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长呵呵一声冷笑,“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还知道你们俩家是老交情啊!那干我屁事啊!”
“沈师长,就因为是老交情才知根知底啊,您别将我当阶级敌人对待嘛,论交情,咱们俩家还更亲一些,您的岳父还救过我爸的命呢,救命大恩,我们家还能害了老爷子看的比眼珠子还重的亲侄女?”龚建安笑眯眯说完,见容老头刚好打远处过来,一笑,“我去跟老爷子说去。”
沈师长不悦,“站住!”
龚建安回头。
“我都没同意的事,你找我们家老爷子商量什么?”
龚建安乐了,“沈师长,容晓蓉只是您小姨子,不是您亲闺女,她的婚姻大事我当然要找她亲大伯商议啊。”
沈师长颇不痛快,掷地有声道:“我就拿她当我亲闺女怎么了?”他一挺胸,心情还很不好,“我们家的事,往后你少搀和,起开!”
龚建安又好气又好笑,他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啊。但仍忍不住叮嘱,“沈师长,我军内部有需要就别便宜了外面那些臭小子啊!”
中午,高城代表团里,为沈师长一家践行。
容晓蓉借口重感冒没出席,高城全程心不在焉,若不是碍于走不开身,他真想去看看。
他到底不是登徒子,现在冷静下来,除了回忆起来绵绵密密的甜蜜感,还有对容晓蓉浓的化不开的愧疚之情。
他倒想豪迈的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到底!”但他心里又清楚,容晓蓉不喜欢他。被不喜欢的人那样对待,心里一定是膈应透了吧?
负责什么的,不过是满足了他的私欲,她不会稀罕的,甚至会厌恶。
他无心伤害她,但他确实做了伤害她的事。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被自己这样那样对待了,要是遇到心思脆弱的,只怕就要寻死觅活了,
高城越想越愧疚难安,到最后简直如坐针毡。
沈师长举着酒盅说:“城子,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去吧!”他挥挥手。
高城怔了下,忙顺着梯子就滑了下来,“好的。”他拍了下龚建安的肩,小声道:“肚子有些疼,可能要耽搁些时候。”
龚建安大笑,“放心去吧!大活人别被……”后面的话及时咽了回去。
高城去了厕所,但他敏捷的从窗户跳了出去,以百米竞赛的速度朝招待所跑去。
远远看到他的人都很奇怪,暗自嘀咕,高营长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就见他在风中狂奔?
难道是……难道是……
哦!再过两个月全军体能评比就要开始了,高营长真是时刻不忘加强体能训练啊。
高城爬上二楼的窗户时,容晓蓉正慢条斯理的吃饭,饭是警卫员送来的,她趴在桌子上,扭着身子,吃的慢。
军区的窗户不需要防盗,没有装钢筋,容晓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跳了进来,到嘴的饭又掉了下来,“你干嘛?”
“我来看看你!”高城额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