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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熠从浴室里出来,少年穿着黑衣黑裤,黑发湿垂,眼里还蒙着雾,看起来像一把入鞘的剑,销瘦挺拔。只是锁骨处泄露出大片红痕,像刀鞘上烙下的桃花。
增添一抹情色。
“我可以去见云叔了吗?爸爸。”他轻声问。
嘴角轻微撕裂,喉咙肿得不像话,每一个字都仿佛被碳火烧灼过,声音也嘶哑难听,他神色却是平稳宁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陈瑾棠也打理好自己,西装笔挺,衣冠楚楚,他朝陈熠招手,递给他一对宝石袖扣。
陈熠抿唇,还是走过去给他扣上,整理好衣服和领带,他沉默而熟练,弄好后就立在一旁,乖乖等陈瑾棠的吩咐。
“看看镜子,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出去见人吗?”陈瑾棠出门,一句轻飘飘的话让陈熠差点丧失理智。
他就差把“一看就被人肏透了”这种话扔陈熠脸上。
他走后,陈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摸了摸撕裂的嘴角和还肿着的脸,轻轻呼出一口气。片刻后,他戴上黑色的口罩和帽子,从房间的窗户旁滑下二楼,翻墙出去到“云之上”找云卿。
云卿没有住所,他一直住在夜总会顶层的套房里,陈熠有电梯的权限,却没有房间的,他按了门铃,只露一双眼睛的脸盯着猫眼。
他的眼睛在幽暗的环境下更加雪亮逼人,奇怪的是,无论受了多少折腾,经历了多少磋磨,他眼里的光亮始终未曾褪色。
云卿难以直视,他被一只手扯着头发按在门上,发出小声的,破碎的呜咽。
“不要,不要见他……”
“孟沉,求求你,不要开门。”云卿含泪求饶,百转千回的哀思都在他的烟波里流转,他双手被拷在身后,只能用头去蹭孟沉放在门把上的手。
“呵。”男人拍拍他的脸,嘲讽道,“我不是你的狗吗?自然要听主人的命令。”
他脖子上的金属项圈还在,遥控器被塞在了云卿的身体里,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让孟沉失去行动力。
这个婊子,只是在装模作样。
但看到云卿红着眼睛哭得楚楚可怜,孟沉还是松了手,把人往回带,他又不甘心,云卿一掉眼泪就心软,这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婊子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怎么,他没见过你的身体?”孟沉勾着嘴角,半讽半嘲,“你不是最喜欢勾引这种弟弟了吗?不如让他见识一下,你怎么又有鸡巴,又有逼啊,连奶子都比别人的大……”
他抱着云卿抵上餐桌,分开他的腿搭在椅子上,弹了弹那根挺立着正在滴水的鸡巴,手指向下拨弄起下面隐秘的缝,没一会儿,那条缝就主动打开,黏腻的淫水汩汩冒出来,透湿了孟沉的手指。
“啧,真骚。”孟沉无视他的讨好,警告他,“你猜他会等多久?十分钟?主人如果五分钟还肏不射自己,我就让他进来帮您了。”
他抽出手指,把水擦在云卿脸上,云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啜泣着摇头,眼神欲拒还迎一直流连在孟沉的下身。
“帮帮我,好不好?”他的声音柔软且媚,哪里有平时云淡风轻的样儿,孟沉一哂,要不是他手还没好就缠着他要,他就当真了。
这人数十年如一日,装得一手好纯。
那么重的伤,刀刃穿掌而过,撕裂了皮肉筋骨,一晚上过去仍血流不止。
他不问自己是否安全,也不管他人是否担心,醒来就要男人肏,两个洞非要插着东西才不发骚。
孟沉低头,讽刺地一笑,他当初愿意玩云卿,不就是看上这幅淫荡的身体吗?以前的婊子和嫖客。现在的主人和狗。他们之间,难道还会有真爱吗?
那未免太过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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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熠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没见人,倒是等来了陈瑾棠的电话。他挂了电话,这才放弃了继续等下去的念头,发了条私信,稍后陈瑾棠又打电话来,他皱着眉厌恶地把手机扔了,都下了电梯,又上去捡了回来。
有刀鞘的前车之鉴,他对扔东西这件事可谓是有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他不想见陈瑾棠,但不得不回到别墅去。
他是无脚的鸟,用猎人捏出的翅膀翩翩飞在空中,脖子上系着精美的锁链,即使他不需要阳光,雨滴,食物,他也飞不出陈瑾棠造的梦境——他以为他是自由的。
别墅的佣人对他从大门进去感到惊愕,迅速报告给先生。陈熠回了房间,想刷两套题,再睡一会儿,他得养好精神,陈瑾棠晚上肯定要回来。
他是这栋别墅里豢养的金丝雀,没有人把他当成主人,他们会把他的行踪不假思索地报告给陈瑾棠,却没人提醒一句,陈章进了他的房间。
对于在国外读书的陈章为什么会回国,陈熠倒是不意外,陈瑾棠下周生日,儿子回来祝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熠在那人一脸轻蔑的神色中取下帽子,口罩,面无表情地说:“出去。”
与陈熠这位养子不同,陈章年轻轻轻,已
', ' ')('经气度不凡,少年眉目舒展张扬,一看就是娇惯着长大的孩子,没受过什么委屈,也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苦难。
他坐在陈熠的书桌前,姿势懒散,双脚靠在书桌上,恰好垫着陈熠那叠复习资料。
可以说很欠揍了。
陈熠走过去,他突然地把书踹开,露出一个刻意的假笑,却在陈熠伸手的时候僵直片刻,厉声道:“陈熠,你想干什么?”
陈熠也笑了,他没有这位少爷身上的贵气,但是那股嗜血的狠劲,他一点没收敛,陈熠带着玩味的笑容去摸他的脸,陈章恨恨地瞪着他,陈熠的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微微眯了眯眼睛,玩赏般在那道小蜈蚣般的疤痕上摩挲。
陈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那他妈要干什么?恶心!”
“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再提醒你一次。”陈熠欣赏够了他的色厉内荏,无趣地松手,“你应该知道,我就算再给你来这么一下,陈瑾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陈章头上那道疤,是陈熠两年前拿椅子当着陈瑾棠的面砸的,轻微脑震荡,缝了六针,修养了大半个月。
“别着急恐吓我啊,哥哥,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
他这样说了,陈章倒是放松下来了,陈熠向来都是直接做,哪用得着这么虚张声势。
陈熠懒得理他,把散落在地上的书收拾了,挑了两本准备去楼上的小花园里看。
陈章拉住他:“你就不想知道,两年前我在你这儿拿走的日记本在哪里吗?”
陈熠顿住,他其实很不舒服,嗓子说话费劲,这张脸也不适合给人看太久,被陈瑾棠当胸踹的那脚明明检查过没有大碍,却总是隐隐作痛。但这些比起陈章口中说的东西,似乎无关紧要。
他关上门,转身。
“你把他交给了陈瑾棠,对吗?”
陈熠喉咙一阵阵发紧,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浑身都在战栗,发晕,快要说不出话,他只是盯着陈章,用那双黑色的没有波澜的眼睛盯着陈章。
陈章不说话,和他对视,眼里有莫名的快意。
“你要什么?”陈熠又问。
“爸爸生日那天,你离开他吧。”陈章说,“四十大寿,我不想被一个外人抢了风头。这会让我和我的妈妈很难堪。”
“我会帮你,你如果能做到,我发誓不会有任何人看到你的秘密。”
“好。”陈熠不假思索,“陈章,我答应你。可是,如果你没有如约毁了那玩意儿,或者让它被陈瑾棠看到了……”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陈熠一字一顿,眼中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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