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甜应了声好,客随主便嘛。
虽说刚吃完早饭不宜喝茶,但是于思淼这会儿泡茶显然不是为了喝的,而是习惯性的动作可以舒缓她的情绪。淡淡的雾气盘旋而上,清幽的茶香逸散在空气之中,玉白的手指衬着白瓷茶具,说不出的风姿雅韵。
难怪傅锦朝长这么好看呢!罗甜心中有一丢丢的小嫉妒,长得比她还好呢!只是想到自己爹妈,罗甜心又甜了起来,嘿嘿嘿,自己将来也会长得很漂亮的嘛,看看姐姐就知道了啊,毕竟她们姐儿俩长得像嘛。
一杯茶泡完,于思淼的情绪也渐渐被整理好,说出口的话也变得从容起来:“甜儿,对于你愿意救朝朝这件事,我跟朝朝爸爸都十分感激你,朝朝的命格我也听我公公说了,说实在的,作为一个母亲,孩子能健康平安地长大就是我唯一的期盼了,我从来不指望他将来要有多成器,成就要有多辉煌,只要这个孩子能幸福,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丈夫从政,看似一路平路青云,实则步步如履薄冰,若是可以,于思淼是不愿意儿子再走丈夫的老路的。
罗甜听出了于思淼口中的未尽之意,琢磨了一番后道:“于阿姨,我说个冒失话,你别见怪。”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了。”
“于阿姨,关于锦朝,虽说一直以来,不管是我,还是其他相师,都以命格极贵来指代锦朝,但是说真的,紫气加身,这就是命主帝王之兆,若是从政,那么必然,”说到这里,罗甜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天,“您要是不愿意他走这一遭的话,让他换条路子就行了,不过您也尽管放心,不管他选择什么,他都一定会成功的。”开玩笑呢,傅锦朝根本就是一个bug存在好不好,不然他为什么会三灾九难,困于九死一生局之中呢,物极必反啊,没点波折他早就压不住命格要完蛋了。
于思淼不由惊诧于罗甜的敏感,只是不得不承认,罗甜这番话的确说在了她的心坎之上。“虽然我有私心,但是我也不是什么独断专行的家长,我会仔细询问朝朝的意见的,不管他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只是在这之前,最重要的还是朝朝二十岁的那一劫,公公并没有给我们解释的太仔细,甜儿,你能告诉我这所谓的九死一生局到底该怎么解吗?”
罗甜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最后无奈道:“于阿姨,这么说吧,这局呢,唯一的破解之术就是‘一线生机’,也就是我,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我也算不清楚,卦不算己,我跟锦朝的运势牵连在了一起,所以关于这一点,我算不清楚的,只是我在他身边的话,应该是可以遇难呈祥的,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其实罗甜这话还是有隐瞒的,因为就算她算傅锦朝别的方面,也是算不清楚的,没办法,谁让人家命超级超级的贵呢!
“虽说已经听我公公说过了,但是真正和你谈过之后,我这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下来,真是麻烦你了。”得到了罗甜确切的承诺,于思淼的心情终于轻快了不少。
“没事儿的,于阿姨,我既然当初答应了傅爷爷,这件事我就一定会做到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应该的应该的。”罗甜嘴上说了两句客气话,心里却泪流满面。
其实今天抽紫气这事儿真的是她一时脑子抽了,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被她给抽出来了。要知道这个口诀和术法虽然被记载在上也有备注啊,这个方法几乎只存在于想象之中,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这个法子压根儿就不现实,除非二者命运息息相关才有可能。
所以说,罗甜现在和傅锦朝可能已经快要处于绑定状态中了,至于什么时候会变成绑定状态,罗甜自己也不知道。
呵呵,人家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她这是一块玉佩引发的餐具。就因为贪图那块玉佩中的运势和紫气,并且还十分贪心地用了,所以,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啊。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做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啊!
罗甜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只可惜,有点迟。
“于阿姨,我先去隔壁找设计师了,我和他还有点事情商量。”罗甜颇有些有气无力道。
“好好好,你去忙你去忙,对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中午就在阿姨家吃饭吧,也省得你为了吃顿饭还要再回去,这来回奔波的,多麻烦啊,外面吃的东西也不好不是。”要说于思淼现在啊,看罗甜完全就是一百个一千个顺眼,哎哟哟,怎么会有这么可爱乖巧又伶俐的女娃娃呢!
罗甜现在也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她注定和傅锦朝要“纠缠不清”了,也就不在乎多吃这一顿两顿的饭了。
“好的呀,谢谢于阿姨。”
“好好好,你快去忙去吧。”
罗甜回到自家别墅时,邹森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来了之后,拿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设计图,和罗甜讨论起来。
“你看啊,这个地方它这么弄才符合设计美感,还有这儿,你这儿为什么要挖坑呢,还有石头,院子里好好的要摆个石头干什么,对了,这儿……”邹森显然是攒了不少问题,嗖嗖嗖地直朝罗甜开炮。
罗甜苦着张小脸,一脸懵逼,她可算明白为什么张峰临走之前还再三交代她跟邹森“和谐共处”了,这根本就和谐不了啊好嘛!简直就是“你死我活”啊好不好!
七七八八解释了一大通之后,邹森还是表示有些地方他不理解,无奈之下,罗甜只能故作淡定的问了一句:“谁是老板?”
邹森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啊。”
罗甜如愿听到了答案,摆出一个虚伪的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当我是个傻逼老板,听我的话,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行不行?啊,行不行!!!”
邹森一时间被罗甜给吓到了,瞧着小小的,嗓门还挺大啊!
“行。”都自己骂自己是傻逼了,他要是再不松口,这小姑娘大概就真要疯了。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于思淼来叫罗甜过去吃饭,就看到她撅着嘴,特别没劲儿地站在一边,像只蔫巴巴的小狗,瞧着就惹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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