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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灿,你真的是来学校读书的吗?”原刈扇了他一巴掌,问了个无数老师,无数家长都会问的问题。
他们面对面站着,原灿垂着头,原刈的视线始终锁在他身上,锐利的、冷静的、鹰隼般地审视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原灿眼角有些疼,泛着血丝,他能感受到左侧脸颊在逐渐红肿,越来越烫,配上这样一个问题,烧得他眼红。
他跟着生他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叶媚的时候,是没有书读的,叶媚在原家得到的钱少的可怜,自己用都不够,哪里有多的去养一个不被认可的小孩,每天给点饭,不死就行,毕竟有原刈的母亲在,叶媚这辈子都没想用原灿去争家产。
原先生死后,她又整日疑神疑鬼,原灿常常被她锁在厕所衣柜里,看她对着空气挥舞棍棒刀具,或者整夜喝酒,醉了才能睡一个不安稳的觉。
是原刈把他带回去,收拾出一个人样,他学的第一个字是“灿”,他连名字都是原刈取的。
他是原刈随手捡来的小玩意儿,是不值一提的流浪狗,是原刈握在掌中玩耍的小狸猫。施恩让他叫声哥哥,但所有人容不得他有半分的抗拒。他被原刈一手打磨塑造,小心翼翼地顺从听话,可原刈还是抛弃了他,没说让他等,也没说让他追,一句话都不留下,干脆利落地去了国外。
大学,研究生,原刈离开了整整六年,这六年,他身份敏感,从来没有人问过原灿到底想不想读书。
“如果我说不是,哥哥会怎么处理?”他低声问,绷成一条线,带着莫名的执拗。
原刈没说话,原灿又说:“我如果说,我只是在这里等哥哥,万一他某天路过,记起这里是他的母校,有没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会回来看看。”
“如果……”有可能,他会漫无目的地走,跟着原刈曾经的脚步,能走多远是多远。
原刈的手指抵住他的唇,热烫的泪一颗一颗落下,啪嗒砸在原刈手背上,他竟然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他不想听那么多的如果。
如果当初他没走,他也许会被原灿恨死,再听不到他叫一声哥哥。
“哥哥回来了。然后呢?”原刈的声音低沉、磁性,此时又温柔又缓慢,像给原灿造了一个梦,一个他不敢相信的梦。
他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原刈信了就好,他这些年虽然过得不容易,但总的来说,其实还不错,只要哥哥相信他真真假假的糊弄,他的日子说不定真的可以变得更好。
到时候学业有成,家庭美满,狐朋狗友,平安幸福。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原灿深信不疑。
鉴于他还在哭,也不能笑,就只能愣在那里,微微仰起脸等原刈给他擦眼泪。
“然后……”他喃喃,很委屈地抱怨,“哥哥一直在教训我。”
原刈摸摸他的头,手掌盖在他后脑,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原刈目光沉稳,落在他身上,在心里笑道:小骗子。
转移话题也太快了。
“哥哥心疼你,不动手了。你自己说,为什么要和他们牵扯不清?”
原灿心里咯噔一下,跳个不停,他眼神犹疑恍惚,干巴巴地解释:“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我过了点界,哥哥,我能改掉的。”
叶媚是妓女,他是妓女的儿子。他是不是也天生下贱,爱勾引男人?
原灿不想把所有不堪都暴露在原刈面前,他也不能一个劲卖惨,他脸色煞白,头脑晕沉,一句话额头就布满了冷汗。
他无法控制地想:为什么原刈要探究这些?他只是想捡回一条狗,大可把皮毛全都剃了,为什么要管狗身上有没有虱子。
原刈都砸他手机了,再强硬一点又怎么样?他可以限制他的交往,他的出行,甚至给他洗脑,为什么要抽丝剥茧去探究他的过去?
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很在意他的样子。
原刈在他手不停颤抖的时候抱住原灿,他胆战心惊地享受怀抱里的温软,一边担心原灿的身体,一边卑劣地为自己庆幸。
他回来了。在原灿还没有属于其他人,身上还残留着他的痕迹时。他只需要把那些记忆唤醒,原灿就会一如既往地依赖着他。
“我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原灿眼睛没聚焦,涣散地望向半空,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格外招人心疼。他突然抿唇笑了笑,梨涡里藏着一颗眼泪,他说:
“原刈,你自己去查好不好?这种事情,不要让我亲口说,太残忍了,哥哥。”
原灿在学校跟原刈玩宫心计的时候,陈熠被一个侵略的吻唤醒。
陈瑾棠捏着他的下巴,舌头在他口腔肆意横行,仔细地检查过昨晚因为冲动划破的地方,舌尖轻轻在那些肿起来的嫩肉上戳弄,痒痒的,让陈熠不由自主地摇头想甩开他,却被陈瑾棠按着头吻得更深。
“咳咳!!”
乍一分开,陈熠就止不住地咳嗽,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牵连出来的液体,厌恶地皱着眉头,但陈瑾棠盯着他,玩味又带点血腥味的眼神让他如
', ' ')('坐针毡,陈熠从床上下来,抽了张纸巾擦手。
他更想擦嘴,但不用脑子也知道真那么做了,陈瑾棠可能会突然发疯弄死他。
“我想见云叔。爸爸。”
这是妥协求饶的意思,陈熠这一年很少向陈瑾棠服软,光这温顺的态度陈瑾棠就很久没见过,还有点怀念,免不得要好好享受一番。
“我饶了云卿这次,小熠怎么感谢爸爸?你昨晚的表现太差了,爸爸很生气。”
他高高在上地坐下,两人位置一换,陈熠顿时有种被扒光了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他握紧拳头,轻声说:“小熠任凭爸爸处置。”
他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被陈瑾棠磋磨过呢?陈熠一边想一边抬头,对上陈瑾棠那双笑得有几分邪性的狭长凤眼,一下子就明白了里面的意味。
陈熠的指甲嵌进肉里,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心如死灰般想:我真的好下贱。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爸爸,小熠替您口交。”他跪在陈瑾棠脚下,颤抖着去解他的皮带,却被陈瑾棠扯着头发制止。
他虽然不解,也难免心存侥幸。陈瑾棠却笑:“你自己要做,做不好挨罚可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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