了精神。
一有劲,人就想往四为楼跑,陆李氏拉都拉不住。
楚玉见着陆怀安头上簪花摇着扇子踱步走进来时,只觉得似乎是见着了少年版的陆言安。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长得是真像。
陆怀安四下看了看,也许是三天考试让众学子元气大伤,四为楼并没有多少客人。
陆怀安便直接坐到楚玉面前,与她打了声招呼。
“三爷今次感觉如何?可能金榜题名?”
陆怀安感觉颇好,只摇了摇扇子:“尽人事听天命,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一样了。”
楚玉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扇子:“我还抱着手炉呢,你就这么扇着不冷啊?”
说白了还是想装一下。
陆怀安讪讪将扇子收回去放在旁边桌上,见楚玉仍未开颜,便问:“你有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