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姐本就因为麻杆粗鲁心生不快,觉得他办事不靠谱,此番听了容晓蓉的话,心思一转,冲麻杆吼道:“麻杆你给我停下!”
麻杆正在兴头上,裤子都脱了,突然被叫停,自然不愿意,正要提枪上阵。边上围观的男人眼睛都红了,正觉便宜了这小子,心生嫉妒,闻听茜姐喝止,二话不说,上前提起麻杆的后衣领子就将他甩了出去,骂骂咧咧道:“茜姐都叫停了,你是当耳旁风吗?”
茜姐看向容晓蓉,说:“我发现你挺会说的,不然你给劝劝?何必呢?乖乖听话至少还有机会主宰自己的命运,混入上流社会。不听话的话,被白白糟蹋了不说,我们也不会做亏本生意,转手就卖给穷山窝窝里的光棍汉做媳妇。那些男人要么耳聋眼瞎痴呆,要么就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娶了媳妇也是当牛做马的使唤,你们这些女人啊,就是认不清现实!”
容晓蓉不紧不慢的抓了抓额角的一处痒,很头疼的样子,“那好吧,我尽量吧。”
房间内自上而下装了铁柱子,原本这些女人都是被关在里头的,后来麻杆过来直接将女人拽了出来,在外头的地毯上就要强上了她。
这一招杀鸡儆猴,一直以来效果都非常好。
且说容晓蓉听了茜姐的话后,四周扫了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块碎花桌布上。
桌布很干净,容晓蓉直接拿起,盖在了女孩身上,又示意茜姐带着人离开。
茜姐会意,走了。
不过她是去了监控室。
容晓蓉的桌布落在女人身上的瞬间,那女人猛的一颤。
正文 第219章、困境
第219章、
屋内没有其他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容晓蓉身上。
姚微微很放松,后背整个的靠在墙上,眸中隐着一抹笑,她现在这状态大概有种强烈刺激过后看穿红尘的满不在乎之感。方才容晓蓉那略略表现出来的微微诧异神色,旁人都没看到,就她一个注意了,因为她一直盯着容晓蓉看就没错过眼。
容晓蓉蹲在女子面前,手自桌布下伸进去握住了女子的手。女子又是浑身一颤,非常抗拒得挣脱了几下。
容晓蓉一只手强硬的撑开她的手掌,另一只手在她的手心里写写画画。女子起先似乎并未意识到,徒劳的挣扎着,容晓蓉来来回回写了四五遍,就在某个瞬间,女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惊异的瞪大了眼,那一眼复杂到了极致。
容晓蓉生怕她的异样引起旁人的猜疑,勾了勾嘴角,笑得轻浮,“这样才乖吗?既然已经入了狼窝就该乖乖认命,像我一样,不是很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她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女子却用气声说:“你也是警察?你是荀烨派来救我的?那他在哪里?”
容晓蓉只是朝她眨了眨眼,扯开话题道:“若是想通了,我就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此人正是荀烨准备出国的未婚妻樊秋娴,那日和荀烨闹了翻后,她心里难过的宛若刀绞。
出国读书,她舍不得荀烨,可让她为了荀烨留下放弃深造的机会她也不甘心,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荀烨解释,他自己倒先发现了。
樊秋娴心里难过的不行,可距离出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害怕自己被说服、动摇,害怕情感战胜了理智,遂听从了朋友的建议去南方旅行了。
因为太郁闷,她也没和家里人交代清楚就走了。以前她出门都是跟着荀烨的,她只要出个人,一应琐事皆由荀烨安排妥当,就因为荀烨将她照顾得太好,她父母那样开明的人也不支持她出国深造,反而劝她收收心,快点和荀烨结了婚成个家。
樊秋娴长这么大没任性过,唯一的一次任性也就在这次出国读书上都用尽了。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这次是怎么了,大概是自小到大被照顾得太好,想独立一次,证明给所有人看看,她离了谁谁谁照样能活的很好!又或者她也有自己的职业梦想,不想早早嫁做人妇,为孩子为家务琐事所累。她虽然被养得傻白甜,但她并不真的天真,这个社会赋予男人与女人的职责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例如男人创事业养老婆孩子是天经地义,而女人则更多的被赋予家庭的责任。当然,也有极少数的男主内女主外的,但那又如何,荀烨的事业心更重。俩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撑起一个家,注定了一个人要做出让步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