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厉心里一松,御起轻功飞到厨房里,点了两个馒头,一碗粥,犹豫着四顾了一下,看到有绿豆糕于是也拿了一碟。
无厉一手托着水盆面巾柳枝青盐等物,一手托着早膳碗筷,飞得又快又平稳。
来到凤眼男人房前,无厉还没来得及开口。
“进来。”房门无风自开。
这等功力,委实深厚。
无厉低眉顺眼地进去放下东西,搓洗面巾,然后候在一旁。
影塍看到桌上摆的绿豆糕,嘴唇抿紧,良久,“绿豆糕是谁的主意?”
无厉一凛,立即跪下,“下奴该死,是下奴擅自做主!”
影塍站起来,过了一会又坐下,“你叫什么?”
“下奴无厉。”
“籍贯生地?”
“……主子恕罪,不记得了。”
“生龄?”
“应是二十二。”
“入无痕堡的年龄?”
“七岁。”
“几岁杀人?”
“十一。”
“会易容?”
“不会。”
“会刺探情报?”
“不会。”
“识字?”
“不识。”
“你抬头。”
无厉下意识抬头。
“念这两个字。”凤眼男人指着一张纸。
“影塍。”脱口而出。影塍,好熟悉,像曾念过千百遍。
“你不识字?”凤眼男人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无厉脸色一下惨白。他……本不是该不识字吗?为什么他认得……
无厉失魂落魄喃喃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为何……”
“这四个字,念出来。”
无厉抬头,顺着凤眼男人手指之处看去,“楼、斩、卿,也。”有些怪异之处,却想不起来,也是很熟悉的名字。
“有何不对之处?”
“斩字应是……”无厉下意识应道,突然脑中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让他扶住额头,“呃!”
影塍猛地站起来往前跨了一步,行走间过急没注意带倒了放着水盆的木凳。
“影塍!”无厉没顾上头痛,连忙起身拉了凤眼男人一把。
凤眼男人被他这不算用力的一拉带得直接扑到他怀里。
感觉到背后环住他的双臂,无厉僵硬地道:“属下……不,下奴该死……”虽然这么说,但无厉不知为何并不害怕,或者说他从未害怕过这个男人,哪怕他看到了凤眼男人高深的功力。
“你不是属下,不是下奴……”凤眼男人闷在他肩膀上的声音压抑发闷。
无厉疑惑不解。
“……你是我的主子。”凤眼男人继续道。
无厉有如当头棒喝。心头怪异的合宜感与理智的鲜明反驳让无厉整个人都混乱了。
“主子,属下救主来迟,罪该万死!”凤眼男人语调铿锵,字句含恨,似真有自裁而后快的决心。
“不!”无厉连忙抓住凤眼男人的肩膀。
凤眼男人放松下来,“属下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没有让属下去死,属下绝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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