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想好借口,第二天早上请安时池老爷子就过问了。池父掩饰道:“这些日子云舟不在,没有让她出门,想是有些闷了,昨日里说了去城外静心庵住几日,我想着也正好可以磨一下她的性子,便允了,本想禀与父亲的,又想着不过是小女儿家的事,不用让父亲操心。”
池老爷子眯着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他,最后方冷道:“让闺阁中的女儿去姑子庙,你倒是会想,下去吧!”
池父回了书房大发雷霆,不敢说半句池老爷子的不是,只咒骂着池映易俩人,最后也还得派人继续去找。
几日后陆言安的信到了,直接到了池老爷子的手上。
老爷子只让人把池父叫来,一手把信甩在了他脸上:“看来是我老了无用了。”
池父“咚”地跪下连呼不敢,又说马上派人去接回来。
老爷子“嗯?”了一声,池父忙改口道:“我与她母亲一同去!”
老爷子哼了一声:“云舟是想方设法的与陆家搭上关系,你倒好,送上门来的都往外面推!”
池父心里暗恨,脸上却挂着笑,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又晚出发了几天,又有女眷行路慢,虽赶了几天,却还只是在进汴梁城门前才赶上。
一同入了城,陆李氏便告辞了,又想着几人人生地不熟,便让迎接的人带了他们去找池映易。
其时池映易正在四为楼,当池家马车刚驶入这条街道,秀秀便眼尖地看到马车上那大大的“池”字。
她立马让人通知了池映易,又紧走了两步,让马车驶到旁边小巷里。车刚停好,秋燕就扶着池映易到了。
车夫刚把门帘拉开,池芷蕾就一弯腰下来了,一见到池映易,就当场愣住了。
池父池母在下人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见了池映易,还没反应过来,池映易便盈盈施了万福礼,道了声“恭请福安”。
池母瞠目结舌,手指着池映易说不出话来,池父则是气得当场就要出手打人,倒是池芷蕾打量了一番,扑到她怀里,甜甜地叫了一句:“女兄。”
池映易对几人道:“因不知你们从那道门进城,便让秀秀只在这里等着,我业已选好了客栈,虽说不远,父亲母亲还是坐马车舒服一点。”又亲昵地点了点池芷蕾:“你是与我一同走路呢,还是坐马车啊?”
池芷蕾头一歪:“这一路来都是坐的马车,都要颠散架了,我与女兄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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