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道:“我的眼睛说它会了,可我的手说它残了……”
朝月被她逗得直乐,好不容易梳好头,昨天好些人没走,楚玉也不想出去讨嫌,好在她是客人,不出现也没关系,在锦绣阁待了几天,仔细思索了一番无果后,就又把纸条的事抛到一边不管了,只安心的看书练字,虽然字写得还是挺大的,好歹是初具雏形。
又过了些许日子,陆府才算是安静下来,宁世远却送了请帖过来,邀请陆言安、宁芸娘和楚玉一起去秦淮河游湖。
楚玉被陆知安变相软禁在陆府出不了门,陆言安对此事一知半解的,试探的找了他大哥说情,陆知安似是很奇怪的问他道:“她愿意出门就出去,我又没有拿绳子拴着她,你这样来问我,母亲知道了又要安排我去静雅轩值夜了。”陆言安似信非信,又不敢挑战自家大哥的权威,只好满腹狐疑的走了。
“不去。”楚玉正在舜华院跟宁芸娘下棋,她刚学会没多久,正是兴趣盎然的时候,听到了陆言安说宁世远来了帖子,便想问不想的回绝了。
宁芸娘执白棋,闻言对楚玉道:“现在已是入了春,正是花红柳绿的时节,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你呆在府里怕也是有些闷了,不若出去走走权当散心了。”
楚玉正盯着棋盘努力的思索,摇头道:“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难不成春风还不度陆府大门了?你们也知道我是个惫懒的,出门麻烦。”
陆言安坐在旁边看着棋局,也在思索怎么走,一边说道:“我刚问了大哥,他也是赞同你出去走走的,到时候你跟芸娘一辆马车,再多带点人,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楚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走,直接扔了棋子投降,对陆言安道:“算了吧,弄那么大的动静也是麻烦,到时候惹眼了就不美了,你们俩好好的去游玩一番,我也不用抢了芸娘的目光让某人醋了。”
宁芸娘不好意思的掐了她一下,陆言安伸手拿了一颗黑棋下在棋盘左下角,一盘棋便被盘活了,楚玉见状便让开了位子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下,难为芸娘陪我一个臭棋篓子下了这么久,该感受一下高手过招的感觉了。”说罢便跟二人挥手走了。
宁芸娘拿了棋子跟陆言安对招道:“世远怎么想着邀我们去游湖?还有楚玉,上次见面就把人家的屋子给砸了,他怎么好意思。”
陆言安边下棋边道:“这事你得问世远,我都很久没见着他了。”
宁芸娘道:“因着二娘的事,他先是被父亲伤了,被困在家里不得外出,后二娘……的时候,又自责于没有出力让她脱困,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了不少,上次也只匆匆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
眼见着宁芸娘又要落泪,陆言安放下手中的棋子道:“他已束发了,总归是长大了,有自己的筹算想法,你也别操那么多的心,陆栩小家伙睡了?”
宁芸娘道:“今晚吃了大半碗的鸡蛋羹,又喝了一些稀粥,乳娘担心他积食,正抱着在屋里消食呢,也不知睡了没有,我去看看。”说罢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去了隔壁看陆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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