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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人,已经走了。秋月轻声说道。
怎么能丢下我就走了!不行不行,我还得和他在喝上两杯!关云羽一个箭步冲下了床,用内力把身体里的酒劲给逼退了。
秋月,你等着我,我先把尤然给抓回来,陪我喝酒!关云羽回头,凤眸眨了眨,笑着看向秋月,说道。
嗯。我等你。秋月坐在床榻之上,双眸含着雾水,看着那人儿消失在她的面前,秋月记不清是多少次了,这人每次都用这个法子,怕是连新的招数也不愿意想吧。
出了满月楼,关云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她一个劲的冲着自己嚷嚷着。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
还有那个尤然,居然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下次得带上王二,还是有他在,自己放心点。
关云羽摸了摸腺口,好在刚刚没有释放出信息素,不然被秋月发现,她是个alpha就惨了。关云羽翻|墙摸着黑,回到家中,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哪里都没有自己家的床,最舒服了。
次日,王二推开门,喊关云羽起床。宿醉的她,顶着黑黑的眼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二小姐,这,这是什么味道。王二鼻尖动了动。
?关云羽揉了揉眼睛,站起身。
二小姐,你昨晚去了哪里啊?王二惊异的看着关云羽,小声的问道。
满月楼啊。关云羽自顾自的整理着散落的长发,又走到铜镜前,洗了洗脸。
你,身上oga味道好浓啊。王二闻了闻,是兰花的香气,很好闻,王二又动了动鼻子,吸了吸。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因为我是个beta吧。关云羽喝了一大口水,吐了出来,换好官服,整理好仪容,出门了。
关府门口,两顶官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她与关河让一前一后上了轿子。关河让看着关云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脸色一沉,刚想教训这不成器的逆子,两句。
可人家倒好,打着哈欠,一脸路过的,钻入了轿子里,根本不给关河让机会。
唉,羽儿才刚回来,你就不要这么严苛了。高青姚拉住关河让,小声的说道。
逆子!关河让深吸了口气,钻入轿子。
轿子一前一后,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殿外,关云羽碰到了尤然,一老一小,这一见面,分外亲切,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喝了酒,但今天见到又是像好久未见一样。
尤公!关云羽开心的喊道。
关侍郎。尤然上前与她作揖。
昨夜春风一度,关侍郎,这身子骨还好吗?尤然冲她挤眉弄眼一番。
哎!!瞧瞧,我这精壮的体格!虽说是个beta,但比起alpha丝毫不逊色啊。关云羽故意抚了抚腰,在尤然面前嘚瑟着挺了挺,打嘴炮嘛,谁不会啊。
哎呀呀,羡慕,羡慕死本官了。尤然笑着,一想到秋月温婉娇弱的模样,牙都快咬到肚子里去了。
关云羽挑了挑眉,心道,哼,气不死你!
我好心请你去饮酒,你却丢下我一人走!单押,skrrr
这人就是太太没良心!
尤公,今晚继续嘛?关云羽笑着,调皮挑眉。
老了,老了,腰力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没得比了。
昨夜回去,被母老虎折腾的够呛。尤然扶着老腰,摆摆手。
哎哎哎,今晚,养生局。
我请你去饮茶啦关云羽拉着尤然,不肯放他走。失恋的人儿,总是需要有人陪伴的嘛,不然一人多空虚寂寞。
我说小祖宗,你没有家室,你可以整天在外面晃荡,我不行,我有只母老虎,成天看着我。尤然摆摆手,满脸的无奈。
祖宗,你还是多交几个和你同龄的朋友吧。
别,尽在我一个人身上薅羊毛,成吗?
老年人,精力真真跟不上你。尤然抱着拳,一脸央求道。
那些小屁孩,哪里懂我。关云羽勾了勾唇,目光四处看着,这朝中上下,唯一与她合拍的还就只有尤然一人了。
上了朝,关云羽就看到那个火红的身影,像一只骚孔雀似的,站在大殿最前面,关云羽冷哼了哼,嘚瑟什么劲啊,不就是靠爹当上的丞相之位。
陛下驾到。
高赢闵缓步走上王位,众人行礼,这次关云羽也懒得看她了。
朝三暮四的oga,谁稀罕啊。关于这点,关云羽想清楚了,生意人遇到赔钱的买卖,第一反应是及时止损,不能像个傻子是的一头栽进高赢闵为她设下的陷阱之中。
又是百官依次发言的朝会,乏味至极,她低着头,观察着众人穿的鞋子。发现大家虽穿着一样的官靴,但每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有的在上面刺了名字,有的是刻了花,各有各的心思。
关云羽端倪着每个人的靴子,揣测着每人的性格。
观察了良久,一双靴
', ' ')('子,出现在她的眼前,令她眼眸一亮,哎,这个好啊,纹龙刺绣,金丝红线,既不浮夸又很高级,而且还带着隐隐的骚气,这人绝必是个禁欲又闷骚的主儿,哎呀,这个设计好,绝了,绝了。关云羽心里暗暗一阵笑,眼眸笑得弯弯的,像个做尽坏事的狐狸。
一抬眸,关云羽傻了,对上高赢闵的寒眸,在看大殿之上王位空了,这人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身边了。
陛下。关云羽回过神,收住笑僵了的脸,抱拳作揖。
关侍郎,刚刚有认真听朕说的话吗?高赢闵语气冰冷,透着皇家的威仪。
关云羽侧过脸,看向一旁的尤然,立刻用唇语问他,陛下说了什么?
陛下说,要你把祭天大典款项的费用,报给她。尤然用唇语说道。
什么?大典?关云羽一脸懵逼,继续用唇语问道。
是祭天大典。一个声音响起,回荡在大殿之上。
噢,原来是祭天大典啊。关云羽轻松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却见到尤然面如死灰,双腿都在抖,关云羽愣了愣,文武百官都屏住了呼吸,众臣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清明时节,去祭奠先人的眼神。关云羽意识到提醒她的那人,正是站在她面前的低眸凝视着她的高赢闵。
陛下!臣立刻算一下!关云羽从腰间捞出金算盘,一片死寂的大殿上,只听到珠串噼啪作响的声音。
陛下,是,是十万万两。
具体明细。
车马费用三万万两,祭天搭建工程设备两万万两,诵经师傅的斋戒等相关费用一万万两,加之,当天的祭天花车,彩花礼炮,等共计十万万两。关云羽严肃认真的作答。
花车打算用什么多少辆?
百辆,十六骑八轮豪华马车组合,陛下,就这出场,保证拉风到没边!
礼服呢?
选用江南刺绣,长安城赫赫有名的尚衣坊,手动定制的奢华礼服,每一针每一线都经得起考究,这都是江南老师傅,一针一线的给绣上去的,不多不少,整整三千八百八十八针,是心意,也是对陛下的无尚崇敬啊。
礼花呢?
礼花是从萨哈国跑死三十八匹快马,连夜运到长安城,能炸到长安城飞起的,狂拽酷炫吊炸天大礼包。
高赢闵事无巨细的依次问过细节后,关云羽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吹得天花烂醉,良久,那人不问了。
关云羽松了口气,心道,这陛下走路不带声,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一旁的尤然也颤抖着擦着头上的冷汗,好在关云羽的临场应变能力极强,简直是王牌推销员的级别。
又过了一阵子,关云羽见高赢闵也不发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也不抬头,坚决不与高赢闵对视,既然是君臣嘛,那就保持好君臣该有的礼仪吧。
歌词不是这样唱的,分手就该体面,谁也别说抱歉,不是。
良久,听到那人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朕只批你五万万两,你把祭天大典给朕按你刚刚说的规格办下来。
陛下!关云羽一怔,忍不住,抬眸,四目相对,高赢闵的眼眸中饱含着深意,关云羽的唇角都在颤抖,你,你,你,骗我说的天花烂坠的,到头来,对半砍价,生意没有你这么做的啊。
你,你这不是玩我吗?这话在嘴边,被她深深咽下去。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让她难受。
关侍郎,可有疑义?高赢闵淡淡的问道。皇室的强权压迫感倍增。
微臣不敢。关云羽妥协,拽着衣角,暗骂了一句,抠门,抠门,全宇宙无敌最扣门的皇帝,就是高赢闵!
下了朝,尤然见了关云羽,跟耗子见了猫是的,撒腿就跑,关云羽眼疾手快,跟在他身后,一把拽住他。
尤公!
尤大人!
尤叔叔!关云羽眨了眨凤眼,扮起无辜。
小祖宗!你叫我爷爷,太爷爷都没有用啊,你自己答应陛下的事情,自己办到。我,无能为力!
地主家,真的没有余粮了。尤然抱着拳,冲着关云羽不停地摇。
哎,不是这事。关云羽笑着,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究竟是何事啊?尤然看着她,心里稍稍安了些,小心的问道。
就是,祭天大典,我也没承办过啊,好多细节还得想尤叔叔请教啊。关云羽表现的分外虚心,让尤然放松了警惕,加以小惠,诱敌深入。
真的是为了这事?
是了。是了。关云羽冲他调皮的挤了挤眼,先把这人忽悠着去和她饮茶再说。
尤然想了想点点头,张了张嘴,刚想说,身后尖细的声音响起。
关侍郎,留步。建荣站在他们的背后。两人一同回头。
建公公好。建荣是陛下身边的宠臣,两人毕恭毕敬。
关侍郎,关于祭天大典的事情,还有些细节,陛下想与你讨论,正在御书房等你。建荣慢悠悠的说着。
你看!关
', ' ')('侍郎,我说什么来着,知你者,陛下也!
你快去吧,别让陛下久等了。尤然拍了拍关云羽的肩膀,终于把这缠人的包袱给甩走了,他头也不回,赶紧走了。
哎!!!关云羽看着尤然逐渐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向一直守着她的建荣,无奈的摇了摇头,该来的躲不掉。
和解
关云羽故意在皇宫里磨蹭了好一会儿,一会儿说要小解,一会儿说有东西忘在在大殿上,回去找,建荣也不是省油的灯,似乎早看出她的把戏,一直很耐心,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完全不给她开溜的机会。
见躲是躲不掉了,关云羽把希望寄托在高赢闵身上,希望这人等的没有耐心,就走了。
御书房内,关云羽推开门,那人端坐在桌前,朝服没有换,金色龙纹的长衣,发冠一丝不苟的竖起,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桌前既没有批阅的奏折,也没有书卷,分明是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陛下,臣来迟了,久等了。关云羽双手作揖,笑着道歉。
关侍郎,坐吧。高赢闵寒眸微抬,目光悠悠的落在关云羽身上,淡淡的说道。
好。关云羽扫了一眼,面前的椅子,找了一把离高赢闵最远的,坐下。pi股还没坐热,关云羽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信心十足的,笑着说道。
回禀陛下,关于祭天大典的事情,尽在臣的掌握之中,陛下无须费心了。
臣定当竭尽全力,把这次祭天大典归置的漂漂亮亮的。
陛下,要没有别的询问,臣告退了。高赢闵还没发话,关云羽一人把话全说完了,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尽忠职守的臣子,对皇帝的肝胆忠心,但字里行间里,却透露着,快放我走的信号。
既然关侍郎这般稳cao胜券的模样。
朕在考虑,这拨款的五万万两是不是有点多了。高赢闵从椅子上悠悠的站起,缓步朝着关云羽走来。
陛下,您,君无戏言,您可不要反悔啊。关云羽凤眸中闪烁讶异,五万万两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减了。
朕若是要反悔,谁又能拦住朕?高赢闵靠近,强烈的压迫感,让关云羽面僵住了。皇权的压迫感,让她意识到,她面前这人,不是好对付的主。
陛下,臣知错了。关云羽咬了咬舌头,成吧,服软,与高赢闵正面刚,没什么好下场。普天之下,皆为皇土,和陛下硬刚,简直是太不明智了。
错在何处?高赢闵眯着寒眸,冷冷的看着她。
错在臣怠慢了如此重大的祭天大典。这么重要的大典,肯定是很难办的,臣也是第一次,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可言。
无畏是无知的表现,臣知错了。关云羽低下头,虚心的说道。
不对。再说。高赢闵抿唇,深深的看着她,语气仍是冷的。
错,错在,朝堂之上,不认真听陛下发言,真的是,对陛下的大大大不敬。关云羽咬了咬唇,悠悠的说道。
也不对。高赢闵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耐,走近了,这人身上的花香味,让她有了几分反胃的感觉。
臣不知啊。臣这人莽莽撞撞,可能做过很多得罪陛下的事情,您,就当臣年轻不懂事吧,大人有大量,不要总和小孩子计较了。关云羽其实心情也不好,每次被这人压着,逆反心理上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是小孩子?高赢闵目光悠悠的落在关云羽的身上,轻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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